风瀟潇兮(粮票可解锁回礼动态)

1.慎开高粉!粮票可解锁回礼,除了原创文和部分同人(该类如果不能用粮票,会在相应文中说明),可以放心冲;2.afd、围脖同名;3.没礼貌的会拉黑

【花亦山乙女】老谋深算

*你×花忱/文司宥/步夜/弋兰天

*彩蛋是小王梦想成真




花忱


“小妹……”


兄长可怜巴巴瞧着你,不经意露出缠满绷带的胸膛:“为兄好痛。”


你气得很,根本不看他:“痛就对了,哥哥刚才逞强替我挡刀的时候,可没说痛。”


“嗒”一声把药汤放在他面前,他却还是那副可怜模样:“小妹,为兄手疼。”


手也受伤了么?


你只好一勺一勺喂给花忱,见他眯起眼笑,气不打一处来:“我要去找云心先生商量事宜,过会让玉先生来喂你。”


花忱眼疾手快,一把伸手拽住你,把你拉进怀里,开始猛咳:“咳咳咳……小妹,好疼啊……”


还装。


你瞪他一眼:“不是说手疼,没法自己端碗吗?怎么现在还有力气抓着我。”


花忱立马缩回手,不再紧紧捏着你的腕,转而双臂围绕在你腰间,让你只能困在他腿上,根本跑不掉。


“小妹多关心一下为兄就不疼了。”


他眼里满是笑意,哪有半分痛得不能自理的样子?分明就是为了骗你心软留下来!


可你明知这一点,还是忍不住遂了他的意。


“再有下次,就不理你了。”


花忱蹭蹭你的鬓发,笑得缱绻:“你舍得不理我吗?”


“…………你说什么?”


“唔,为兄说'知道了'。小妹别气,都怪哥哥,下次再也不会让你担心了。”







文司宥


“我知先生从不说谎,那么先生可否告知,这间屋子,当真那么可怕么?”


据说眼前的屋子闹鬼,而文司宥曾在里头住过一段时间。


为了查案,你必须进入这间屋子,虽不信怪力乱神之说,可你不能否认心中确实有些恐惧。


文司宥神色未变,只轻点了下头:“的确。”


连文司宥都这样说,屋子里该有多可怕。


可你咬咬牙,倔强道:“……即便如此,我也得去。”


为了查案,拼了。


可进入屋子后,只是回想着文司宥的话,你就开始止不住发颤。


“那是……移动的黑影?”


文司宥疑惑出声,而你根本无暇细看,只被他这一句描述吓得汗毛倒竖,整个人跳进他怀里。


文司宥勾唇轻笑,不动声色搂紧了你,继续道:“它过来了。”


你快吓晕了,攀着文司宥肩膀的手更加用力。


而文司宥随意瞥着脚下吱吱乱叫的老鼠,目光缓缓移到它的影子上——


他可没有说谎。


是你不曾细问,怪不得他,不是吗?


文司宥低眸看向怀里瑟瑟发抖的你,唇边笑意更浓。






步夜


“情人镇?必须得扮作夫妻才能进去?”


步夜含笑点头。


“好吧。”


查案心切,你不疑有他。


然而等进入这所谓“情人镇”,步夜的举动却让你开始怀疑,你们究竟是来查案,还是来度假的。


“为什么要买簪花?你别动,我自己能戴。”


“为什么要下温泉?我们只是假扮夫妻,没必要共沐一汤吧。”


对此,步夜统一声称,这是为了让你们看起来更像一对真正的夫妻,免得招来小镇人的怀疑,将你们给赶出去。


“……你没骗我吧?”


对着你怀疑的眼光,步少卿只是不急不忙地以指尖蘸取胭脂,然后在你唇上晕开来。


“郡主不相信在下?”


……算了,若耽误了查案,对你对他都没好处,他应该不会骗你。


伪装了几日夫妻,你们终于从镇上出来了。


而这几日你依然一无所获。


正沮丧间,身旁经过两名有说有笑的女子——“唉呀,你别说这度假村真有意思,下次我还来。”“可不是嘛,下次我也还来。”


度假村?不是叫做情人镇吗?


你转头瞪向步夜:“少卿不解释一下吗?”


步夜仍是不慌不忙的模样:“只是见郡主近日辛苦,想缓解郡主的压力。”


“……那案子呢?你交由谁去处理了?”


步夜弯眸笑起,脸上小痣随他动作轻微一动:“郡主觉得呢?”


……算了,案子结了就行。只要结案了,追不追问意义都不大。


你哪知道步夜从头到尾都在诓你。


实际上不仅没有这所谓“情人镇”,就连所谓的案子,都是他信口胡诌的!


而被骗的你浑然不知,还被狐狸哄着牵了手、戴了他的簪、甚至差点不着寸缕地泡在同一个池子里!


而步少卿数着这几日与你做过的点点滴滴,心里仍在可惜——


可惜最后还是没能一起泡上温泉。


王无才你要不要脸?!没有助攻你就自己创造条件是吗你??!!






弋兰天


“报——”


“老大,我们收到最新消息,花老大已到了蜀中边界!”


弋兰天抗长刀在肩头,又问:“消息都散播出去了?”


“是的老大!现在南国公府、寒江城、首辅府以及宸王府等各地人士正因我们的假消息赶往齐安!抢走花老大指日可待!”


长刀“铛”一声斜插入地,弋兰天道了声“走!”众小弟便随他黑压压地覆向蜀中边界。


见了这仗势的你惊呆了:“弋……”


谁知却被弋兰天猛地拦腰抗上肩头。


你:“???”


“弋兰天你干什么!让我下来!”


弋兰天仰天朗笑两身,迈步走向穷奇会:“就不!”


好不容易才把情敌都骗走,哪能再让他们把你抢回去?


而你在众位穷死小弟的欢呼声中,慢慢地,羞耻地,死死捂住了脸。


……没脸见人了。


……再也不信弋兰天邀你来蜀中“做客”的鬼话了!





【花亦山乙女】不信谣不传谣

*又称打工人实录(bush)

*彩蛋:真正造谣的人躲寒江了  (然而还是没躲过打工)





文先生不见了。


常言道,关心则乱。


因此得知这个消息后,你吓得扔了手里的笔,匆匆把公文塞进云心先生怀里,就冲了出去。


同云心先生不分昼夜连续批了几天的公文,你此刻头脑晕晕乎乎的,不大好使。


然而你跑出去转了好几圈,都没寻到一点文司宥的消息。


不可能啊,文先生这时应该不会离开南塘才对。


然而经过广利行,没见到人,却被路过的鹿蜀拉去吃了早饭。


经过成衣店,没见到人,却被店里的大娘强推着泡了个澡。


左脚踏出去一步,又被大娘连拖带拽抓回来,硬给换了身新衣服。


“小店常受您和广利行的资助,替文先生办这点小事也是应当!”


你抓住关键词,逃跑的姿态立马转换成握住大娘肩膀,连声问:“大娘近日可见过文先生?”


“没啊。”大娘疑惑。


你失望垂下头,大娘见状,安慰地拍拍你肩膀,道,“南塘王殿下不如早些回家,说不定文先生在家里等你哩!”


你叹气。


若是文先生在花府,你就不会从南越跑到这儿来了。


转来转去,天也快黑了。


不死心的你又回了一趟花府,然而仍是不见文司宥人影。


沮丧、担忧,种种心绪缠绕心头,促使你回南越时脸上愁云密布。


“先生,我回来了。”


“这么晚才回家,去哪了?”


只见消失的文司宥坐在桌前,一旁是正辛苦批改公文的云心先生,后者忙得只顾得应一声“嗯”,就又埋头进那堆数不尽的公文里。


你大惊,随即大喜:“霁月先生怎么在这?”


文司宥疑惑:“我不是一直在这吗?”



谁一直在这?


你看看文司宥,又转过头看看刚从一堆公文里艰难爬出的凌晏如。


凌晏如皱眉啜了一口茶,似乎感受到你的视线,点头应道:“文先生确是一直在此。”


随后放下那盏茶,又拿起笔开始批公文。


你愣住,随后震惊,接着目光变为了愤怒:“两位先生为何不提醒我?”害你急匆匆到外面跑了不知道多少圈。


感受到你强烈的谴责视线,文司宥偏头轻咳,似有尴尬,“我来时你与凌知府正忙,恐打扰你们,便没出声。”


霁月先生通情达理,体贴备至,实乃一片好心。


因此你再不忍心责怪,只好把视线转向另一人。


但见另一人被埋没进高高的公文堆里,几乎要见不着人影,你登时也说不出责怪的话了。


恐怕是你那时太冲动,走得又急,云心先生想叫住你时你已冲出了门,根本来不及……


凌晏如终于批改完最后一本公文,他松口气,正要放下笔,突然后知后觉想起什么。


凌晏如抬眸看向你,目光复杂,半晌,开口打碎了你的自责:“……忘了。”


尽职尽责的凌知府,由于忙于批改公文,忘了提醒你这事。


你踉跄了一下。


悲愤四起,正要张口,突然,你注意到凌晏如桌上公文分成了两堆。


……想起来了,这些公文,本来一堆归你管,一堆归凌晏如管。


想必那时是你把自己的公文塞进凌晏如怀里,害他误以为自己那堆紧急公文没批完,才忙于其中,忘记了提醒你。


你眸色复杂。


兜兜转转,到头来你才是罪魁祸首吗?


凌晏如低咳一声,显然也是想明白了其中关窍。


看着两堆混杂在一起的公文,他朝你招手,半是叹息,半是好笑:“看来今夜的工作量,要增加不少。”


是了,两堆紧急和非紧急的公文混杂在一起,想必要将它们全部分清归类,须得费不少功夫。


你和凌晏如彼此对视一眼,默契看向文司宥。


“……文某能拒绝吗?”


文司宥显然猜到你们二人的心思,他想要后退,却被你眼疾手快一把握住手腕。


“霁月先生不会不管我和云心先生的,对吧?”


“……”


“霁月先生舍得我一个人受苦吗?”


“…………”


文司宥终是叹息一声,收回了后退的动作。


似乎不甘心于此,文司宥问:“是不是还少了一个人?”


你和凌晏如纷纷抬头看向他,“误传消息说文某不见的人,是谁?”


你眼眸一亮,凌晏如放下公文,三人彼此相视,最后均是勾唇一笑。


“文先生此言,甚是有理。”







“下官只是路过,花家主为何要抓着在下不放?”


你和步夜各扯着一片衣袖,你往里拽,他往外拉。


“步大人从宣京千里迢迢而来,只为’路过’南越,霁月先生,你信吗?”


文司宥勾唇,虽深知步夜并非谣传之人,但为了配合你,还是道:“不若问问凌知府可信?”


凌晏如看着你们二人一唱一和,条件反射想道一句“胡闹”,但转头一看堆得小山似的公文,终究是诡异地沉默了。


这便是默许你把步夜拖进来加入队伍了。


步夜仍在挣扎,“还请花家主放过在下!大理寺公务已足够繁忙,在下实在抽不出身……”


可惜即便如此,在凌文二人的默许下,他还是被拖了进去。


步夜眼睁睁看着大门关上,而面前逐渐摆满一摞又一摞公文——


花家主,好狠的心呐。


步夜微笑,差点憋出一口陈年老血。








【花亦山乙女】归莲时节又逢君

*当忱郡vs琮郡   会碰撞出怎样的火花?

*彩蛋:和青梅竹马相认后,哥哥一天笑四次(并不)








每年归莲节这时候,花忱都在后厨帮忙。


然而今年不知怎么的,前任花家家主寸步不离跟在妹妹身旁。


她挪一步,花忱就挪一步。


她站定不动,花忱就站定不动。


“哥……”


南塘王欲言又止,看看身边垂着眼瞧她的小郡王,又转头看看拿着软帕擦剑的花忱。


那把软剑被擦得锃亮锃亮的,像要随时挥到某人脖子上。


“不必顾虑我,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也可尽管使唤我。”


小郡王语气轻缓,凝着她的双眸里星光点点。


花忱擦剑,擦着擦着越发用力,几乎要溅出火星子。


“……好。”


她不安地转头看了眼兄长。


嗯,还好,他只是在认真擦剑。


……但是,为什么看上去像要随时准备刺杀?


南塘王用力摇了摇头。


算了,还是先去筹备开莲宴吧,毕竟哥哥不是不懂事的人,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的吧?





从宣行琮身边走开后,花忱果然正常了许多。


但依然寸步不离守在妹妹身后。


然而既然是南塘王筹备的开莲宴,免不了要与她打声招呼。


可是只要一走近南塘王,她身后就会投来一道微凉的视线。


“呃……”


再一转头,就会同时撞上另一道视线。


沐安郡王远远看着这边,牙骨扇一下下敲打着指节。那声音,跟警告似的,一下下敲击着靠近南塘王十步内人的心。


南塘王对此无知无觉。


她像是看到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的友人,热情地与友人打了声招呼,然后提步朝他走来。


“等你很久了,怎么现在才来?”


啪。


身后牙骨扇重重合上。


后背那道视线仿佛要凝成霜,直看得友人后背发凉。


“你怎么了?为何一直冒冷汗?”


南塘王体贴地递来一方帕子,友人接过,还没来得及擦一擦,就听“叮”一声响——


前南国公一剑甩在地上。


软剑深深插进地面,不停晃动,而地面则猛地多了好几道裂缝。


友人的手颤了颤,自觉收回。


“怎么了?”南塘王握着帕子,一脸迷惑。


友人有苦难言。


“是不舒服吗,可要我替你唤大夫?”


瞧着南塘王就要亲自给他擦汗,友人一个闪身,忙躲开南塘王伸到额头的手,干笑着。


“不必不必,哈哈不必……”


南塘王似察觉什么,顿了顿,回身看了一眼花忱。


然后又转回来,抬眸瞧了眼远处。


沉吟片刻,她道:“不如……我让微霜先带你去休息?”


友人如蒙大赦,谢天谢地一番,赶忙溜了。


南塘王被夹在两道视线中央,坐立不安。


叹了口气,转身。


但花忱却只是在擦剑,多余的目光都没有分出来。


……可是那把剑上根本一点污秽都没有啊。


南塘王又转身。


远处“啪”一声轻响,牙骨扇同时展开,遮住主人下半张面容。


宣行琮微微垂眸,额发挡住眼眸,叫人看不清他此刻神情。


南塘王再次、深深、叹了口气。


这两人……还装。


明明每次她一同别人说话,两个人的视线就跟着火似的,一刻不离地黏上来。


等她看过去时,又各自心照不宣地移开。


……真当她不知道这些背地的小动作么?


南塘王好气又好笑。


然而并不打算拆穿,她走近举扇挡脸的某人,清清嗓子,故意低咳两声,喊他:


“宣行琮。”


小郡王身形一僵。


随后缓缓放下牙骨扇,垂眸看她:“郡主……”


“称呼不对哦。”


南塘王笑吟吟按住他欲退后的手,眨眨眼,道:


“宣行琮,和我讲讲你与我兄长不打不相识的故事吧?”


前后两道视线一僵。


宣行琮别开眼,试图逃避话题。


“和我讲讲吧,好不好?”可惜南塘王不依不饶,甚至为此撒起娇。


可怜巴巴地请求半晌,偷偷朝后瞥去一眼余光——


果然,兄长再无擦剑的心思,他直直注视着这边,眸光里带着些死亡的凝视。


心底暗自偷笑,南塘王最知道怎样整治兄长。


毕竟他几次三番暗地里恐吓客人,小小地惩治一下,不算过分。


当然,惩治也不能落下眼前这人——毕竟某种意义来说,他所做行为与兄长无二。


于是扶在小郡王臂上的手摇晃得更加用力:“宣行琮——讲一讲吧,讲一讲嘛。”


小郡王面色渐渐红润,连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


“你……”


“没什么可讲的。”


花忱不知何时站到两人中间,生生把两人推开。


“那些打打杀杀的,小妹听了大概也不会喜欢。”


花忱黑沉着脸色,又把两人推远些,然后牵起妹妹的手,把她往自己身边拉近。


“况且事隔已久,他也不该再记得了。”


南塘王嗅到了一点威胁的味道。


哥哥牵着她的手,把她拉到身后,语气硬邦邦的:“我说的对吗,沐、安、郡、王?”


嘶……这咬牙切齿的。


南塘王想笑,可喉咙里刚发出一个音节,掌心软肉就被轻掐了下。


她只好把笑憋回肚子里。


不管怎么说,她还是要顾及一下兄长在外的脸面的。


而宣行琮却仿佛根本没听到花忱那句质问。


他垂下眼眸,目光停在少女和花忱紧握的手上。


也正是因此,他们刚才的小动作,完完全全落进了宣行琮眼底。


眼底落寞一闪而逝。


宣行琮久久未答,半晌,他抬起眸,看过来的目光却有几分复杂。


她读不懂那神情,却莫名觉得有几分哀戚。


但也只是一瞬,他很快收起那副神情,仿佛刚才那支离破碎的眼神只是南塘王的错觉。


“是……没什么可说的。”


“不过是年幼时不懂事罢了。”


这个话题终究草草结束。





忙着开莲宴的南塘王并没有太多精力在别处上。


因此在兄长握着她往后院走时,南塘王并未发觉身后那道始终不动的视线。


宣行琮并未做什么,他只是站在原地,一直看着少女的身影。


可偏偏让人品出一点落寞的意味来。


一旁同主子站了许久的萧策叹了一声。


“王爷不去追吗?”


宣行琮不答。


但萧策太了解自家王爷的想法,他絮絮叨叨,像有些为自家王爷不平:


“花家主的兄长实在是……世人都道他护妹,可属下看来,这位花家公子却过于肆意妄为了。”


“王爷是花家主宴请的客人,可花家主的兄长却对您无半分好脸色,甚至当着面将花家主强行拉走,实在是……”


“萧策。”


宣行琮淡淡垂眸,打断他的话。


但萧策仍有些忿忿不平。


“王爷,您千里迢迢而来只为见花家主一面,何不让花家公子知道您对花家主……”


“他知道。”宣行琮淡淡答。


花忱知道,他一直知道。


否则就不会从一开始,表现出那么明显的敌意。


但萧策显然不懂:“花家公子……知道?那花家主、花家主岂不就是在纵容她兄长的行为?”


是啊。毕竟被偏爱的那个,总有放肆的权利。


所以宣行琮想,他大概是羡慕花忱的。


羡慕他不必刻意伪装真心,羡慕他什么也不用做,就能被她时时牵挂。


但这些,宣行琮不会说出口。






夜色渐深,开莲宴将近尾声。


南塘王喝了点酒,有些醺然地转出宴会。


玉先生带领碧水楼一众人缠住了兄长,劝酒灌酒的里里外外将他围了个遍。


兄长黑了脸,可惜怎么也逃不出众人的“围攻”。


想到花忱的脸色,南塘王不由得轻笑出声。


哥哥一整天都牢牢防着别人接近,就怕自己一个分心,她就同别人走开了。


可没想到,防住了外人,却没防住自己人。


南塘王脚步轻快,走过前厅,不知怎的停在一处。


夜色下,一人正沐在月辉里,周身安安静静,冷冷清清。


“宣行琮。”


她走过去,看着那双眼睛:“怎么不在前厅宴饮呢,可是我招待不周?”


她半开玩笑,语气中却带了分关切。


鎏金瞳眸里浮上一层暖意。


“并未。你做的很好,一切都很周到。”


“只是我……”


“小妹。”


未完的话被打断,南塘王诧异回首,肩上却突然多了分重量。


花忱将她裹进暖烘烘的外套里,无视对面站着的人,眸光一心一意放在她脸上。


“哥哥?你居然能从玉先生他们手下逃出来?”南塘王诧异感慨。


花忱屈指轻敲她额头,语气比起抱怨,更接近一种自然的亲昵。


“是啊,为兄好不容易才逃出来。小妹倒好,不来给哥哥撑腰也就罢了,还自己偷偷跑出来,把为兄一个人抛下。”


他眼里写满“太过分了”,可神情语气哪里有半分怨怪?


那双眼里分分明明、满满当当全都是他的小妹。


“等回去我就替哥哥报仇。”


兄妹二人相互咬耳朵,悄悄说着自己的计划,全然不知这副情态完全倒映进另一人眼底。


宣行琮垂眸,不再去看他们。





半晌后,兄妹二人终于确定好要重回宴席。


南塘王伸来一只手,看向孤身一人的沐安郡王:“要一起回去吗,宣行琮?”


诧异一顿。宣行琮抬眼,却见少女眼神诚挚,而她身旁青年虽面色不愉,却并未阻拦。


青年依旧只舍得将目光放在妹妹脸上,顿了片刻,他似乎想到什么,揉揉妹妹发顶,轻哄她先自己回去。


“为兄有些话与他说。”


看着妹妹不放心地站在原地,像有些犹豫,花忱不由得轻笑一声,忍不住又揉了揉她发顶。


“小妹安心,为兄保证,不会有事。”


南塘王看看兄长,又看看宣行琮,终是点点头。


哄走妹妹,花忱脸上笑意淡了下来。


一青一白两道身影立在月色中,即使不用靠近,也能感受到两人之间的疏离。


片刻后,花忱没什么温度地开口:“……那日在逸都,多谢。”


多谢你护她,才能让她平安回来。


掷下这一句,花忱便率先转身,似乎根本不打算等他回应,便朝着妹妹的身影而去。


宣行琮微愣。


半晌,他抬头看去。


花家兄妹正站在不远处的灯光下,一个朝他挥手,笑意柔软。


另一个则站在她身旁,神色虽冷淡,却耐心牵着妹妹,陪她等待。


她似乎猜到些什么,抬眸对上花忱视线,彼此笑起,融化一身清寒。


随后,她缓缓伸手朝向远处的宣行琮,身影与儿时那个抱住自己对他说“回家”的孩子重合——


“一起回去吧。”


[“我们回家吧!”]


“宣行琮。”


[“哥哥!”]







【花亦山乙女】梦魇

*主忱郡   一点点玉郡

*是哥的痛苦和挣扎

*彩蛋是兄长夫妻相性二十问  包含一点后续情节







哥哥,为什么难过?














“她在哪?”


询问的语调平静,平静得甚至令人心底发毛。


花忱一点点收紧莲叶珏,眼见着纤细丝线下渗出缕缕血迹,被扼住的人因咽喉被挤压发出痛苦的“嗬嗬”声,他却仍未褪杀意。


“她在哪。”


他又一次耐心重复。


斩魂在笑,笑声疯狂又可怖,伴随着时不时痛苦的咳血声,她道:


“叶韵哥哥真是爱护小兔子……若知道兄长这么关心自己,小兔子在黄泉路上也一定很高兴吧?呃!咳咳……”


缚在脖颈上的丝线收紧,一点点夺走喉咙里的氧气。


斩魂双手抓住那段纤细却杀人无形的丝线,但仍阻止不了毕露的杀机。


脖颈上突然一松,斩魂歪倒在地。不明白这个恶鬼一样的男人怎么突然不杀她了,她抬头,发现叶韵果真收敛了杀意,于是忙隐入黑暗,彻底远离这个比自己好不了多少的疯子。


而叶韵缓缓垂下手,鲜血自他指尖滴落,他缓慢抬首,目光落在远处朝他跌撞走来的身影,陷入默然。


那道青色身影是他的心心念念,是他固执要守护的存在,他本应该顺从心意飞身上前抱住她,让她知道这错乱迷宫里还有兄长在,不至于惶乱恐惧。


可指尖滴落的鲜血提醒着他自己做了什么,他浑身脏透,贸然前行只会惊吓她,拥她入怀只会弄脏她。


“哥哥——”


但她发现了他,然后跌撞跑来,由走到跑,她花费了不过片刻就辨认出自己的兄长,然后毫不犹豫朝他奔来。


但叶韵要奔向她却要花费全部的勇气,他不敢,也不能。


“哥哥!”


那个声音被放大,她扑到自己眼前,满脸担忧:“哥哥,你怎么了……?”


直到这时他才从“叶韵”变成“花忱”。仿佛终于活过来,花忱缓慢扬起唇角僵硬的笑,温声安慰:


“没什么。小妹是怎么逃出来的?”


他转移话题的技巧一向高明,少女并未察觉什么不对。


“离开这里后我再与哥哥细说吧。”


看得出她的确不喜极了也怕极了此地,花忱垂眸,看她牵过自己的手往出口走,竟下意识抽回手掌。


“哥哥?”她疑惑。


花忱将手上的脏污血迹无所谓地擦在另一只衣袖上,确保那只手干净后,他才伸手,重新牵住她:“走吧。”


她有一瞬怔愣。


而花忱头也不回,带着她走出这个阴暗之地,仿佛要把自己的阴暗也一同留在这个地方。


“受伤了吗?”


他走在前头,并不回头,询问的声音却很温柔。


她摇摇头。


没等来回答,花忱于是停步,转头看她。


见她摇头,于是他站在原地等待。


待她走上前来,花忱才带着她继续前行,只是这次是以并肩的姿态,不再是他前她后的行走姿态。


察觉到兄长的不对劲,她扯了扯兄长衣袖,却被立刻躲开了。


片刻后,花忱重新递来一片衣袖——那是他精心寻找过后,所找到的身上最干净的地方。


少女牵住了那片衣袖,花忱任她牵扯着,听她语气担忧地喊“哥哥”,在心底默默计算唇角上扬的弧度该是多少才显得温柔,然后熟练地放柔眉眼,装出一副无所觉察的模样,轻且柔地应了她一声:“嗯?怎么了?”


她似乎被骗过了,摇摇头松懈下来:“没什么,只是觉得哥哥似乎有心事……是我多想了。”


花忱眉眼微弯,唇角微扬。


这副温柔模样,他从来只给她,旁人所见,从来是他凌厉或淡泊的眉眼。



可走出迷宫没多远,平静的假象就被打破。


花忱有些痛苦地弯身捂住心口,脑海里一点点混乱,被梦魇侵蚀的痛苦袭上身体,他推开妹妹,喘息着,艰难挤出“离我远点”几个字。


他不想伤了妹妹,即使是意识混沌的自己也不行。


但妹妹显然懵懂,她并不知道花忱身上发生了什么,只是担忧又焦急地重新握住他手腕,不肯远离。


柔软的指腹贴在手腕,梦魇里的痛苦被放大了,他知道只要那只柔软手指在手腕上轻轻摩擦,这痛苦就能得到缓解,但随之而来的是对她的瘾,他会卑鄙无耻地渴望自己的妹妹,即使这是多么错误的想法。


“放、开……”


花忱艰难呼出一口气,侧身躲开了她的靠近。


望着她慌乱模样,花忱苦笑:“别靠近我,小妹。我不想伤害你。”


她不会明白,她是他生的欲望,亦是他梦魇的来源。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花忱对妹妹纯粹的爱护变得不对味。


他开始渴望她的靠近,不是兄长对疼爱妹妹的亲近的渴望,是一种,难以言说的,不该出现在他身上的渴慕。


他知道这不对,她是自己的妹妹,他为她生,也能为她死,唯独不能弄脏她。


可即使清楚这一点,花忱还是会一次次陷入美好又可怖的梦魇里。


梦里她柔软的唇瓣、柔嫩的肌肤,她一切的一切都昭示着花忱对自己的妹妹抱有怎样肮脏的欲望。


他不能接受、亦不能原谅自己的龌龊。


而如果她知道了自己的哥哥是这样的龌龊,又会不会感到恐惧?


花忱后退半步,将身体靠在迷宫洞口嶙峋的假山上。


大半部分力气卸下后,他其实比普通人更加脆弱。


他到底小看了斩魂,这个女人或许在武力上略输于他,但手段绝不比他差。


其实在最初踏入那个迷宫时就已察觉她种在身上的引子,花忱知道那不会是什么好东西,或许是毒又或许是蛊,却偏偏没想到是引发梦魇的东西。


只是那时花忱并不把斩魂的手段放在眼里——一来比起解决身上的引子,找到妹妹更加重要,二来他不屑于在这种事上浪费时间,他不是百毒不侵,却也自信自己扛痛挨毒的能力。


可他低估了斩魂折磨自己的决心。


毕竟比起直接要了对方的命,这个女人更喜欢看活人被痛苦折磨的模样。将对方玩弄于股掌间,再慢慢杀死,是她的拿手好戏。


花忱闭眸喘息,太痛苦了,梦境里那些美好同样可怖得能把他逼疯。


他甚至被动地回想起自己最初显露端倪的模样,思绪朦胧间,他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原来自己这么久之前就开始疯魔了。


彼时他在与玉泽下一盘棋,可对方心思并不全然在棋盘上,花忱亦如是。


“你这几日防我跟防贼似的,花忱,你说实话,莫非你真觉得我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花忱落下一子,声音温雅,却带着几分锐意:“难道你没有?浅山,扪心自问,你不曾动过利用的心思?”


玉泽久久沉默。


半晌,他叹息着落下白子:“……是。但那是从前。她如今只是我的徒弟,我不会再动利用的心思、更不会害她。”


花忱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他们是挚友,却也是宿敌。


他知道妹妹有多喜欢眼前这人,她是个重情重义的孩子,知晓玉泽是“花家人”后,护他更是护得厉害。


可是花忱不喜欢她这么在意别人。


他慢慢起身,没去管那盘残局,而是露出一个没什么温度的笑:“浅山,你最好记得自己今天的话。”


他温声威胁:“她是你的徒弟——只能是徒弟。”


“……什么意思?”


玉泽敏锐地察觉不对,蹙眉反问。


花忱缓缓笑了,笑容里带着恶意,他张口,一字一顿,无声说。


[不,要,爱,上,她。]


没什么比察觉花忱眼里报复的快意更令人震惊,玉泽竟怔住许久,半晌,才吐出一句:


“……花忱,你疯了。”


是啊,他疯了,他怎么能爱上自己的妹妹?


但花忱仍是笑,笑意温雅,他仿佛无奈地轻叹,指尖摩挲茶杯边缘,语气漫不经心:


“是啊,我是疯了。”


“浅山,你我都是疯子,谁也不比谁更好。”


早在察觉爱上自己的妹妹时,早在熙王案发后,这两个人就都相继疯了。


两个疯子所追逐的,不过世间最后一点温暖。


玉泽久久沉默。


不肯答应么?


花忱轻笑。


无妨,即使他不肯答应,自己也不会再给他机会接近妹妹了。


那一次会面终是落得不欢而散,但花忱从未后悔在玉泽面前挑明那些。


他不允许旁人觊觎他的小妹,即使他注定不能得到,他也不允许。


回忆加速陷入梦魇的进度,花忱侧过脸,将眼眸阖上,只要不去看她,就不会再生出那许多的贪恋痴妄。


但脸侧却被捧住,他聪颖敏锐的妹妹终于察觉了什么,将兄长的头颅一点点扳回,正对上那双紧阖的眼眸。


“是那种药吗?”她的声音有些颤。


花忱靠坐着身后那座假山,第一次知道绝望为何物。


“……不。”


“……但效果也差不多。”


她终于有些崩溃的迹象。


“斩魂为什么要对你用这种手段?她对你……?”


她的声音颤抖得厉害,似乎误会了什么,但花忱困于痛苦,没来得及想起和她解释。


她好像在努力平复起伏的心绪,颤巍巍地问:“如果药效是相同的,那解决的方法……是不是也是一样的?”


花忱未答。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如果梦境成真,那么接下来就会是无尽的梦魇。


他会短暂地拥有妹妹,但随之而来的是要亲眼看着她被世俗与伦理捆绑折磨。


他做不到无动于衷,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她陷入泥潭。


花忱轻轻挣开她,语气虚弱,却仍很温柔:“……小妹,你听话,离为兄远些,越远越好。”


这是他现在唯一能为她做的了,不断地告诫,直至她远离危险,远离自己。


但毫不犹豫地,唇上覆上温热,花忱脑内剧烈地挣扎起来,理智告诉他放手,情感却叫他沉沦。


就这一次,就这一次放纵。


他渴了太久,如今遇到救命的水,已经没法放手了。


妹妹终究被压在身下,在一次次的攻陷下,她的眼角被一点点逼出泪水,又被吻去。


脸上似乎湿了,有些温热的东西自眼角溢出,又冰凉地划过脸颊。


哥哥,为什么难过?


她艰难抚上花忱的脸,问。


花忱却笑,他将妹妹按进怀里,不愿自己这副丑恶模样被她记住。


不,为兄很高兴。


他温声陈述并不存在的事实,笑意温雅,眼泪却砸落进怀里。


他终于得到她了。


也终于毁掉她了。


花忱温雅地笑着,笑着,眼泪干涸在脸上,心底被撕裂,裂口空洞,越笑越痛。


他还是……毁掉她了。


【花亦山乙女】告状

*来点变小梗   彩蛋是你变回来后,哥跟你告状

*all郡团宠向   沙雕预警




小小一只你坐在桌上,两条小短腿甩啊甩,目不转睛看着两人吵的不可开交。


“我的!”


“我哥的!”


“都别吵了,还是先送回南国公府,不然她哥肯定急了。”


季元启和耶律炎双双转头,一脸抗拒:“不行!”


你偏了偏头,不明白这两个哥哥到底在争什么。


“小爷我最擅长带孩子!小云中跟着我,能痛快吃遍大景!”


“想得美!我哥已经从埃兰沙赶过来了,今天除了我哥,谁也别想带走嫂……小云中!”


阿古达木瞧着两人吵着吵着就动上了手,干脆一手揽了你这个小不点放在肩头:“小云中坐稳了!哥哥带你回家!”


结果没走几步,就迎面撞上闻声而来的花忱。


只见花忱行色匆匆,面色焦灼,一见到阿古达木肩头的小团子,脸色大变。


公的、脸还行、认识他妹?


花忱一把夺过肩头的你,抱着你警惕地后退三大步。


“你想对我妹妹干什么?”


阿古达木无辜地抬起手:“啊,啊?我什么也没做啊?”


花忱皱着眉,眉头深得能夹死虫子:“小妹乖,以后见到这种拐卖小孩的,就跑远些。


除了哥哥,那些不是女孩子的都是会吃小孩的坏人。”


阿古达木:?


你乖巧地窝在花忱怀里,嗅着他身上好闻的莲花香,点了点头:“云中知道啦,哥哥!”


闻讯赶来的不止一个花忱。


待到玉泽携着奶茶匆匆赶来,就见文司宥手里拿着金元宝正逗你玩。


“想要这个?”


你直勾勾盯着金灿灿的元宝,用力点点头:“嗯!”


文司宥似乎很满意你的反应,仗着你还小,没那么多防备心,开始对你连哄带骗:


“做生意讲究等价交换。我给你这个,你能给我什么呢?”


见你皱起眉头,像是听不懂,又像是认真思考,文司宥继续道:“不如郡主用自己……”


玉泽一把抱起快被忽悠瘸了的你。


“乖徒,可还记得为师?”


他笑眯眯拿出奶茶,递到你面前。


而你谨记哥哥说的话,只是警惕地嗅了嗅,闻见奶茶诱人的甜香后,这才忍不住偷偷尝了一口。


好喝!


咕咚咕咚几口下肚后,一抬头,就见玉泽看着你,笑得更开心了。


你心虚地抬起袖子,擦了擦吸管上残留的不明液体。


“乖徒,刚才和文先生谈的内容,都记住了吗?”


你睁着圆滚滚的双眼,点点头。


真可爱。


玉泽没忍住,捏了捏你软乎乎的脸:“既然要等价交换,喝了为师的牛乳茶,是不是该有所表示?”


被抢了台词的文司宥斜睨了一眼玉泽,终于忍不住开口:“玉先生的做法不太厚道。花学子现在还是幼子,你说这些,她大概听不懂。”


谁知你却突然抬手,紧紧抱住玉泽脖颈,乖乖地问:“我跟漂亮哥哥走的话,还会有像刚才那样甜甜的东西喝吗?”


文司宥:……


玉泽笑了,宠溺地刮刮你的鼻子:“是啊,你跟哥哥走,哥哥就给你做好多好喝的牛乳茶。”


文司宥:…………


文司宥默默掏出随身的账本,撕下空白纸张,把玉泽拐你的经过写上,随信快马加鞭寄给了花忱。


他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


毁灭吧。



信没送到花忱手里,被大理寺给拦截下了。


步夜拿着信,快步行走,方向却不是上司的书房,而是大理寺外。


而被下属拿走信的凌晏如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等他得到消息,皱起眉头看向天外,外面已经变得黑乎乎。


“去南国公府,立刻。”


侍卫不敢多看首辅大人那张黑得能滴出墨汁的脸,只按他的吩咐匆匆备马车去了。


凌晏如赶到南国公府时,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


你被步夜按在高高的椅子上,因为腿太短了下不来,只能眼泪汪汪地对步夜一口一个“大哥哥”。


“大哥哥,我害怕……”


“大哥哥,我想下去……”


“大……呜呜呜我要云心先生呜呜呜呜呜!”


凌晏如眼疾手快,一把抱过椅子上哭得正凶的小不点,熟练地轻拍后背给小不点顺气。


怎么哭的这么厉害?


“步夜欺负你了?”


你闻言抬头,圆滚滚的小脸上是两枚被人捏出的红印子,一枚来自玉泽,一枚来自步夜。


没办法,实在太可爱了,忍不住上手捏了捏。


没想到小孩子皮肤这么娇嫩,一不小心就留痕了。


而凌晏如在瞧见你脸上两道红印子后,立马冷了脸。


仿佛看见自家水嫩嫩的小白菜被人薅秃了叶子,凌晏如语气冰得掉渣:“……步夜。”


“……属下在。”


步夜恭恭谨谨弯下腰作了一揖,他有预感,马上要发生不好的事了。


“这月休沐已无,你可以回去加班了。”


“……属下,领命。”


原以为事情就此告一段落,谁知凌晏如刚离开你不久,回来却见你凭空消失了。


心下一沉,凌晏如来不及放下从厨房给你端来的热点心,手里举着糕点盘,四下找起你。


走了几步,就听见隔壁传来你的“咯咯”笑声,凌晏如立刻调转脚步走去,推开门,却看到……


——你坐在月怜怀里,一边撒娇,一边向她控诉今日的遭遇。


“戴镜片的哥哥笑得好可怕,他好像想要卖掉我换金元宝!”


“会做奶茶的哥哥欺负人!我的脸被他捏得好痛!”


“身上味道苦苦的哥哥也欺负我!他让我在好高的椅子上,还逼着我叫他大哥哥!”


而月怜听着小不点的告状,温柔一笑,语气比花忱还宠溺:“姐姐知道了,明天就去收拾他们给小云中报仇,好不好?”


“漂亮姐姐真好!最喜欢漂亮姐姐!咪啾——”


眼看着自家小白菜主动拱进别人怀里,还软软地亲了亲对方脸颊,凌晏如心中五味杂陈。


“对了!还有云心先生……!”


终于提到自己,凌晏如神情放舒缓了些。


然而。


冷不防听到小白菜的控诉×2:“云心先生来得好慢!我再也不要等他来救我了,我要月怜姐姐!”


凌晏如心中梗塞住了。


“还有哥哥……!”


“小妹!”


此时姗姗来迟的花忱终于出现。


自从妹妹被偷,他就辗转各地,从文司宥那里一路找到玉泽处,又从玉泽那里一路找到大理寺,最后又从大理寺一路找回自己家。


终于,找到了他的宝贝小团子。


然而,还没等他过来抱住自己的小团子,就被一句话钉在了原地:


“哥哥是个大骗子!他骗我那些哥哥会吃小孩,我再也不要相信哥哥了!”


心里有什么东西碎了一地。


花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团子拱进别人怀里,抱着女子纤细的颈,然后抬起小脸,在人家脸上又留下一个亲亲。


突然又伤感、又后悔起来。


原来不只有男子会拐走他的小妹。


女子也会。


他真傻,真的。他应该早点提醒小妹除了自己,别人不管男女都会吃小孩的。






【花亦山乙女】美人从天而降,摔入我怀

*你×玉泽/花忱/凌晏如/星陨文司宥/步夜

*彩蛋解锁哥哥“堵”嘴巴



玉泽


“嗯?那是什么?”


正疑惑间,一个身影直直落下,将玉泽按倒在地。


四目相对,你嘴里忙道几声“抱歉”,手忙脚乱就要从玉泽身上爬起来。


但后腰却被按住,玉泽抬起另一只手,没等你反应过来,一把摁下了你的脑袋。


“唔……!”


他含住你的唇瓣,在你震惊的目光下,愉悦眯起了眼眸。






花忱


“哥……哥哥……”


花忱被扑倒在地,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你见状,立马从他身上起来,“对不起对不起哥哥,我是不是压疼你了?”


哪知花忱却仍是呆愣看着你,不发一言。


“哥哥,怎么啦?是不是傻啦?”


花忱拥住你的后背,将你拉下,“哥哥?”


颈边被吹得痒痒的,可他不放手,你也只能像这样趴在他身上,对着他耳朵说话。


“哥哥?哥?你做什么呢?吓傻了?”


花忱抱着身上的你,闭目感受着你的温度,温柔且缓慢地道,“……再吵,为兄就把你的嘴巴堵上。”






凌晏如


你把云心先生砸失忆了。


不错,你把凌云心——砸,失,忆,了。


那天你不慎从高处摔下,正好摔进凌晏如怀里,哪知就是这么一下,竟让你的云心先生眼冒金星,等他清醒过来,开口第一句就问你是谁。


……要了命了,这下该怎么办。


你只好耐着性子答:“我是您的学生,您是我的先生。”


“云心先生,可否先放我下来?我慢慢和您说。”


失忆的凌晏如却仍是将你紧抱在身上,缓缓道:“……可有明文规定,先生不能迎娶学生?”


“啊?大景应该没有这个规定。”


于是凌晏如点头,眼底似掠过一抹欣喜,却叫人难以察觉:“知道了。”


不是,您都知道什么了啊?






星陨文司宥


“霁月先生!”


一声惊呼,你已将文司宥扑进雪中。


文司宥虽目盲,却伸手准确接住了你。


“抱歉!霁月先生可还好?”


你慌张爬起,担心这一扑会伤到他。


但文司宥却握住了你的手腕。


“文某已等待多时。”


“所幸,你来了。”






步夜


左边和右边同时掉下两个人。


一个是嫌犯,一个是你。


步夜先是推了一把谢流声:“擒住那人,切勿让他逃了。”


然后一个迅速转身,将你抱进怀里。


从高处坠落,现在虽安全了,你却仍心有余悸。


见你一副被吓呆了的模样,步夜先是将你放下,接着半跪在你面前,注视你的双眼:“郡主可还好?”


你摇摇头,又点点头。


见你神色混乱,他干脆再次将你抱起,横揽着你双膝,走向门外。


“在下送郡主回府。”


临走前,还特地转身瞟了一眼逃犯,缓声道,“看住他。”


而谢流声了然地点点头,最后目送你们二人远去的身影,面目表情地看向逃犯。


“你运气好。”


逃犯:?


“如果不是因为郡主,现在你大概,就要被关进大理寺,由刚才那人亲自审讯了。”


谢流声面无表情,继续道,“感谢郡主吧,她让你逃过一劫,不至于那么快遭到毒手。”








【花亦山乙女】情浓时

*含一点病娇    

*你×花忱/文司宥/步夜/星河/宣行琮

*彩蛋是阿琮视角




花忱


“哥哥别闹了,快放我出去……”


双手困在腰间,牢牢把扌寺着你,叫你寸步难行。


你好笑地转眸看向花忱,以为他在同你玩闹,轻轻拍了拍腰上两只手,示意他放你离开。


但花忱不为所动,他脸上甚至没有你以为的嬉笑神色,只是漠然而又平淡地盯着你,直到此刻,你才终于察觉出一丝不对劲来。


“哥哥……?”


脚下腾空,身体陷入满是莲香的清雅怀抱,花忱揽着你的双膝步入内室,最后将你轻放于卧榻。


他今日举止实在奇怪。


明知你与他人有约,却三番几次地阻止你与那人见面,问他为什么,他却又一言不发,只眼眸直勾勾地盯着你,叫你心下又慌又怵。


难道最近做错了什么事,惹得他不高兴了?


你软声哄着他,时不时试探几句,想弄清楚他到底怎么了。却听花忱低低道,“你不必试探我。我做这一切,只是不想你去见他。”


这么快就承认了吗……?


他承认地如此坦荡,反倒令你不知所措起来。


“为什么?我既已答应了那人,又怎能轻易毁约呢……”


但花忱仍是无动于衷,他只是眼神淡漠地瞧着你,明明一句话也没说,却瞧得你心下狂跳,无形中仿佛被一股巨大压力裹挟。胸口沉闷压抑,你被瞧得逐渐胆怯起来。


“我……我不去就是了,哥哥……”


细若蚊蚋的回应仿佛取悦了他,花忱唇边这才绽开一抹轻笑,“嗯,小妹真乖。”


他毫不吝啬地夸赞妹妹的乖巧,仿佛为妹妹终于做出正确的选择而欣慰不已。


但下一刻,突然贴近的胸膛却让你吓了一跳。花忱牢牢将你按在怀里,一下下轻抚你的脊背,“睡吧,已经很晚了。”


你抬头,想说些什么,可在他温柔又压迫的注视下,只得慢慢闭上眼。那道视线牢牢锁着你,根本不容许你有半点拒绝。


不敢开口,不敢叫他放开。


哪怕这样被拢在怀里的感觉实在奇怪,可你太怕那道看似温柔实则压迫的视线再次袭来。


强忍心中的奇怪,你顺从地靠在他怀里,努力寻找困意。


而花忱,在耐心等待你睡去后,终于卸下伪装。慢慢收紧怀抱,一双手臂仿佛锁链,一点一点将你困得更紧,仿佛要叫你融进血肉里才好。


文司宥


文府可真大。


被困的第三天,你发出如此感慨。


棋盘上落下“嗒”一声轻响,你转头,文司宥亦同样刚好转眸,两人视线相撞,不知怎的,你先转开了眼,仿佛有些受不住他那道视线。


“可想好了?”


他一边温声询问,一边从棋盘旁起身,踱步至你身侧。稍稍伸手,就轻易勾起你垂落的发丝。


如此近的距离,叫你有些慌张无措。可惜整个文府都是他的,就连现下被关在文府里的你也是他的,不论逃到哪里,他总能将你抓回来,否则,你真想头也不回地跑。


“……文先生,我的想法从未变过。”


他要求你留在文府,不管是以什么身份,昔日爱徒也好,甚至未来的文家夫人也罢。


可你并不愿意,这才招来他的囚禁。


文司宥轻叹一声,仿佛遗憾,可语气悠悠,端的是势在必得的态度:“那么,便只能委屈郡主待在这儿了。”


“待郡主想清楚了,究竟是选择文家,还是选择他人更合适,文某自会放你离开。”


“……”说的好听,分明只有你答应留在他身边,他才肯放你走!


你愤愤转头,不想理他。却不知,藏在袖中的婚书早已无声无息转移到他手上。文司宥眼眸晦暗,略扫过上头描金字体的“云中郡主”和另一个陌生名字,然后——


将其投入燃烧正旺的炭火中。


与其放你回去成亲,不如先替你毁了这桩婚约。


文司宥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火焰舔舐婚书,一窜而高。


你终于反应过来,失声叫道,“求亲书……!”


但文司宥伸手,掌心按住你肩头,将你按回榻上。


“不必可惜,我会让人重拟一份。”


到那时,婚书上的人名,除了你,便只会剩“文司宥”三个字。


步夜


躯体       交          纟㢆,一室旖旎。


待到药性解除,意识回笼,你终于想起推开步夜,慌慌张张就去捡地上的衣服,可还没捡几件,就被紧紧握住手腕。


“郡主要去哪?”


你慌乱不已,拼命想甩开他的手,可却不仅没能将他甩开,还被手腕上的力道拉扯着往前一扑。


本就重心不稳,如今更是整个人直直扑进他怀里,倒像是你投怀送抱。


双手匆忙撑在他胸膛,你用力推拒,为避免同他靠得太近,甚至撇过头去,语气僵硬,“少卿自重!”


却被抬起下巴转回了脸。


你略有惊恐的睁大眼,却见步夜俯下身,拇指抚着你唇角轻蹭,然后稍一用力——


随后腰间的力道一松,步夜已直起身退开,露出正粘在指腹上的那抹艳丽 纟工 痕,语气温和且无辜,“郡主的口脂花了。”


你捂着唇连连后退。


好端端的口脂怎么会花了,还不是因为方才在榻上他……因为他……!


这一瞥不要紧,却见步夜唇上竟有一抹与你同色的口脂。你瞬时僵在原地,又一次回忆起自己的口脂是如何蹭上他的唇、入了他的口。


一时间,整个人都冷静不下来了。


……犯了朝廷命官,会被大理寺判多久?


你僵直了身子,动也不敢动。


而步夜则缓缓朝你踏出一步——仅一步,就逼得你退到门边,后背紧贴上门框,退无可退。


步夜弯眸,仿若温和的笑意下隐有压迫。他抚上你脸侧,在你紧张的视线下将一绺漏出发带的青丝撩回你耳后,动作轻柔,却在放下手时轻碰上你耳根肌肤。


你差点从原地跳起,但他身上那股若有似无的压力顿时荡然无存。


正想开口叫他离远些,他却又在此时恰到好处地退开几步,保持着你能够接受的距离。


……几次与你发生肢体接触,可又时刻不忘保持距离……莫非一切不过偶然,只是你多想了?


你压下心底疑惑,试探开了口:“步少卿还有什么事吗?若无事,我便出去了。”


“无事便不能同郡主共处吗?”


“你……”


“玩笑罢了,郡主不必在意。”


这句解释仿佛是为了掩盖某种心思,但你已无意细究,只一门心思想要离开。


“门外好像上了锁……我去看看窗户能不能打开。”


遗憾的是,这间屋子并无窗户,唯一的出口,只有那道紧锁的房门。


你有些沮丧,又哪能料到,开门的钥匙竟就在这间屋子里。


步夜安慰你不必着急,道不妨先休整一番再想其他办法。


安慰完你,他一转头,视线停在房间某个无名角落。


——那儿藏有一把金灿灿的钥匙,但大半都掩在阴影下,只余豌豆大小的部分露出,若不细看,根本没人能发觉这里竟有把钥匙。


步夜走向那个无名角落。


待他再离开时,角落里彻底没了钥匙的痕迹。


“我方才用了许多手段,可不论是踢是撞,还是其他方法,都不能打开这门……难道除了钥匙,就没有其他能打开的法子吗?”


  


步夜未答,只是笑意依旧温和。深蓝长袖下露出了一点金属光芒,却被摩挲着,慢慢、慢慢,滑进了不见天日的更深处。


星河


被逼婚至躲进奇术团,实属无奈之举。


但星河却并不在意,甚至十分乐意提供你的食宿,且不求回报。


你心中过意不去,总担心自己打扰了奇术团。


“我在这里待了这么久,恐怕会打扰到你们。明日,我便收拾一下行……”


“不,不打扰。”


他飞快打断你的话,“另外,那人近来找你越发勤了。殿下,安心待在此处吧。有我在,任何人都不能带走你。”


待他离开你的房间,门外站了许久的莹儿对上那双眼眸,“大侄子,你说谎了。”


星河并未显露惊慌,反而垂首看她:“哦?我说谎了么?”


莹儿脸上露出愤愤的神情:“那人明明已经走了很久!大侄子,你不该欺骗姐姐,更不该把她困在奇术团里!”


“……留下她,不好么?”他语气微沉,反问。


“……”莹儿一时无话。虽说大侄子是骗了姐姐不错,可不仅大侄子,其实奇术团上下都很想要姐姐留下来。


“可,可这样是不对的……”


但他已看出小姑娘眼底的动摇,于是只笑了一声,反问,“是吗。”


是对是错,早就已经不重要了。


宣行琮


“小君。”


来人轻唤,躬身抱起你,从庭院步入内室。


你缩在他怀里,有些困倦地闭上眼,轻声呢喃:“我好像忘记了很多东西……我真的生来便是海岘人吗?”


他一顿,没有回答。待到放你下来,才蹲身仰头看你,语气很轻:“又难受了吗?”


见你扶着额角,微微蹙眉,似乎很不舒服,宣行琮熟练地轻按上你合谷穴,被他这样几下轻揉,头痛感很快减轻。


你逐渐放松下来。本来就已困得不行,此刻疼痛缓解,眼皮更是沉重,恨不得立马睡过去。


见你如此,宣行琮便又轻揽过你,一下一下轻拍你脊背,柔声安抚:“睡吧。”


你迷迷糊糊“嗯”了声,接着便不由自主沉入梦境。


待到确认你熟睡,宣行琮才小心翼翼将你放下,却仍是坐在你床边,并不离去。


直到门外传来萧策的声音:“王爷,陷害郡主的人抓到了。但他们……”


话未完,就听宣行琮冷冷开了口:“一个不留。”


“可……可他们身后那人……”


宣行琮低笑,却是透出几分疯狂。


“……本王,迟早会亲手sha了他。”














【花亦山乙女】黏

七夕短暂回归一下  发完文再继续失踪(?)


*你×浅山君/幻景花忱/轩辕望之/玉泽(纸嫁衣联动版)

*当PTSD遇上小情侣贴贴  部分名士已交往设定

*彩蛋玉泽(纸嫁衣联动版)




浅山君(已交往×1)


水面映出某个熟悉的青色身影,你下意识躲开,不料腰间缠上一条柔软狐尾,将你轻轻一扯拉了过去。


“躲什么?”


“小、莲、花。”


他笑吟吟垂头,眸中含着某种深切渴望,你一个条件反射,立即抬手,在他的唇落下前用指尖抵住那片柔软前进的举动。


“不行,哥哥来了……”


浅山君眯了眯眼,见你拒绝得无比坚定,毫无商量可言,于是又改为蹭去你颈间,毛茸茸的狐耳蹭得你颈间痒痒,你笑着忙偏过头,双手欲把他推开。


“痒……哈哈……唔……别闹了……”


不知不觉,另两条狐尾已绕到你身后,牢牢堵死了后退的路。


待你实在闹不过他,打算后退逃走时,却发现后腰撞进了毛绒绒的大尾巴里,浅山君唇角含笑,一声惊呼,你就已被狐尾裹着重新送回他怀里。


“还想逃去哪?嗯?”


正亲昵间,一条紫花藤突然从后伸出,一点不含糊地狠抽在裹着你腰肢的狐尾上,浅山君轻“嘶”一声,狐尾下意识放开,花藤趁此机会一把缠住你的腰,将你夺回。


“你对她做了什么?”


却见花忱眼神微妙停在你颈边,然后冷冷凝着浅山君, 有种恨不得把他抽成狐狸干的意味。


浅山君亦是暧昧不明地看了你一眼,扬眉浅笑,断然装傻:“嗯?”


被两人各自用那样奇怪的眼神盯着,你有些摸不着头脑,下意识摸向颈侧,余光一瞥,无意竟瞧见水面映出你颈间一个鲜明吻痕。


轰——


大脑登时宕机,你呆在原地。不过片刻,前方传来了两人打得不可开交的声音。


“谁允许你这样对她?!”


“既然两情相悦……这有什么不对吗?”


“我还想对小莲花做更……”


“你敢?!!”


噼噼啪啪一阵痛殴,两人打得周围烟尘滚滚,而你再也没脸待在这里,趁两人打得不可开交,捂着脸跑远了。






花忱


木族人都说,大祭司对于那朵小莲花,实在过于溺爱了。


不仅时刻不离身边,而且只要她稍微流露出一点意愿,大祭司甚至能抱着她走遍任何地方,她可以一整天都不必下地,只要舒服躺着就好。


然而事实是……


“我想下去走走……”


“好。”


温柔地回应后,你被轻轻放下。


正要欣喜地奔向草地,可是一回头,却见他眉头蹙得极紧,那双眼眸里流露出担忧,甚至隐隐还有焦虑。


无数次的轮回里,你总是被人轻易杀死,他失去你太多次,早已对周围一切都不抱任何信任,只有时刻守着你,他才敢确认你还活着。


你一顿,最终放弃自己跑走的念头,对着他张开双臂,语气自然地道:“走不动啦……要抱抱。”


花忱终于舒展紧皱的眉,像是松了一口气,飞速掠至你身边,“好。”他似乎终于安心了些,本就温柔的语气更加柔和。


一根粗壮花藤从他身后伸出,稳稳托起了你。


你坐在花藤上,面露疑惑。


“这样,即使被人看到,他们也不会说你什么。”


花忱解释道。


原来他知道总抱着令你难为情……所以才让花藤代替他守着你吗?


你心下说不出地复杂。


但花忱却仍只是温柔地看着你,良久,他似乎很轻地叹了口气,语气愧疚,“抱歉……我知道总是这样让你不开心,可……”


“我不怪你,不是你的错。”


他只是太害怕失去,你怎么会怪他?


但花忱却并未因你的话释然,他眼中光线明灭,那是只有他自己才知晓的挣扎和痛苦。


两个声音在脑内拉扯,一个斥责他害你无法自由,另一个却辩解着只有这样才能保护好你。


二者争执不下,花忱有些痛苦地闭眼,感觉大脑似要炸裂。


一双柔软的手轻轻捧住他的面颊,花忱痛苦而迷茫地睁开眼,少女正与他额头相抵,将灵力源源不断输送进他体内。


“我从来都不怪你……从来都不。”


被那温柔的宽慰晃了心神,花忱怔住许久,半晌,他终于抬手将少女重新揽进怀里,看少女柔顺地靠着自己,最终却扬起一抹苦涩笑意,喃喃着三个字。


“对不起……”






轩辕望之(已交往×2)


“望之……望之……醒醒……”


雪白的小猫紧紧抱着怀里的温暖,怎么也不肯撒手。


你“噗嗤”一声笑出,指尖点点小猫粉红的小鼻子,故意逗他,“望之,再不醒的话……就要见不到我了哦。”


眼前白光大盛,刺得你挡住眼,待光褪去,猫咪蜕变为青年,正埋头在你颈间,双手抱着你的腰,语气还有些困顿。


“别走……”


轩辕望之显然还未睡醒,但睡梦中迷迷糊糊听见你说要走,下意识变换了人身,不肯将你放开。


你忍笑忍得脸抽疼。


“望之,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循循诱导,“你睁开眼看一下……看一下……”


耐不住你的哄劝,轩辕望之撑着困倦的眼皮,缓缓睁开看了你一眼,然后一僵,瞬间清醒。


“抱歉,我……我不是有意冒犯你……”


猫耳青年瞬间从你身上弹开,雪白的耳朵都变得滚烫粉红。


他方才瞧见自己竟趴在你胸口,太过温暖舒适的触感激发了天性,他没忍住,蹭了蹭。


“抱歉,对不起……”


青年每说一个字,猫耳都要红上几分。见他大有把天底下所有的道歉用语都对你说一遍的打算,你忙忍笑止住他。


“望之……”但不知怎的,看他这副不知所措又有点委屈的模样,你莫名就想黑心一下,毕竟逗猫真的很好玩诶。


“望之为什么道歉呀?你对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你状似天真地反问,却见青年憋得脸都有些红了,他大概没想到你的心思这么坏,不仅不羞不臊,还要拿那种事情逗他。


“我,你……”


轩辕望之无措地垂眸,似乎在努力想该怎么解释,但最终还是在你再也忍不住的大笑中泄了气。


他无奈地看你一眼,对你欺负老实人的行为似乎很是无奈,但却并无不满。


“……你高兴就好。”


你当然高兴了,因为你欺负到他了哎。


“欺负望之真好玩。”


你笑吟吟地,这样对他说。


轩辕望之雪白的猫耳似乎又红上了几分,半晌,他低声呢喃了一句什么,很轻,你没有听清。


“只让你欺负……就这一次。”

















【花亦山乙女】护

*你×花忱/凌晏如/文司宥/伽华/星河

*彩蛋是星河  关于定情信物





花忱


多年后与同砚小聚,饭桌上,他们一同见识了传闻中“妹控”的花忱师兄,这才知道……


传闻诚不欺我!


“花师妹!尝尝这块臭豆腐!臭中带香,简直极品!”


“她不吃这个。”


花忱伸筷挡住对方的臭豆腐,再一拨,那豆腐就到了对方碗里。


“小花,来来来,和我喝酒!”


“她不喝烈酒。”


酒杯一挪,倒了烈酒的那杯就到了花忱面前,他举起酒杯,淡声道:“我替她喝。”


曹小月轻轻戳了戳你,问:“你真不吃那豆腐?”


白蕊儿补充道:“也不喝烈酒吗?”


你摇头。


“花忱师兄真了解你呀。”二人齐声道。


花忱确实了解你,有时甚至……了解过了头。






“唔……哥哥……不行……”


但正是因为太了解了,所以在某些时刻,他对你而言过于危险。


比如,此刻。


“今日给小妹夹菜那位同砚……和小妹关系很好?”


你软在床榻上,无力地攀着花忱肩头,只能摇摇头:“不……不是很熟……唔……”


被更过分地对待了。


花忱继续追问:“那倒酒那人,小妹也不熟?”


直觉告诉你危险,可若是对花忱撒谎,后果只会更惨。


你只得继续摇头:“他是……他是……啊……那里……哥哥……不可以……”


他太了解你的一切,太熟悉你的身体。


所以在特定的时刻,你只能任由花忱欺负。


这就是他过于了解你……的坏处。






凌晏如


薄雾渐起。


追着凶犯来到此处的你,正与站在雾中的凌晏如大眼瞪小眼。


凌晏如似乎想要呵斥你离开,却见雾中隐约闪现的犯人影子悄悄靠近了你。


抬手迅速将你揽进怀里,凌晏如目光如剑,凌厉刺向你身后。


“别动。”沉声呵斥一声,又把你护得更严实。


“云心先生,我不是孩子了,可以自护。”


他看也没看你一眼,沉声一句,“……知道了。”


见雾气越来越浓,已经彻底看不见周围景物,凌晏如又缓声道,“……但眼下,还是由我护你罢。”


“云心先生……”


不甘心只能被保护,于是扯住他衣袖,他终于瞥来一眼:“……碍事。”


嘴上嫌弃,可身体却是诚实地紧紧护着你,一点不放开。


口是心非。


似乎听到你的轻声吐槽,凌晏如一挑眉,“口是心非?”


你立马噤了声。


因为首辅大人脸上明明白白写着:出去再收拾你。


……只希望到时云心先生可以宽宏大量,不打你屁股。





文司宥


幼童顽劣,扔石子去打行人,还以此为乐。


却不知打得多少人嗷嗷痛叫。


不幸被顽劣幼童盯上,你只能抬袖,试图挡下朝自己飞来的石子。


却听一声闷哼,睁眼去看,文司宥弯身拢住你,石子不偏不倚,砸在了他身上。


“先生,你……”


“怎么不躲?”


你怔了怔,却听文司宥轻叹:“也罢……你既是我的学生,文某自会护着你。”


你无语盯他半晌。


与此同时,身后响起同砚们一声声痛呼:“哎哟!好痛!”


你提醒道:“先生,既然大家同为您的学生,您看……”


文司宥头也不回,只是推了推镜片,笑的人畜无害:“嗯?为师说什么了吗?”


你:……


您只有一个学生是吗。







伽华


一刻钟前,你还在为家人祈福。


彼时伽华看着你,最后拾起你那枚小小的祈愿笺,语调由轻柔到认真:“与其求神,不如求我。”


你只当他是与你玩笑,然而当那枚祈愿笺不慎弄丢,你却除了着急,再无办法。


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会在哪里弄丢了呢?


正冥思苦想间,伽华俯身下来,重复道:“不要求神了,神只会让你失望难过。”


“若我是神,决计不会让你伤心。”


你微抬起头:“既然不求神,那么……该求谁?”


而伽华望着你,缓声道:“……求求我吧。”


语调轻柔,虽是让你求他,却无丝毫命令与强迫。


你眨眨眼,应道:“求求你了,伽华殿下。”


伽华顿了顿。


“求你了,帮帮我吧。”


伽华似乎回味了一会儿,接着摊开掌心,魔术般变出一枚祈愿笺。


“这不是我的祈愿笺……”


“嗯。这是刚才我仿照你的手法,重新做的。”


你接过祈愿笺,手指刚触碰到他掌心,就被牢牢抓住了。


“我实现你的愿望了吗?”


“你想做神明吗?”


伽华顿了顿,最后只是摇头:“我不是神明。但你若需要,我可以是你的神明。”






星河


凌厉扇风划过脸侧,不慎割断你一缕发。


你却并不躲。


因为你知他绝不会伤你。


果然,只听身后几声痛哼,追来的暗斋之人纷纷倒地,捂着伤口哀嚎。


星河瞥你一眼,确认你无事,这才拉住你手臂往一方逃跑。


“莹儿和阿武会来接应你。殿下,记住别回头。”


“那你呢?”


你转身想拉他一起走,身体却一轻,竟是被他推下高台。


“星河!”


身体坠落进一片柔软中,离去前,你看到最后有关他的画面,是他拾起那缕墨发,置于唇边,无比珍惜地轻吻。


以命护你,却只舍得取走你一缕断发。


每次都是这样,把性命全盘交到你手上,却只敢从你身上索取一点点。


怎么这么傻


“……等我。”


你会很快回来,绝不会扔下他孤零零一个人。


要去找援兵,要……保护他。


你还没有告诉他,可以对你贪心更多,可以向你索求更多。


【花亦山乙女】偷家接力赛,谁停谁被偷

*你×宣家人&花家人

*沙雕预警  ooc预警   彩蛋是墨大哥继续偷你哥的家(……?)





第一棒→可恶的宣家人


宸王殿下一上场就拿出了必杀技——雪球猫猫。


“喵呜~”一声,你的心都化了,于是毫不犹豫地把手搭在宸王递来的腕上,已经被雪球迷得七荤八素的你满口都是“宣师兄我跟你走”“雪球你怎么这么可爱”。


丝毫没注意到你哥那黑得可以滴出墨汁的脸。


对面的花忱已经快陷入狂暴状态了,谁来拉拉他。





宸王,牵手成功。


宣望钧:猫猫开心·JPG






第二棒→诡计多端的花家人


“一碟荷花酥,一盒龙须酥,一份南塘酥油饼,外加一碗牛乳茶。如何,乖徒?同为师走罢。”


见你犹豫,玉泽继续报出一连串菜名:“一份宣京烤鸭,一袋钵钵鸡,一盘……罢了,若同为师走,便带你把大景各地美食都吃一遍,如何?”


你动摇了,怀里的雪球焦躁地用爪子死死扒着你的手臂,如果猫咪会摇头,那它现在已经成拨浪鼓了。


“我……”你低头看了看雪球,又回头看了看身旁眸光一紧的宣望钧。


“玉先生,我能带宣师兄和雪球……”


“不能。”


你一脸沮丧,却听玉泽又补充上一句:“为师只能带乖徒一人,但这猫儿……若宸王同意把它借给你,倒也并非不可。”


你立马星星眼看向宣望钧,一脸可怜:“师兄……”


最后。








雪球和你牵手成功。


玉泽:没人告诉过我,猫也能偷家。(后悔. JPG)






第三棒→可恶的宣家人


沐安郡王府上有什么?


美食,美景,美人!


唯一可惜的是怀里没有软乎乎的雪球……没办法,和玉先生游玩大景还不到半路,他就以猫毛过敏的理由把雪球寄回了宸王府。


你和雪球执手相看泪眼,可无奈玉泽态度坚决,说什么也不肯继续留下雪球。


雪球一走,你心也冷了,冷哼一声,就别过头不愿理玉泽。


恰巧碰上来巡游的沐安郡王宣行琮,你反正不想和送走你的亲亲雪球的坏人多待,于是果断接受宣行琮的邀请,到他府上做客去了。


玉泽:委屈。


而沐安郡王对你的喜好很是熟悉,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他对你散发的友善气息不像假的。


于是你一边品尝他特意准备的佳肴,一边在王府上到处闲逛,直到撞见这人卸下发冠,正一脸茫然地与你对望。


美……美人!


你心动了。


于是大步走过,来到他面前,伸手捧过他的发冠。


“我来替你束发吧!”







第四棒→还是可恶的宣家人


你和玉泽在沐安郡王府大眼瞪小眼。


你冷哼一声,不想理他:“玉先生又来做什么?雪球已经被送走了,你满意了吧。”


玉泽非常冷静地装起委屈:“为师毕竟也是宣家人,乖徒亲近宸王和沐安郡王,为何独独冷待为师?”


你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你还说,你还敢说!如果不是你,雪球会被送走吗?!


却听一声轻嗤,小郡王早已踏入此地,并在你们中间站定,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刚好挡住玉泽看向你的视线。


“宣家人?莫非是那位熙王世子?”


“可熙王世子宣望舒不是早脱离宣家族谱了么?所以……您哪位?”


宣望舒,偷家失败。




太久不登大号,偶尔上一次号,还会被人质问是不是本尊……怎么会有人过得这么凄惨啊。







第五棒→诡计多端的花家人


玉泽带不走你,但不代表其他花家人带不走你。


没想到逍遥先生墨九渊竟会为了你亲自跑来沐安郡王府……你实在不好意思再多逗留,与沐安郡王道别后,就打算同你的墨大哥回花家。


小郡王似乎心有不甘,可一转头,看看人家是什么身份,自己是什么身份。


一个花家人,一个宣家人。


……对方是你家人,可他只能算是个外人。


于是再多不甘,也只能放你归去。


离开前,你好奇地问墨九渊:“墨大哥怎会知道我在此地?”


然而墨九渊只是笑,却并不回答。


“郡主聪慧,不妨猜猜?”


你:墨大哥你是不是跟谜语人学坏了。






第六棒→诡计多端的花家人×2


花家人撬自家墙角,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当然——没有。






你被自家哥哥推到前厅,他说什么给你做了花糕,要你尝尝味道如何。


你没察觉哪里不对,只是下意识问:“墨大哥去哪儿了?他刚刚还在这里的,不如我叫上他,一起尝尝哥哥的手艺?”


花忱脸上笑容不变,只是在你提及墨九渊时,那笑莫名有些扭曲。


“逍遥?不用管他,他应该是忙着去赴哪家的宴席了吧。”


也对,墨大哥可是个大忙人,应该不会在花府逗留太久。


于是,你错过了营救墨九渊的最佳时机。


那么,突然消失的墨大哥究竟去哪了呢?


“小妹聪慧,不妨猜猜?”


耳熟的台词……嘶,你哥怎么还抄作业呢?这话不是和墨大哥说的一模一样吗?











……郡主啊,你看你哥记仇到连别人的台词都能一字不落背下来,你觉得你的墨大哥现在还能安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