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瀟潇兮(粮票可解锁回礼动态)

1.慎开高粉!粮票可解锁回礼,除了原创文和部分同人(该类如果不能用粮票,会在相应文中说明),可以放心冲;2.afd、围脖同名;3.没礼貌的会拉黑

【花亦山乙女】不信谣不传谣

*又称打工人实录(bush)

*彩蛋:真正造谣的人躲寒江了  (然而还是没躲过打工)





文先生不见了。


常言道,关心则乱。


因此得知这个消息后,你吓得扔了手里的笔,匆匆把公文塞进云心先生怀里,就冲了出去。


同云心先生不分昼夜连续批了几天的公文,你此刻头脑晕晕乎乎的,不大好使。


然而你跑出去转了好几圈,都没寻到一点文司宥的消息。


不可能啊,文先生这时应该不会离开南塘才对。


然而经过广利行,没见到人,却被路过的鹿蜀拉去吃了早饭。


经过成衣店,没见到人,却被店里的大娘强推着泡了个澡。


左脚踏出去一步,又被大娘连拖带拽抓回来,硬给换了身新衣服。


“小店常受您和广利行的资助,替文先生办这点小事也是应当!”


你抓住关键词,逃跑的姿态立马转换成握住大娘肩膀,连声问:“大娘近日可见过文先生?”


“没啊。”大娘疑惑。


你失望垂下头,大娘见状,安慰地拍拍你肩膀,道,“南塘王殿下不如早些回家,说不定文先生在家里等你哩!”


你叹气。


若是文先生在花府,你就不会从南越跑到这儿来了。


转来转去,天也快黑了。


不死心的你又回了一趟花府,然而仍是不见文司宥人影。


沮丧、担忧,种种心绪缠绕心头,促使你回南越时脸上愁云密布。


“先生,我回来了。”


“这么晚才回家,去哪了?”


只见消失的文司宥坐在桌前,一旁是正辛苦批改公文的云心先生,后者忙得只顾得应一声“嗯”,就又埋头进那堆数不尽的公文里。


你大惊,随即大喜:“霁月先生怎么在这?”


文司宥疑惑:“我不是一直在这吗?”



谁一直在这?


你看看文司宥,又转过头看看刚从一堆公文里艰难爬出的凌晏如。


凌晏如皱眉啜了一口茶,似乎感受到你的视线,点头应道:“文先生确是一直在此。”


随后放下那盏茶,又拿起笔开始批公文。


你愣住,随后震惊,接着目光变为了愤怒:“两位先生为何不提醒我?”害你急匆匆到外面跑了不知道多少圈。


感受到你强烈的谴责视线,文司宥偏头轻咳,似有尴尬,“我来时你与凌知府正忙,恐打扰你们,便没出声。”


霁月先生通情达理,体贴备至,实乃一片好心。


因此你再不忍心责怪,只好把视线转向另一人。


但见另一人被埋没进高高的公文堆里,几乎要见不着人影,你登时也说不出责怪的话了。


恐怕是你那时太冲动,走得又急,云心先生想叫住你时你已冲出了门,根本来不及……


凌晏如终于批改完最后一本公文,他松口气,正要放下笔,突然后知后觉想起什么。


凌晏如抬眸看向你,目光复杂,半晌,开口打碎了你的自责:“……忘了。”


尽职尽责的凌知府,由于忙于批改公文,忘了提醒你这事。


你踉跄了一下。


悲愤四起,正要张口,突然,你注意到凌晏如桌上公文分成了两堆。


……想起来了,这些公文,本来一堆归你管,一堆归凌晏如管。


想必那时是你把自己的公文塞进凌晏如怀里,害他误以为自己那堆紧急公文没批完,才忙于其中,忘记了提醒你。


你眸色复杂。


兜兜转转,到头来你才是罪魁祸首吗?


凌晏如低咳一声,显然也是想明白了其中关窍。


看着两堆混杂在一起的公文,他朝你招手,半是叹息,半是好笑:“看来今夜的工作量,要增加不少。”


是了,两堆紧急和非紧急的公文混杂在一起,想必要将它们全部分清归类,须得费不少功夫。


你和凌晏如彼此对视一眼,默契看向文司宥。


“……文某能拒绝吗?”


文司宥显然猜到你们二人的心思,他想要后退,却被你眼疾手快一把握住手腕。


“霁月先生不会不管我和云心先生的,对吧?”


“……”


“霁月先生舍得我一个人受苦吗?”


“…………”


文司宥终是叹息一声,收回了后退的动作。


似乎不甘心于此,文司宥问:“是不是还少了一个人?”


你和凌晏如纷纷抬头看向他,“误传消息说文某不见的人,是谁?”


你眼眸一亮,凌晏如放下公文,三人彼此相视,最后均是勾唇一笑。


“文先生此言,甚是有理。”







“下官只是路过,花家主为何要抓着在下不放?”


你和步夜各扯着一片衣袖,你往里拽,他往外拉。


“步大人从宣京千里迢迢而来,只为’路过’南越,霁月先生,你信吗?”


文司宥勾唇,虽深知步夜并非谣传之人,但为了配合你,还是道:“不若问问凌知府可信?”


凌晏如看着你们二人一唱一和,条件反射想道一句“胡闹”,但转头一看堆得小山似的公文,终究是诡异地沉默了。


这便是默许你把步夜拖进来加入队伍了。


步夜仍在挣扎,“还请花家主放过在下!大理寺公务已足够繁忙,在下实在抽不出身……”


可惜即便如此,在凌文二人的默许下,他还是被拖了进去。


步夜眼睁睁看着大门关上,而面前逐渐摆满一摞又一摞公文——


花家主,好狠的心呐。


步夜微笑,差点憋出一口陈年老血。








【花亦山乙女】梦魇

*主忱郡   一点点玉郡

*是哥的痛苦和挣扎

*彩蛋是兄长夫妻相性二十问  包含一点后续情节







哥哥,为什么难过?














“她在哪?”


询问的语调平静,平静得甚至令人心底发毛。


花忱一点点收紧莲叶珏,眼见着纤细丝线下渗出缕缕血迹,被扼住的人因咽喉被挤压发出痛苦的“嗬嗬”声,他却仍未褪杀意。


“她在哪。”


他又一次耐心重复。


斩魂在笑,笑声疯狂又可怖,伴随着时不时痛苦的咳血声,她道:


“叶韵哥哥真是爱护小兔子……若知道兄长这么关心自己,小兔子在黄泉路上也一定很高兴吧?呃!咳咳……”


缚在脖颈上的丝线收紧,一点点夺走喉咙里的氧气。


斩魂双手抓住那段纤细却杀人无形的丝线,但仍阻止不了毕露的杀机。


脖颈上突然一松,斩魂歪倒在地。不明白这个恶鬼一样的男人怎么突然不杀她了,她抬头,发现叶韵果真收敛了杀意,于是忙隐入黑暗,彻底远离这个比自己好不了多少的疯子。


而叶韵缓缓垂下手,鲜血自他指尖滴落,他缓慢抬首,目光落在远处朝他跌撞走来的身影,陷入默然。


那道青色身影是他的心心念念,是他固执要守护的存在,他本应该顺从心意飞身上前抱住她,让她知道这错乱迷宫里还有兄长在,不至于惶乱恐惧。


可指尖滴落的鲜血提醒着他自己做了什么,他浑身脏透,贸然前行只会惊吓她,拥她入怀只会弄脏她。


“哥哥——”


但她发现了他,然后跌撞跑来,由走到跑,她花费了不过片刻就辨认出自己的兄长,然后毫不犹豫朝他奔来。


但叶韵要奔向她却要花费全部的勇气,他不敢,也不能。


“哥哥!”


那个声音被放大,她扑到自己眼前,满脸担忧:“哥哥,你怎么了……?”


直到这时他才从“叶韵”变成“花忱”。仿佛终于活过来,花忱缓慢扬起唇角僵硬的笑,温声安慰:


“没什么。小妹是怎么逃出来的?”


他转移话题的技巧一向高明,少女并未察觉什么不对。


“离开这里后我再与哥哥细说吧。”


看得出她的确不喜极了也怕极了此地,花忱垂眸,看她牵过自己的手往出口走,竟下意识抽回手掌。


“哥哥?”她疑惑。


花忱将手上的脏污血迹无所谓地擦在另一只衣袖上,确保那只手干净后,他才伸手,重新牵住她:“走吧。”


她有一瞬怔愣。


而花忱头也不回,带着她走出这个阴暗之地,仿佛要把自己的阴暗也一同留在这个地方。


“受伤了吗?”


他走在前头,并不回头,询问的声音却很温柔。


她摇摇头。


没等来回答,花忱于是停步,转头看她。


见她摇头,于是他站在原地等待。


待她走上前来,花忱才带着她继续前行,只是这次是以并肩的姿态,不再是他前她后的行走姿态。


察觉到兄长的不对劲,她扯了扯兄长衣袖,却被立刻躲开了。


片刻后,花忱重新递来一片衣袖——那是他精心寻找过后,所找到的身上最干净的地方。


少女牵住了那片衣袖,花忱任她牵扯着,听她语气担忧地喊“哥哥”,在心底默默计算唇角上扬的弧度该是多少才显得温柔,然后熟练地放柔眉眼,装出一副无所觉察的模样,轻且柔地应了她一声:“嗯?怎么了?”


她似乎被骗过了,摇摇头松懈下来:“没什么,只是觉得哥哥似乎有心事……是我多想了。”


花忱眉眼微弯,唇角微扬。


这副温柔模样,他从来只给她,旁人所见,从来是他凌厉或淡泊的眉眼。



可走出迷宫没多远,平静的假象就被打破。


花忱有些痛苦地弯身捂住心口,脑海里一点点混乱,被梦魇侵蚀的痛苦袭上身体,他推开妹妹,喘息着,艰难挤出“离我远点”几个字。


他不想伤了妹妹,即使是意识混沌的自己也不行。


但妹妹显然懵懂,她并不知道花忱身上发生了什么,只是担忧又焦急地重新握住他手腕,不肯远离。


柔软的指腹贴在手腕,梦魇里的痛苦被放大了,他知道只要那只柔软手指在手腕上轻轻摩擦,这痛苦就能得到缓解,但随之而来的是对她的瘾,他会卑鄙无耻地渴望自己的妹妹,即使这是多么错误的想法。


“放、开……”


花忱艰难呼出一口气,侧身躲开了她的靠近。


望着她慌乱模样,花忱苦笑:“别靠近我,小妹。我不想伤害你。”


她不会明白,她是他生的欲望,亦是他梦魇的来源。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花忱对妹妹纯粹的爱护变得不对味。


他开始渴望她的靠近,不是兄长对疼爱妹妹的亲近的渴望,是一种,难以言说的,不该出现在他身上的渴慕。


他知道这不对,她是自己的妹妹,他为她生,也能为她死,唯独不能弄脏她。


可即使清楚这一点,花忱还是会一次次陷入美好又可怖的梦魇里。


梦里她柔软的唇瓣、柔嫩的肌肤,她一切的一切都昭示着花忱对自己的妹妹抱有怎样肮脏的欲望。


他不能接受、亦不能原谅自己的龌龊。


而如果她知道了自己的哥哥是这样的龌龊,又会不会感到恐惧?


花忱后退半步,将身体靠在迷宫洞口嶙峋的假山上。


大半部分力气卸下后,他其实比普通人更加脆弱。


他到底小看了斩魂,这个女人或许在武力上略输于他,但手段绝不比他差。


其实在最初踏入那个迷宫时就已察觉她种在身上的引子,花忱知道那不会是什么好东西,或许是毒又或许是蛊,却偏偏没想到是引发梦魇的东西。


只是那时花忱并不把斩魂的手段放在眼里——一来比起解决身上的引子,找到妹妹更加重要,二来他不屑于在这种事上浪费时间,他不是百毒不侵,却也自信自己扛痛挨毒的能力。


可他低估了斩魂折磨自己的决心。


毕竟比起直接要了对方的命,这个女人更喜欢看活人被痛苦折磨的模样。将对方玩弄于股掌间,再慢慢杀死,是她的拿手好戏。


花忱闭眸喘息,太痛苦了,梦境里那些美好同样可怖得能把他逼疯。


他甚至被动地回想起自己最初显露端倪的模样,思绪朦胧间,他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原来自己这么久之前就开始疯魔了。


彼时他在与玉泽下一盘棋,可对方心思并不全然在棋盘上,花忱亦如是。


“你这几日防我跟防贼似的,花忱,你说实话,莫非你真觉得我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花忱落下一子,声音温雅,却带着几分锐意:“难道你没有?浅山,扪心自问,你不曾动过利用的心思?”


玉泽久久沉默。


半晌,他叹息着落下白子:“……是。但那是从前。她如今只是我的徒弟,我不会再动利用的心思、更不会害她。”


花忱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他们是挚友,却也是宿敌。


他知道妹妹有多喜欢眼前这人,她是个重情重义的孩子,知晓玉泽是“花家人”后,护他更是护得厉害。


可是花忱不喜欢她这么在意别人。


他慢慢起身,没去管那盘残局,而是露出一个没什么温度的笑:“浅山,你最好记得自己今天的话。”


他温声威胁:“她是你的徒弟——只能是徒弟。”


“……什么意思?”


玉泽敏锐地察觉不对,蹙眉反问。


花忱缓缓笑了,笑容里带着恶意,他张口,一字一顿,无声说。


[不,要,爱,上,她。]


没什么比察觉花忱眼里报复的快意更令人震惊,玉泽竟怔住许久,半晌,才吐出一句:


“……花忱,你疯了。”


是啊,他疯了,他怎么能爱上自己的妹妹?


但花忱仍是笑,笑意温雅,他仿佛无奈地轻叹,指尖摩挲茶杯边缘,语气漫不经心:


“是啊,我是疯了。”


“浅山,你我都是疯子,谁也不比谁更好。”


早在察觉爱上自己的妹妹时,早在熙王案发后,这两个人就都相继疯了。


两个疯子所追逐的,不过世间最后一点温暖。


玉泽久久沉默。


不肯答应么?


花忱轻笑。


无妨,即使他不肯答应,自己也不会再给他机会接近妹妹了。


那一次会面终是落得不欢而散,但花忱从未后悔在玉泽面前挑明那些。


他不允许旁人觊觎他的小妹,即使他注定不能得到,他也不允许。


回忆加速陷入梦魇的进度,花忱侧过脸,将眼眸阖上,只要不去看她,就不会再生出那许多的贪恋痴妄。


但脸侧却被捧住,他聪颖敏锐的妹妹终于察觉了什么,将兄长的头颅一点点扳回,正对上那双紧阖的眼眸。


“是那种药吗?”她的声音有些颤。


花忱靠坐着身后那座假山,第一次知道绝望为何物。


“……不。”


“……但效果也差不多。”


她终于有些崩溃的迹象。


“斩魂为什么要对你用这种手段?她对你……?”


她的声音颤抖得厉害,似乎误会了什么,但花忱困于痛苦,没来得及想起和她解释。


她好像在努力平复起伏的心绪,颤巍巍地问:“如果药效是相同的,那解决的方法……是不是也是一样的?”


花忱未答。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如果梦境成真,那么接下来就会是无尽的梦魇。


他会短暂地拥有妹妹,但随之而来的是要亲眼看着她被世俗与伦理捆绑折磨。


他做不到无动于衷,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她陷入泥潭。


花忱轻轻挣开她,语气虚弱,却仍很温柔:“……小妹,你听话,离为兄远些,越远越好。”


这是他现在唯一能为她做的了,不断地告诫,直至她远离危险,远离自己。


但毫不犹豫地,唇上覆上温热,花忱脑内剧烈地挣扎起来,理智告诉他放手,情感却叫他沉沦。


就这一次,就这一次放纵。


他渴了太久,如今遇到救命的水,已经没法放手了。


妹妹终究被压在身下,在一次次的攻陷下,她的眼角被一点点逼出泪水,又被吻去。


脸上似乎湿了,有些温热的东西自眼角溢出,又冰凉地划过脸颊。


哥哥,为什么难过?


她艰难抚上花忱的脸,问。


花忱却笑,他将妹妹按进怀里,不愿自己这副丑恶模样被她记住。


不,为兄很高兴。


他温声陈述并不存在的事实,笑意温雅,眼泪却砸落进怀里。


他终于得到她了。


也终于毁掉她了。


花忱温雅地笑着,笑着,眼泪干涸在脸上,心底被撕裂,裂口空洞,越笑越痛。


他还是……毁掉她了。


【花亦山乙女】与狐

*浅山君×你

*众所周知 有些小动物的尾巴和它们自己是两种生物 比如猫猫。那么有些狐狐会不会也这样呢?(思考ing)

*彩蛋是关于二人的一些相恋故事及一些对于现世情况的猜测造谣()




在某一个轮回里,你我也曾相恋。









是流水的声音。


诧异睁眼,困倦还未完全散去,只扑在眼前,令所见仍是一片模糊。


你眨了眨眼,又慢慢阖上,随即腰间一紧,身体被一条长尾卷住送上了前。


有水露滴了下来,溅落在鼻尖。


你不满地睁眼,只见眼前人笑意吟吟,在氤氲的水汽里,那副眉眼更加惑人。


“别睡了。”


你轻哼一声,被打搅了睡眠显然是不高兴的,可是他太知道怎么哄你,在你负气转头的同时,另一条柔软蓬松的尾巴送至你眼前,轻轻搭在你手腕上,求撸的意味不言而喻。


你可耻地有些心动。


还在犹豫间,一只手突然被拉过,浅山君熟练地拉着你的手放在头顶,毛绒狐耳轻轻一抖——这下不用他做什么,你就已下意识摸了上去。


青碧的眸子享受般眯了眯,第三条长尾已不知何时悄然爬上你后背,软绵绵蹭去你颈间,亲昵地伸向你唇角。


“啪——”


你震惊地抬头看他。


浅山君没事人似地朝你优雅微笑,手里却死死抓着那条长尾,尽管他笑得很柔和,但你却从那条长尾蔫蔫耷拉下来的画面里猜出他现在的手劲有多用力。


你哽了哽,比他更快心疼起来:“你轻一点……这样捏着自己的尾巴,它不会疼么?”


浅山君一如既往地温和微笑:“它不疼。”


闻言,青色的狐尾在他手中用力地挣扎起来,仿佛在强烈反对主人的话。


浅山君看也没看自己的尾巴一眼,暗中一掐——霎时尾巴彻底蔫了下去,一动不动了。


你急了:“尾巴——尾巴怎么不动了?”


伸手过去想要确保尾巴是否还“活着”,还没碰到,浅山君就提着那条叛逆的长尾向后撤了老远,然后俯首将自己的耳朵送进你手里,温声蛊惑:


“别想着尾巴了。摸摸它,好不好?”


两只同样柔软的大大绒耳在你手中抖了抖,极力诱惑着你,你一分心,就将那条尾巴的事彻底忘在脑后,手下一个用力,开始享受地摸起手里的毛绒绒。


而在你们身后,那条被忽视的尾巴深深感受到了震惊。


它第一次知道自己的主人原来可以这么不要脸,为了讨小花花欢心,可以对自己的尾巴痛下狠手,还能没事人一样地哄小花花摸自己身体的其他地方。


太不是人了。


长尾在浅山君手中剧烈扭动起来,似乎是想拼命挣脱后跑到你眼前,将主人挤开。


浅山君显然感受到了自己尾巴的小心思,于是笑了一下,伸手放开它——


狐尾来不及高兴,就见浅山君突然仰头,青色狐耳从纤细指尖擦过,少女尚有些诧异,刚抬眼就见眼前黑沉沉压下来一个人影,正想张口,唇就被堵住了。


那条尾巴僵住,如果它是一个独立的人,现在心里头已经碎得七零八落了。


噼里啪啦——


尾巴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它慢慢从浅山君身后垂下,如果它能哭,现在已经哭得稀里哗啦了。


“唔……作什么?”


你推开浅山君一些,有些疑惑他突然的举动。


但浅山君只是笑得意味深长:“没什么——”


随即暗地看了眼耷拉下来的尾巴,笑容更大了。


你不知道这人背地里那些小九九,只是手指下意识抚上唇上那片烫热,然后问:


“为什么每次用汤泉的时候,你都要把我带上?”


你知道浅山君喜好泡汤泉,可是却不能理解他每每想入温泉时总要把你抓过来的行为,哪怕你正睡得昏沉,他也不肯放过机会,非要你陪着入水才行。


“你这么大只狐了,总不会像小朋友一样,没有人陪就觉得没安全感吧。”


你表面耐心且温和地道。


浅山君静静望你。


半晌,你先败下阵来,扭头叹了口气,语气颇有些自暴自弃的意味:“算了……随你高兴吧。”


这下狐狸不装无辜了,他眯眼含笑,双手抱住你腰间,将你从尾巴中按进怀里。


“小莲花。”


听他唤你,你慢慢仰头,没来得及看清他的脸,额头就被印下一个缱绻轻柔的吻。


“留在我身边吧。”他道。


你没有回答。


过了很久很久,久到你以为他是不是睡着了,浅山君终于轻笑起来,不同于往常的温和,他的语气中带了几分自嘲。


“……是我僭越了。”


他垂下眼眸,双手松开了你,用其中一条尾巴卷住你的腰身将你送回岸上。


“去做你想做的吧,我在此地待一会。”


他侧过身,只留给你一个青影,而你抿抿唇终是什么也没说,转身朝远离温泉的岸边走去。


水汽氤氲,裹挟着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


雾气渐渐收拢,遮挡住池中那一身孤影。













这并不是浅山君第一次抛出那个问题。


你总觉得他有时看你的眼神像早已认识了你许多年。


可你从未细想,更不相信这种下意识的感觉。


——他怎么可能真的认识你许多年呢?


纵使你偶尔也会生出一种错觉,仿佛你们相识不止这一世,可你从不信宿命之说。


更何况你没那么多精力胡思乱想,虽然离开云梦多年,但你仍记得自己最初离开的目的便是替代神灵树守护万景。


青丘很好,好得令你留恋,可是你不能为了某个人而停留在此处,你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而这些,浅山君都知道。


再一次来到浅山翳月,浅山君正枕在榻上懒懒入眠。


似是早已料到你的行踪,他连眼都没睁,便勾着唇角开口:“你来了?”


“我是来道别的。”


屋内寂静可闻呼吸声,睫毛轻颤下,那双青碧眼眸终于缓缓睁开。


浅山君笑了笑,看不出是喜是怒。


然而他身后那条向来与主人不对付的狐尾则不同于他的沉静,在你说出“道别”二字时,就已匆忙伸向了你,似要同往常那样将你卷住。


但下一刻,它便僵直在离你半寸的距离不动了。


浅山君手里握住那条狐尾,他仍在笑,同初见那时一般温和无二,你却突然胸口阵阵的闷。


“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不是说再多陪我一段时日?”


你垂下眸不敢看他。


你无法回答他。


如果你没有察觉自己已对这里生出依恋,如果你没有察觉自己也想要为他停留……或许你不会这么快提出离开。


你不能留下的。你是为了神灵树才来到这里,你是为了守护万景才来到他身边,现在你该启程了。


浅山君在笑,笑得越来越温和,可他周身气压却越来越低沉。


“啪”一声响,浅山翳月的门被一阵风狠狠关上,你不知所措站在原地,却听浅山君笑出了声,他问:


“小莲花,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放你离开?”


你猛地抬头。


那种低沉的气压突然又消失了。


浅山君缓步走来,正在你以为他要站定在你身前时,他却突然偏离了一寸方向,与你擦肩走过,打开了你身后那扇房门。


“开玩笑的,怎么,吓到了?”


他笑意吟吟转身,你亦在此刻回头。


——仍是那个风流逸宕的青丘国相,仿佛方才的压抑不过是你的错觉。


“既然要走,至少让我为你准备一番,好送上饯行宴吧?”


他仍在笑,明明笑得那样好看,可你却觉得那笑下好像藏着一张哭泣的脸。


“……好。”


不敢再看,你仓促转过脸,闭眼深吸了一口气。你总要离开的,早些走和晚些走其实并无区别。


但小指却被一条绒尾小心缠住了,那是条很乖的狐尾,在浅山君的三条尾巴里,属它最听话,浅山君让它做什么它就做什么,绝不违逆主人。


但现在,它似乎也有些不乖了。


浅山君一把扯过狐尾,动作并不温柔,仿佛这不是他的尾巴似的:“抱歉,看来它最近有些不听话。”


绒尾怯怯缩了回去,临走前却仍是又探出一些,似乎想要同刚才一样再碰一碰你。


但浅山君没给它这个机会,他将自己的尾巴拉回,神色平静冷淡,看不出不舍,也看不出难过。


“去里面休息一会吧,这里交给我便好。”


连话语也是淡淡的。


你只得点点头,转身走进内室的速度快得像逃。逃什么呢?浅山君叹气。他又不是那两条没用的尾巴,不会想方设法阻止你离开,阻挡你做想做的事。











你知道留在这里越久,便越舍不得离开。


或许是为了逃避某种名为“眷恋”的情绪,来不及好好道别,在浅山君为你备好饯行宴之前,你先一步逃离。


浅山翳月里寂静得可怕,寂静得仿佛所有活物都已经死了。


庭院里的花与树、池里的游鱼与水草……一切生物都无声无息。


没有花开,也没有叶落;没有游鱼跃动,也没有水草轻摆。


其实它们从未活过,只是因为某个访客的到来而被赋予鲜活,可惜那是个注定离开的过路者,她匆匆到来,又匆匆离去,带来一院生机,又将所有生机带走。


“……小骗子。”


桌上的茶水早已凉透,浅山君坐在桌前,笑着喝掉凉掉的茶水。


仿佛他等待的那个人就在面前与自己对坐,浅山君举筷夹起一块花糕,一口一口吃掉,真是奇怪,明明加了那么多糖,吃起来却还是那么苦。


……还是苦。


可他仍旧笑着,慢慢吃掉那个人最喜欢的花糕。


“……骗子。”


庭院里有谁喃喃低语。


并没有人哭,可几乎所有活物在一瞬间死亡。


浅山君终于站起了身,他平静看着浅山翳月里那些郁郁葱葱的植物渐渐枯萎,有许多是那个到来的访客所喜爱的,譬如紫藤,譬如李花,她喜欢,他便种了。


可是现在,他无动于衷看着它们凋零,没有丝毫心疼。


温润如玉的青丘国相,微笑着任由自己辛苦栽培的花全部枯萎,这座宅邸里处处都是他的心血,可是现在心血被作践,他却感受不到心痛,只感受到一种报复的快意。


他缓慢走过亭榭,池子里的游鱼似受惊跳出了水面,激起一两阵细微水声。


浅山君没看一眼,只是指尖掐诀施了个术法,游鱼便都不见了。


浅山翳月终于又恢复成最初那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他踏出门口,大门在术法的作用下缓缓合拢,一声沉闷的响声过后,所有一切被尘封在身后。


小骗子。


他又一次呢喃。


上一个轮回里,她也是这么逃走的。


他已经等了太多个轮回,为了不忘记她,他已经用尽了手段。


可是他现在有些累了,或许这一次,他没有什么力气再拼了命地保留那些关于她的记忆了。


脑海里关于她的记忆开始混乱,接着一点点变得模糊,浅山君知道,下一个轮回要开始了。


“真不公平啊……忘记我这么多次,我却还想记住你。”


他笑着抬手遮挡眼前,阳光有些刺眼,叫他渐渐看不清前路。


意识渐渐坠入黑暗,他却决定放任这一次遗忘。


“真想永远把你留下啊……”


他留下似笑似叹的一声,彻底沉入世界为其准备的黑夜。








【花亦山乙女】恶劣

*他也有不那么光明的一面,那一面或许藏着恶意,或许藏着顽劣,可无疑都是为你

*你×季元启/玉泽/宣行琮/安如是/星河

*彩蛋是“教训”星河







季元启


季元启从一名小贼手中救下你时,你正因软骨散而浑身无力地瘫在他怀里。


他一边拍着你后背安抚,一边小心将你抱到床上。


“你受伤了啊……”


他的指尖轻轻碰过你颈上一条血痕——那是小贼用匕首横在你颈前,欲逼迫你时留下的。


仿佛是漫不经心,季元启走到被五花大绑的小贼身边,蹲下身,捡起落在地上的匕首。


匕首上还沾染着你的血。


季元启举着刀,看了又看,目光死死锁住上面那点鲜血。


他突然笑了,你却直觉不妙。


果然,只见嘻嘻笑着的季元启用阴冷刀片拍了拍小贼的脸,语气森冷:“既然你这么喜欢强迫别人做那等子事,那不如小爷替你切了它?你说好不好?”


刀尖缓缓下移,落在小贼脐下三寸,小贼吓得魂飞魄散,一时冷汗直流,只知呆呆望着他。


“季元启、不要……”


季元启顿了一瞬,转头看你的目光阴沉沉的。


他很想一刀切下去。可是看到你脸色苍白,为了拉回他的理智不断摇头,只好用力闭了闭眼,呵退心底疯狂滋生的恶意。


真想剁了这混蛋……


良久,他终于抛下匕首,起身冷冷俯身那小贼,突然咧开嘴笑了:“……算你命大。”


匕首就扔在小贼脚边,落地的脆响惊得他缩了缩。而季元启快速调转方向,转身朝你走来,抱起你就朝外走去。


路过小贼时,他停了下来,似乎是想一脚踢过去,却被你拉住了。


你太怕他会为了你失去理智,你可不能让自由的少年为你背负鲨人的罪名,在阴冷牢房里结束一生。


“季元启,你快走,我不想看到他……”


所幸他满心满眼只有你,你说什么他都不会怀疑。


于是尽管杀意浓重,那只伸出一半的脚还是收了回来。


他抱紧你往外走,连停都不停,完全相信了你的谎话,道:


“好,小爷都听你的。”








玉泽


“要么她死,要么你死。”


“玉先生,选吧?”


本想挟持你以逼他自尽,谁知玉泽却只是冷冷瞅着你身边的暗斋人,缓缓笑了:“想要我死?”


“好啊。”


你和暗斋人都怔住了。


他缓缓向前踏出,一步步逼近,暗斋人则不安后退,横在你颈上的刀也用了些力,你轻“嘶”一声,脖颈间慢慢淌下一丝鲜血。


玉泽显然注意到你颈间流下的血迹,他猛地停步,语气仍是阴冷:“你杀她一次,我就杀你千次万次。”


“你在她身上划一刀,我就在你身上割千刀、万刀——”


他笑着说话,可每一句都阴狠冷厉,像极了罗刹恶鬼。


暗斋人心神俱乱,挟持你步步后退,却也不敢真伤了你。


他看得出来,眼前这个男人说得出、便做得到。


暗斋人正犹豫,谁知玉泽却骤然袭来,袖中甩出一枚琼花刃,直直朝他扎来。


他抬刀要挡,却只感觉怀里一松,接着一股重重力道击向肋下,将他打翻在地。


你拍拍掌心,鼻间溢出一声轻哼:“好歹我也是武将出身,这么容易被你杀了,花家的脸岂不都要被我丢尽。”


正将暗斋人按在地上的玉泽闻言,转头一笑:“那乖徒觉得……如何处理此人最合适?”


你正欲答,就见他仍是言笑晏晏,面色温柔,嘴里却是:“不如千刀万剐、剥皮抽筋、再下油锅烹炸,如何?”


见你一呆,像是被吓到,他又转了话头,道:“逗你呢,吓傻了?”


你无言半晌:“……玉先生,您下次可别开这样的玩笑了,这样的极刑听着就吓人。”


“为师知道了。”他仍是温柔地点点头,可掌心抵着暗斋人要害的琼花刃却更近了一步。


千刀万剐、剥皮抽筋又算得了什么?他若想折磨人,有的是手段。


谁让……他动了不该动的人,差点伤了自己的乖徒呢。






宣行琮


宣行琮抱回了一只浑身湿透的猫儿。


起初他并不关心这类小动物的死活,直到看到那双眼瞳——干净的,澄澈的,就如同你一样。


前行的脚步突然就顿住了。


宣行琮不受控地心想,若你孤身一人在外,没有人替你挡雨,那定然是要生病了。


他垂眸,猫儿则在此刻瞪大了眼,可怜兮兮地看他,不时发出“喵呜”的细弱声音。


脑海里出现你被大雨淋湿、不住打喷嚏的模样。


宣行琮当即转过脚步,走向猫儿,又把它抱进怀里。


小猫果然冷得发抖,他怀中温暖,它便往宣行琮怀里钻。


宣行琮叹息,却还是拉起衣襟,将猫儿好好护着。


脏兮兮的猫儿浸湿了华贵衣襟,但宣行琮只是对它道:“走吧,带你回家。”


后来回忆起带走猫儿那一天,宣行琮想,这真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他不知你竟这样喜欢这只猫儿,见了它,你就挪不动脚步了,只趴在桌前,拿着根羽毛逗着小猫。


“哈哈,你好可爱呀~”


“你叫什么名字?宣行琮给你取名字了吗?”


见你开心,他难得也心情大好起来:“想要它吗?”


你停下逗猫的动作,眨巴眨巴眼看他:“可以吗?”


本想说“可以”,可一想起你似乎还从未亲近过自己,可却如此亲近这只猫儿,话到了嘴边又转了一个弯。


“大概不行,这猫儿认主,你恐怕,不能带走它了。”


“哦……”


你失望地垂下头。


猫儿也失望地耷拉下脑袋。


果真像只猫儿。


宣行琮唇边漾起笑意,他抬手,想揉揉你的发顶,见你抬头,又生生克制住动作,生硬地转向猫儿头顶。


“你若想要,也并非不可……”


他话没说完,就见你眼中星光璀璨,就差高兴得跳起来了:“真的?我真的可以带它走吗?”


“……可我,有些舍不得[她]离开。”


真话到了嘴边却只能借助猫儿的遮掩才能说出,他明明不舍的是人,却要冠以不舍猫儿的名义,才能吐露心音。


你叹了口气:“好吧……我不与你争它就是。”


可是那天宣行琮还是把猫儿送给了你。


他明明说过舍不得这只猫儿的,你不明白他为什么在你临走前,又突然改了主意,把它送给了你。


你只记得每无意说起一次想带它走时,宣行琮都会失神地念上一句“舍不得”。


舍不得猫,还是舍不得人?


答案只有宣行琮自己知道。







安如是(已成年设定)


“姐姐!”


眼前只见安如是扑过来时的身影。


耳边响起“噗呲”一声,你听到利器没入身体,而眼前的少年正缓缓倒下。


你接住少年倒下的身躯,双手不由得发颤:“阿是……?”


“姐姐别怕……我无事的。”


可苍白的唇和不断流出的鲜血还是出卖了他。


无痛症令他感觉不到疼痛,但看着你此刻担心的神情,少年心底不仅升起刺痛,还逐渐生出几分诡异的欣喜。


“我带你去找大夫……”


他盯着你慌乱的神情——为他慌乱的神情。


明明只是有些提不起力气,却突然将脑袋靠在你肩头,语气也变得极为虚弱:“好难受……可以靠着姐姐吗?”


你连连点头,因为他这句“难受”,担心更甚,于是紧张地盯着他的伤口,眼都不敢眨。


而安如是在这一刻,开心地笑了。


姐姐在关心他。


真好啊。







星河


得知他为你受伤,你的第一反应竟是去解他衣襟。


他总是这样,一旦受了伤,就要藏着掖着,不肯让你看到,怕你为他担心。


不然,你也不必亲自扒开他衣服检查伤口。


“好了殿下,一点小伤,无需挂齿。”


他唇含浅笑,抓住你在衣襟前作乱的手,让你不能再扒他的衣服。


见你一副气鼓鼓模样,似乎仍是不服,他缓下声来,语气半是戏谑,半是认真:“还是……你想继续这样,为我宽衣解带?”


说完,静静看你。


此时你才发觉两人之间贴得有多近。


你几乎整个人趴在星河身上,双手还不规矩地扯开他衣襟,露出大片光洁皮肤。


两人衣衫纠缠着,毫无缝隙地贴在一块。摩擦间,热度攀升,从衣料相接处一路烧至心口。


你们此刻还在床榻上呢。


……可你总不能对一个伤患做点什么吧。


但伤患似乎不这么想。


他单手撑着下巴,胸口衣襟大敞,若有似无地撩拨着你:“殿下……不继续脱么?”


说这话时,他看着你,莫名地觉得……渴。


尤其在见到你红了双颊时,这种感觉更甚。


似乎也意识到气氛过于暧昧,你别开眼,递来药膏:“你……你自己上药。”


他接过药膏,眼底却在笑。


挑逗你不是本意,他原只想把你骗过,不让你为自己的伤担心。


可现在——


他实在很想逗一逗你。


哪怕这样,实在有亵渎神明的嫌疑……毕竟你是他奉在心口唯一的神明,逗你这种事情放在以前,他是万万不敢的。


但心口的神明却突然转过身,扑到他身上,恶狠狠地往他唇上咬了一口。


他手上的药膏拿的并不稳,只这样一下,药膏就从他手上滑落,从你们中间滚到了地上。


“要是下次再让我看到你受伤,我……我就狠狠地教训你!”


心口慢慢变得好烫。


他听见自己开了口,声音像是在笑,又像是满足:“……那殿下,想怎么教训我呢?”


神明红了脸,支支吾吾说不出话了。


他于是俯唇在少女耳边,语气带着说不出的魅惑,轻声道:“那就留在我身边吧。这样,就能随时教训我了。”





【花亦山乙女】护食

*现pa   彩蛋弋兰天

*季元启/宣行琮/玉泽/弋兰天/吾冥

*女孩子不要轻易打人(除非自卫)、也不要轻易去酒吧!这些事很危险!!很危险!!!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拜托了!!!!你超级超级重要的!!!!!




季元启

只剩最后一个冰淇淋球了。


你和季元启对视一眼,“唰”地一声同时站起,四爪扑向热得快化掉的冰淇淋。


“是我的!”


“你刚才不是才吃完一个吗!”


这么抢来抢去不是办法。


眼看着冰淇淋就要彻底变成一滩水了,你灵机一动,猛地按住季元启肩膀抬起了唇。


“唔……你你你你干什么!”


季元启脸红得像是熟透,那双眼里满是混乱的蚊香圈,他捂着唇后退一大步,差点被身后的椅子绊倒。


“嘻嘻。”


你迅速抱走桌上的冰淇淋,欢呼雀跃:“是我的啦。”


“你的你的,都是你的。”


再也没有了争冰淇淋的心思,季元启捂着半张脸蹲在角落,头顶甚至还在冒烟。







宣行琮

“不要走……”


接到萧策电话急急赶来的你,此刻正被某个醉醺醺的家伙委屈巴巴地扯住衣袖。


酒吧里人来人往,时不时有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朝你们投来一个探究的眼神。


你好气又好笑:“不知道很危险吗?酒吧里鱼龙混杂……你喝这么多,就不怕被人盯上?”


其实有萧策在,根本不可能会有什么危险。明知这一点,你还是会忍不住担心,忍不住生气。


却见宣行琮迷茫地眨眨眼,像是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算了,跟个醉鬼计较什么。


你叹了口气,正想把他拎起带走,却被拽住手腕狠狠扯进他怀里。


“宣行琮你……!”


他俯身把你抱紧,眼神不善地盯着身前,颇像只护食的饿狼。


“我的。”


在他不善的视线下,几个意欲靠近你的男人只好悻悻走开。







玉泽


看你踮脚够了半天也没够着柜子上的奶茶,玉泽“噗嗤”一声笑了。


你瞪他:“不许笑!”


玉泽施施然走到你面前,弯腰轻敲了下你的脑袋,故意问:“不要我帮忙?”


说着,伸手轻易拿下了那杯还没打开的奶茶。


“唔,这么香,难怪最近都不缠着我给你做奶茶了。原来是’移情别恋’了啊。”


他顺手插入吸管,很过分地喝了一口你的奶茶,并如是评价。


你扑上去,像只猫似地跳来跳去够他手上的奶茶:“还给我!”


“不给。”


他笑眯眯地抬高了手,见你气得脸都红了,干脆俯下身,循循善诱道:“除非你亲一下这里。”


他点了点自己的唇。


你不满:“你怎么还学文司宥那个奸商呀!”


可无奈,不亲他就不给。


你只好垫脚在他唇上亲了一下,下一秒,却被抓着腰按进他怀里。


“唔……够……够了,不是说好只亲一下吗!唔……”


“我可没这么说过。”







弋兰天


“噼里啪啦”一声巨响,厨房里盘子和碗碎了一地。


你局促不安地绞紧双手,像个做错事的小朋友一样等待受罚。


意料之中的责怪并没有到来,听到动静的弋兰天急急冲进厨房,先是拉过你不停询问“受伤了没?”,见你摇摇头,才放心地松了口气。


“弋兰天……”


你委屈巴巴开口。


“我摔坏了东西……你不怪我吗?”


大掌揉揉你的发顶,弋兰天好笑地拉过你藏在身后的右手,语气理所当然:


“你没伤着就行,怪你干什么?手,拿出来。不准藏着。”


见你遮遮掩掩不肯拿出来,他才严肃地皱起眉,仿佛摔碎了碗虽不值得他生气,可你不肯让他包扎却令他很生气。


“哦……”


怕他真的生你的气,你乖乖拿出右手,不情愿地展露手指上那条血缝。


不会要挨骂了吧?


你不安地想。


然而意想中的责骂仍是未到来。


弋兰天捧着你的手指细细擦上药膏、包上创可贴。


见你眉眼间有些不安,他干脆揉揉你的发,像抱瓷娃娃似的把你从一堆盘子碎片后抱到身前,然后把你拉到一旁坐下。


“我去收拾碎瓷片,乖乖听话,手别沾水。”


他站起来,而你下意识拉住他的衣角,有些委屈地解释:“我不是故意要给你添麻烦的……我想给你做点吃的,可是我……我没怎么做过饭……”


“我知道。”


他蹲下身,摸摸你的头发,语气很柔软:“谁都有不擅长的事,搞砸了也没关系,谁还没有个第一次呢。”


片刻后,弋兰天端着一碗面条从厨房走出。


“忙了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吧?”


他把面条放到仍在沮丧的你面前,大掌下意识想揉揉你的发,又想起你还饿着呢,只好咳了一声,克制住自己想撸你的行为。


“可是我把事情都搞砸了……”你小声嘀咕。


“那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小时候第一次进厨房,摔碎的东西比你还多。”


“真的啊……?”你好奇地抬起脑袋。


“想知道?吃完我就告诉你。”


看着小姑娘终于乖乖吃掉了面条,弋兰天弯起嘴角,终于可以揉揉小姑娘的软发了。


手感颇好,像小猫儿似的。


在你疑惑的视线下,猫瘾犯了的某人忍不住又撸了一把软乎乎的头发。







吾冥


“喏,欺负你的,是这几个人吧?”


你抬起下巴,示意吾冥看眼前那几个站在面前的人。


真是讽刺,昨天还对他趾高气昂的一群人,今天就低眉顺眼,一个个搓着手,跟他说“对不起”时几乎都要扑到他脚上来了。


吾冥挑挑眉,“……是又怎么样。”


猛地被扯过领带,少女仰头看着他,明明身高上并不占优势,可吾冥却有种他才是被俯视的那一个。


“你是我的人。我的人,当然只有我才能欺负。”


心跳好像有一瞬的停滞。


吾冥回过神,见那些人已经被她放跑了,不由得“啧”了一声。


“你就这么放他们跑了?”


“不然呢?难不成你还想打人?”


他其实是想的。


但一想想身边这个老师眼里的“好学生”还在,而她肯定不会让自己打回去的。


吾冥嘲讽地笑起:“也对,毕竟三好学生的你和我这种人不一样,我竟然以为你会为了我打……”


“带他们来前,我已经揍过他们了。”


吾冥没说完的话卡在喉咙里。


“……揍他们?”


他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你不是好学生吗?为什么打人?你难道……”


少女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手上依旧很不客气地扯着他的领带,就这样将他扯出小巷。


“他们打了你,我为什么不能打回去?还有,以后不许打人,谁再欺负你,就告诉我。”


“你……”


“别想太多,只是因为老师让我多帮你一些,我才这么做。”


“……我记得老师说的,只是学习上的’照顾’吧。”


沉默三秒后,她终于恼羞成怒,一把将他扯下,语气更加不善:“你闭嘴!”


但吾冥却笑了。


总是装出一副凶巴巴的模样……其实,倒是一点也不吓人啊。






写在最后的话:

emmmmmmm弋老大的好像不小心写偏了   干脆彩蛋见吧

【花亦山乙女】凝眸看谁去?

*你×玉泽/季元启/宣望钧/凌晏如/文司宥

*偷看的千百种理由

*彩蛋宣行琮








玉泽


玉泽总会下意识用目光去寻找一个人。


他知道不该的,但视线却总想追逐那道青影,直至下意识的寻找成为习惯,他便干脆彻底放纵自己,任目光追随着她。


反正眼神又不听自己使唤,他多看几眼怎么了?他的徒弟,他还不能看了么?




于是,史学课抬眸的第一眼,他会一边讲课一边开始寻找那抹青影,直到映入她垂首轻笑的模样。


她与邻桌相谈甚欢,笑意粲然。


玉泽见了,便一边默默抑制住唇角的弧度,一边信步走到她身边,在她倏忽睁大的双眼里,俯身下来,一下下轻敲着她的桌面,语气随意,却吓得两人都冒出了汗。


“还有心思在课上闲谈?看来是为师的史学课业太少了啊。”


她讨饶地看着他,就差捏住自己的衣角求饶了。


玉泽卷起书卷,用书卷尾端轻轻点在她额头,心情大好地道,“课后来桃李斋找我。”就潇洒离去,一边用书卷掩住唇畔上扬的弧度,一边继续讲学。


课后至桃李斋,她被玉泽以抄书为由扣押在身边。


玉泽一只手撑着侧脸,看着她苦恼皱眉,奋笔疾书的模样,青碧眸底划过深深笑意。


其实按理来讲,在课上闲谈的不只有她,还有另一名学子,就算要罚抄书,也不该只惩罚她一个。


可玉泽偏偏只想留下她一个人,因此,便免了另一人的惩罚。


他虽然可以让另一名学子私下抄完后再呈上来,但若是被他的乖徒知道,必然要效仿对方,绝不肯留在桃李斋抄写,而非要自己回去写完再过来。


虽然因为想见她就把她扣下抄书不道德……但……


谁让她在自己的史学课上看了别人那么久呢?略施小戒,应该也不过分吧?










季元启


“季同砚在看谁啊,你可是盯着那边看了好久了?”


“别挡着小爷,正看我家小娘子呢。”


托着下巴,一把扒开正与他玩笑的同砚,双眼直勾勾盯着不远处的云中郡主。


好不容易才把她娶到手,却要等到下月才能正式完婚。


能娶到她,季元启心中自然是欢喜的,可欢喜之余,独占的欲望也一点点膨胀。


她怎么能对别人笑得这么开心?明明已经是自己的小娘子了,可似乎只有他一个人沉浸在这份狂喜里。


有些委屈,有些不甘,但他知道你总会哄着他的,你自是也喜欢他的,不然怎么会答应嫁给他。


眼眸暗了暗,季元启熟练地往桌上一趴,哎呦哎呦痛叫起来。


你果然被他的声音吸引,有些紧张地快步走来:“季元启……你怎么了?”


可刚一靠近,就被他一把捞进怀里,这突然的举动吓你一跳。


想抬头问问他哪里不适,却被他抚上后颈一把按进怀里。


动作竟有些急切。


“怎么了?又想要我抱抱了?”


“是啊,小爷想抱你了。”


你浅浅笑起,抬手就揽在他背后,轻轻回抱。


殊不知,季元启此刻微弯唇角,神色得意,挑衅地盯着面前刚与你攀谈的男同砚——


看吧,她是小爷的,你抢不走的。






宣望钧


“望钧?又在看她?”


宣望钧收回淡淡眸光,唇角已不自觉浮起浅淡笑意。


方才你恰好转过头,视线与他相撞。他看着你,而你弯眸一笑,轻点下头,才转回去继续同别人交谈。


顺着宣望钧方才的目光看去,少女已经起身走远。


转回头,面前的宣望钧正垂眸饮茶,可看得出来,他的心思已完全不在这上面了。


楚禺也不是傻子,挚友虽坐在面前,可却频频走神,而罪魁祸首却丝毫不知情,她一走,连同挚友的心也跟着走了。


于是楚禺起身:“那我改日再来。”


见宣望钧仍在走神,他又提醒道:“望钧,她走了。”


宣望钧这才顿住指尖,“嗒”一声,茶盏落在桌上,他起身,淡淡应了声“嗯”。


知他接下来大概是要去寻那“罪魁祸首”了,楚禺点点头,“那我走了。”


“好。”


走过回廊,在转折处无意回身,再次远远瞧见相遇的两人。


“好巧,宣师兄也来喂鱼吗?”


只见宣望钧微点下头,目光沉静柔和,如月光专注洒在她身上。


于是她分过鱼食递给宣望钧,指尖相碰时,宣望钧竟顿了一顿,半天才接过。



目睹一切的楚禺面目表情摇头。


喂鱼?若不是某个罪魁祸首,望钧根本不会特地来这里,更别说喂鱼。


转眸再看去,果然,亭中二人,专注喂鱼的只那一人;而她身边另一人,手中虽托着鱼食,眸光却始终专注落在她身上。


真是木头。


这是楚禺离开前对云中郡主做的最后评价。







凌晏如


秉公执法者有了情,会变得不一样吗?


短短几刻钟的时间,向来勤政的首辅已不由盯着指尖走神数次。


从来眉目冷厉,此刻眸底却漾起淡淡柔意,唇角甚至不自觉地轻勾。


虽不易察觉,却能感觉到他周身气场的变化,凌厉淡了些许,转而多了分柔和。


他想起昨夜,指尖下的肌肤触感极好。


小姑娘腰侧柔软细腻,哪怕受不住了,却还是乖巧地贴着他的掌心,将自己送进他怀里。


眸光微闪,凌晏如稳稳揽住她,垂下头来,眼神扫过她腰侧,开口的声音依旧沉稳,却带了点哑:“别动……替你上药。”


她偏过头看了一眼腰侧,“只是红了些……唔!云心先生……太……太用力了……”


“首辅大人?”


凌晏如突然回神。


“大人已盯着桌面看了许久,可是有何不妥?”


“……无事。”凌晏如收回目光,心知自己看的哪是桌案。


不过这些事情不足为外人道也。






文司宥


坐拥温香软玉,即使是圣人,也很难坐怀不乱。


何况文司宥并不是圣人。


文司宥垂眸看去,神色被掩在单片镜后,叫人看不清他此刻晦暗。


少女抬手勾住他的颈,笑意纯然,可文司宥的目光却顺着她的锁骨下滑,最后停留在不该看的地方。


诱人的山峦。


可她却不知是单纯,还是过分信任文司宥的定力,竟还一副毫无所觉的模样,只偏头凝望着自己。


“花学子莫非不知,文某是要收利息的吗?”


这已是他能给予的最后警告。


而她却微微笑起,边笑边放开了勾在文司宥颈上的手臂,满脸作恶成功的开心:“原来……文先生的心也会乱呢。”


下一刻,却被文司宥一把拉过手腕,退开没多远的身体重重砸回他怀里,被他阻断所有退路。


“为师可没教过你自讨苦吃。”





【花亦山乙女】告状

*来点变小梗   彩蛋是你变回来后,哥跟你告状

*all郡团宠向   沙雕预警




小小一只你坐在桌上,两条小短腿甩啊甩,目不转睛看着两人吵的不可开交。


“我的!”


“我哥的!”


“都别吵了,还是先送回南国公府,不然她哥肯定急了。”


季元启和耶律炎双双转头,一脸抗拒:“不行!”


你偏了偏头,不明白这两个哥哥到底在争什么。


“小爷我最擅长带孩子!小云中跟着我,能痛快吃遍大景!”


“想得美!我哥已经从埃兰沙赶过来了,今天除了我哥,谁也别想带走嫂……小云中!”


阿古达木瞧着两人吵着吵着就动上了手,干脆一手揽了你这个小不点放在肩头:“小云中坐稳了!哥哥带你回家!”


结果没走几步,就迎面撞上闻声而来的花忱。


只见花忱行色匆匆,面色焦灼,一见到阿古达木肩头的小团子,脸色大变。


公的、脸还行、认识他妹?


花忱一把夺过肩头的你,抱着你警惕地后退三大步。


“你想对我妹妹干什么?”


阿古达木无辜地抬起手:“啊,啊?我什么也没做啊?”


花忱皱着眉,眉头深得能夹死虫子:“小妹乖,以后见到这种拐卖小孩的,就跑远些。


除了哥哥,那些不是女孩子的都是会吃小孩的坏人。”


阿古达木:?


你乖巧地窝在花忱怀里,嗅着他身上好闻的莲花香,点了点头:“云中知道啦,哥哥!”


闻讯赶来的不止一个花忱。


待到玉泽携着奶茶匆匆赶来,就见文司宥手里拿着金元宝正逗你玩。


“想要这个?”


你直勾勾盯着金灿灿的元宝,用力点点头:“嗯!”


文司宥似乎很满意你的反应,仗着你还小,没那么多防备心,开始对你连哄带骗:


“做生意讲究等价交换。我给你这个,你能给我什么呢?”


见你皱起眉头,像是听不懂,又像是认真思考,文司宥继续道:“不如郡主用自己……”


玉泽一把抱起快被忽悠瘸了的你。


“乖徒,可还记得为师?”


他笑眯眯拿出奶茶,递到你面前。


而你谨记哥哥说的话,只是警惕地嗅了嗅,闻见奶茶诱人的甜香后,这才忍不住偷偷尝了一口。


好喝!


咕咚咕咚几口下肚后,一抬头,就见玉泽看着你,笑得更开心了。


你心虚地抬起袖子,擦了擦吸管上残留的不明液体。


“乖徒,刚才和文先生谈的内容,都记住了吗?”


你睁着圆滚滚的双眼,点点头。


真可爱。


玉泽没忍住,捏了捏你软乎乎的脸:“既然要等价交换,喝了为师的牛乳茶,是不是该有所表示?”


被抢了台词的文司宥斜睨了一眼玉泽,终于忍不住开口:“玉先生的做法不太厚道。花学子现在还是幼子,你说这些,她大概听不懂。”


谁知你却突然抬手,紧紧抱住玉泽脖颈,乖乖地问:“我跟漂亮哥哥走的话,还会有像刚才那样甜甜的东西喝吗?”


文司宥:……


玉泽笑了,宠溺地刮刮你的鼻子:“是啊,你跟哥哥走,哥哥就给你做好多好喝的牛乳茶。”


文司宥:…………


文司宥默默掏出随身的账本,撕下空白纸张,把玉泽拐你的经过写上,随信快马加鞭寄给了花忱。


他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


毁灭吧。



信没送到花忱手里,被大理寺给拦截下了。


步夜拿着信,快步行走,方向却不是上司的书房,而是大理寺外。


而被下属拿走信的凌晏如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等他得到消息,皱起眉头看向天外,外面已经变得黑乎乎。


“去南国公府,立刻。”


侍卫不敢多看首辅大人那张黑得能滴出墨汁的脸,只按他的吩咐匆匆备马车去了。


凌晏如赶到南国公府时,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


你被步夜按在高高的椅子上,因为腿太短了下不来,只能眼泪汪汪地对步夜一口一个“大哥哥”。


“大哥哥,我害怕……”


“大哥哥,我想下去……”


“大……呜呜呜我要云心先生呜呜呜呜呜!”


凌晏如眼疾手快,一把抱过椅子上哭得正凶的小不点,熟练地轻拍后背给小不点顺气。


怎么哭的这么厉害?


“步夜欺负你了?”


你闻言抬头,圆滚滚的小脸上是两枚被人捏出的红印子,一枚来自玉泽,一枚来自步夜。


没办法,实在太可爱了,忍不住上手捏了捏。


没想到小孩子皮肤这么娇嫩,一不小心就留痕了。


而凌晏如在瞧见你脸上两道红印子后,立马冷了脸。


仿佛看见自家水嫩嫩的小白菜被人薅秃了叶子,凌晏如语气冰得掉渣:“……步夜。”


“……属下在。”


步夜恭恭谨谨弯下腰作了一揖,他有预感,马上要发生不好的事了。


“这月休沐已无,你可以回去加班了。”


“……属下,领命。”


原以为事情就此告一段落,谁知凌晏如刚离开你不久,回来却见你凭空消失了。


心下一沉,凌晏如来不及放下从厨房给你端来的热点心,手里举着糕点盘,四下找起你。


走了几步,就听见隔壁传来你的“咯咯”笑声,凌晏如立刻调转脚步走去,推开门,却看到……


——你坐在月怜怀里,一边撒娇,一边向她控诉今日的遭遇。


“戴镜片的哥哥笑得好可怕,他好像想要卖掉我换金元宝!”


“会做奶茶的哥哥欺负人!我的脸被他捏得好痛!”


“身上味道苦苦的哥哥也欺负我!他让我在好高的椅子上,还逼着我叫他大哥哥!”


而月怜听着小不点的告状,温柔一笑,语气比花忱还宠溺:“姐姐知道了,明天就去收拾他们给小云中报仇,好不好?”


“漂亮姐姐真好!最喜欢漂亮姐姐!咪啾——”


眼看着自家小白菜主动拱进别人怀里,还软软地亲了亲对方脸颊,凌晏如心中五味杂陈。


“对了!还有云心先生……!”


终于提到自己,凌晏如神情放舒缓了些。


然而。


冷不防听到小白菜的控诉×2:“云心先生来得好慢!我再也不要等他来救我了,我要月怜姐姐!”


凌晏如心中梗塞住了。


“还有哥哥……!”


“小妹!”


此时姗姗来迟的花忱终于出现。


自从妹妹被偷,他就辗转各地,从文司宥那里一路找到玉泽处,又从玉泽那里一路找到大理寺,最后又从大理寺一路找回自己家。


终于,找到了他的宝贝小团子。


然而,还没等他过来抱住自己的小团子,就被一句话钉在了原地:


“哥哥是个大骗子!他骗我那些哥哥会吃小孩,我再也不要相信哥哥了!”


心里有什么东西碎了一地。


花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团子拱进别人怀里,抱着女子纤细的颈,然后抬起小脸,在人家脸上又留下一个亲亲。


突然又伤感、又后悔起来。


原来不只有男子会拐走他的小妹。


女子也会。


他真傻,真的。他应该早点提醒小妹除了自己,别人不管男女都会吃小孩的。






【花亦山乙女】美人从天而降,摔入我怀

*你×玉泽/花忱/凌晏如/星陨文司宥/步夜

*彩蛋解锁哥哥“堵”嘴巴



玉泽


“嗯?那是什么?”


正疑惑间,一个身影直直落下,将玉泽按倒在地。


四目相对,你嘴里忙道几声“抱歉”,手忙脚乱就要从玉泽身上爬起来。


但后腰却被按住,玉泽抬起另一只手,没等你反应过来,一把摁下了你的脑袋。


“唔……!”


他含住你的唇瓣,在你震惊的目光下,愉悦眯起了眼眸。






花忱


“哥……哥哥……”


花忱被扑倒在地,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你见状,立马从他身上起来,“对不起对不起哥哥,我是不是压疼你了?”


哪知花忱却仍是呆愣看着你,不发一言。


“哥哥,怎么啦?是不是傻啦?”


花忱拥住你的后背,将你拉下,“哥哥?”


颈边被吹得痒痒的,可他不放手,你也只能像这样趴在他身上,对着他耳朵说话。


“哥哥?哥?你做什么呢?吓傻了?”


花忱抱着身上的你,闭目感受着你的温度,温柔且缓慢地道,“……再吵,为兄就把你的嘴巴堵上。”






凌晏如


你把云心先生砸失忆了。


不错,你把凌云心——砸,失,忆,了。


那天你不慎从高处摔下,正好摔进凌晏如怀里,哪知就是这么一下,竟让你的云心先生眼冒金星,等他清醒过来,开口第一句就问你是谁。


……要了命了,这下该怎么办。


你只好耐着性子答:“我是您的学生,您是我的先生。”


“云心先生,可否先放我下来?我慢慢和您说。”


失忆的凌晏如却仍是将你紧抱在身上,缓缓道:“……可有明文规定,先生不能迎娶学生?”


“啊?大景应该没有这个规定。”


于是凌晏如点头,眼底似掠过一抹欣喜,却叫人难以察觉:“知道了。”


不是,您都知道什么了啊?






星陨文司宥


“霁月先生!”


一声惊呼,你已将文司宥扑进雪中。


文司宥虽目盲,却伸手准确接住了你。


“抱歉!霁月先生可还好?”


你慌张爬起,担心这一扑会伤到他。


但文司宥却握住了你的手腕。


“文某已等待多时。”


“所幸,你来了。”






步夜


左边和右边同时掉下两个人。


一个是嫌犯,一个是你。


步夜先是推了一把谢流声:“擒住那人,切勿让他逃了。”


然后一个迅速转身,将你抱进怀里。


从高处坠落,现在虽安全了,你却仍心有余悸。


见你一副被吓呆了的模样,步夜先是将你放下,接着半跪在你面前,注视你的双眼:“郡主可还好?”


你摇摇头,又点点头。


见你神色混乱,他干脆再次将你抱起,横揽着你双膝,走向门外。


“在下送郡主回府。”


临走前,还特地转身瞟了一眼逃犯,缓声道,“看住他。”


而谢流声了然地点点头,最后目送你们二人远去的身影,面目表情地看向逃犯。


“你运气好。”


逃犯:?


“如果不是因为郡主,现在你大概,就要被关进大理寺,由刚才那人亲自审讯了。”


谢流声面无表情,继续道,“感谢郡主吧,她让你逃过一劫,不至于那么快遭到毒手。”








【花亦山乙女】护

*你×玉泽/宣行琮/星陨文司宥/步夜

*彩蛋是关于公主抱(步夜×你)






玉泽


水中渡气这种事,听起来实在浪漫。


可当事情发生在你身上,就不是浪漫,是苦难了。


“唔……”


被困于深水中,此刻你是出气少,进气更少。


意识模糊间,唇齿被强行撬开,不待你挣扎,那人便又吻住你,缓缓将口中气息渡给你。


水下昏暗,你看不上那人的脸,只能在胡乱的触碰中,凭借他衣袖上缀着的花瓣,猜测他的身份。


玉泽?


生死面前,你没有更多精力去猜测他救你的目的,只是本能而贪婪地汲取他口中氧气。


此刻你依赖他。


知晓这一点的玉泽,难能纵容你的放肆,任你从他口中汲取空气,对你竟是一点怪罪的意思也没有。


他本来是你的师长,救你是职责所在,可你却妄自任性地回吻,不管是因为对他心存绮念,还是为了活命,这都是触了书院规矩的。


但玉泽却似乎有意要你放纵,为此他甚至比你更放纵,不待你吸够氧气,正欲离去,他的唇便又追逐过来,再一次堵上了你。


这一次,你就是想逃也逃不开了。


不论你是否需要氧气,他都牢牢掌控着你的身体,强势地吻着,将活命的气体缓缓渡进你口中。


只为救你吗?


谁知道呢。


或许玉泽,也存了几分私心呢。









宣行琮


射来那一箭似乎涂了毒,替你挡下后,宣行琮胸口泛起剧痛。


一声低咳后,掌心多了一大摊血渍,宣行琮收拢五指,不曾显露半分异样。


可你早就已经嗅到铁锈气息了。


可无论你说什么做什么,他却都绝不放开,只牢牢将你按在怀里,不让你看到他受了怎样严重的伤。


“睡一觉吧……一觉醒来,你就安全了。”他柔声道。


语毕,一阵异香袭来,你头晕目眩,渐渐睡倒在他怀中。


又是一声低咳,宣行琮抬手,无谓地擦去唇边咳出的血。


他只顾着护你,早已错过拔出毒性最佳的时机。此刻毒素遍布全身,他已无药可医。


“咳咳……”又是一口鲜血涌出。


宣行琮不后悔挡下那一箭,他怕的是自己死得太快,不能将你完好地送回南塘。


“我死后……你会记得我吗?”


大抵是不记得的罢。


“宣行琮”此人,在你生命中着墨太少,或许南塘路边的小贩,都比他与你更相熟。


但宣行琮还是慢慢笑起,笑得无比开怀。


至少这一次,他终于护住你了。







星陨文司宥


“先生小心!”


你惊呼一声就要扑过去,然而还是迟了一步,文司宥目盲,自然看不见脚下,一个不慎,就失足摔进水里。


寒夜凄切,湖水清冷,你忧心文司宥,却忘记自己胸口还裹着伤,伤口突然浸了水,尤其还是冷冰冰的湖水,自然立马刺痛起来。


“唔……”


血水从胸口一点点漫延出来,你正欲继续游动,寻找文司宥,手臂上却一紧,被人拉了过去。


“伤口裂开了?”


难以置信,什么也看不见的文司宥竟能找到并精准拉过你,而不是你先找到他。


眼前白绫遮掩住他双眼,但却遮掩不住两道紧蹙的眉。


方才你忧心文司宥失足落水,现下他却反过来忧心你胸前伤口。


“我没事,先生你……”


“哗啦”一声,水声盖过你担忧又急切的问询,文司宥臂上略一用力,竟将你抱出水面,放在一旁岸上。


你坐在岸边,双脚浸在湖里,垂眸看去,文司宥半身还泡在湖中,正抬首与你相对。


明明他眼前隔着一条白绫,可你仿佛与他的目光相撞,透过白绫,几乎要看到他眼中忧虑。


“先生……”


文司宥伸向你胸口的伤,动作很小心,在听到你那一声“先生”后,动作突然生生止住。


他似乎后知后觉此刻的行为过于旖旎暧昧,他是你的先生,可此刻却抚着你心口……像什么样子。


讪讪收回手,却倏而听得你一笑,银铃般悦耳。


“霁月先生……是担心我?”


明明自己也落水了,而且比起只受了一点小伤的你,目盲的他更居于弱势。


但文司宥落水的第一反应,却不是呼救,不是挣扎,而竟是关心你的伤口。


文司宥果然如他所言那般,既然作为你的先生,便一直保护着你。


你伸手过去拉他,“霁月先生别泡在水里了,当心着凉。”


文司宥默然不语,将手搭在你掌心,借着你的力道爬上了岸。


待你们都上岸,你便转过身,忙着去拧湿漉漉的衣裙。


于是不曾看见,月光下,文司宥唇角勾起的一点浅淡弧度。


月光为他的笑镀上一层暖意,这深深夜色,终于也没那么戚寒。







步夜


石洞幽深,你和步夜走到脚下发痛,却依然看不到尽头。


难道只能被困死在这里吗?


你不甘心,正想继续往前,脚下却一滑,一声闷响后,竟扭到了脚踝。


“郡主,可无碍?”


漆黑的身侧伸来一双有力的手,小心将你扶起。


见你不说话,步夜也猜测出你应是伤了脚,于是在你面前半跪,回首道:“上来吧,在下背你。”


“男女授受不亲。”你用他方才拒绝男性村民接触你的理由,将他的话堵了回去。


但步夜语调依旧从容:“郡主勿怪。方才见那人盯着郡主,不知是否心存歹念,便只能如此回答。”


你仍是未动,步夜便回转过身,瞧着你道,“还是……你想我抱着你走?”


他夜视能力极好,因此轻易便瞧见你微红了的双颊,眼底漫上促狭笑意。


但你却没有他那样厉害的夜视能力,因此只能从他的话中,勉强捕捉到一丝促狭意味。


“不必了!我上来便是。”


怕他真过来抱你,你连忙搂上步夜脖颈,趴上他后背。


身体贴在他后背那一刻,步夜的呼吸似乎顿了片刻。


不自觉将呼吸放轻,步夜缓慢起身,抬手扶着你腿间,将你背起。


贴在身后的躯体柔软,温暖,叫步夜有片刻失神。


待他回过神,依旧是那副从容不迫的模样,托着你,便一步步向前走去。


心底隐秘地期待这条路能长一点,再长一点。


一片漆黑寂静中,只听闻心跳声越来越大。


步夜不知道你是否也听到这剧烈的心跳声,你与他均是缄默无言,可唯有步夜知晓这份平静下的汹涌。


为一人起心动念,再平静的表面,也掩不住这汹涌。




【花亦山乙女】情浓时

*含一点病娇    

*你×花忱/文司宥/步夜/星河/宣行琮

*彩蛋是阿琮视角




花忱


“哥哥别闹了,快放我出去……”


双手困在腰间,牢牢把扌寺着你,叫你寸步难行。


你好笑地转眸看向花忱,以为他在同你玩闹,轻轻拍了拍腰上两只手,示意他放你离开。


但花忱不为所动,他脸上甚至没有你以为的嬉笑神色,只是漠然而又平淡地盯着你,直到此刻,你才终于察觉出一丝不对劲来。


“哥哥……?”


脚下腾空,身体陷入满是莲香的清雅怀抱,花忱揽着你的双膝步入内室,最后将你轻放于卧榻。


他今日举止实在奇怪。


明知你与他人有约,却三番几次地阻止你与那人见面,问他为什么,他却又一言不发,只眼眸直勾勾地盯着你,叫你心下又慌又怵。


难道最近做错了什么事,惹得他不高兴了?


你软声哄着他,时不时试探几句,想弄清楚他到底怎么了。却听花忱低低道,“你不必试探我。我做这一切,只是不想你去见他。”


这么快就承认了吗……?


他承认地如此坦荡,反倒令你不知所措起来。


“为什么?我既已答应了那人,又怎能轻易毁约呢……”


但花忱仍是无动于衷,他只是眼神淡漠地瞧着你,明明一句话也没说,却瞧得你心下狂跳,无形中仿佛被一股巨大压力裹挟。胸口沉闷压抑,你被瞧得逐渐胆怯起来。


“我……我不去就是了,哥哥……”


细若蚊蚋的回应仿佛取悦了他,花忱唇边这才绽开一抹轻笑,“嗯,小妹真乖。”


他毫不吝啬地夸赞妹妹的乖巧,仿佛为妹妹终于做出正确的选择而欣慰不已。


但下一刻,突然贴近的胸膛却让你吓了一跳。花忱牢牢将你按在怀里,一下下轻抚你的脊背,“睡吧,已经很晚了。”


你抬头,想说些什么,可在他温柔又压迫的注视下,只得慢慢闭上眼。那道视线牢牢锁着你,根本不容许你有半点拒绝。


不敢开口,不敢叫他放开。


哪怕这样被拢在怀里的感觉实在奇怪,可你太怕那道看似温柔实则压迫的视线再次袭来。


强忍心中的奇怪,你顺从地靠在他怀里,努力寻找困意。


而花忱,在耐心等待你睡去后,终于卸下伪装。慢慢收紧怀抱,一双手臂仿佛锁链,一点一点将你困得更紧,仿佛要叫你融进血肉里才好。


文司宥


文府可真大。


被困的第三天,你发出如此感慨。


棋盘上落下“嗒”一声轻响,你转头,文司宥亦同样刚好转眸,两人视线相撞,不知怎的,你先转开了眼,仿佛有些受不住他那道视线。


“可想好了?”


他一边温声询问,一边从棋盘旁起身,踱步至你身侧。稍稍伸手,就轻易勾起你垂落的发丝。


如此近的距离,叫你有些慌张无措。可惜整个文府都是他的,就连现下被关在文府里的你也是他的,不论逃到哪里,他总能将你抓回来,否则,你真想头也不回地跑。


“……文先生,我的想法从未变过。”


他要求你留在文府,不管是以什么身份,昔日爱徒也好,甚至未来的文家夫人也罢。


可你并不愿意,这才招来他的囚禁。


文司宥轻叹一声,仿佛遗憾,可语气悠悠,端的是势在必得的态度:“那么,便只能委屈郡主待在这儿了。”


“待郡主想清楚了,究竟是选择文家,还是选择他人更合适,文某自会放你离开。”


“……”说的好听,分明只有你答应留在他身边,他才肯放你走!


你愤愤转头,不想理他。却不知,藏在袖中的婚书早已无声无息转移到他手上。文司宥眼眸晦暗,略扫过上头描金字体的“云中郡主”和另一个陌生名字,然后——


将其投入燃烧正旺的炭火中。


与其放你回去成亲,不如先替你毁了这桩婚约。


文司宥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火焰舔舐婚书,一窜而高。


你终于反应过来,失声叫道,“求亲书……!”


但文司宥伸手,掌心按住你肩头,将你按回榻上。


“不必可惜,我会让人重拟一份。”


到那时,婚书上的人名,除了你,便只会剩“文司宥”三个字。


步夜


躯体       交          纟㢆,一室旖旎。


待到药性解除,意识回笼,你终于想起推开步夜,慌慌张张就去捡地上的衣服,可还没捡几件,就被紧紧握住手腕。


“郡主要去哪?”


你慌乱不已,拼命想甩开他的手,可却不仅没能将他甩开,还被手腕上的力道拉扯着往前一扑。


本就重心不稳,如今更是整个人直直扑进他怀里,倒像是你投怀送抱。


双手匆忙撑在他胸膛,你用力推拒,为避免同他靠得太近,甚至撇过头去,语气僵硬,“少卿自重!”


却被抬起下巴转回了脸。


你略有惊恐的睁大眼,却见步夜俯下身,拇指抚着你唇角轻蹭,然后稍一用力——


随后腰间的力道一松,步夜已直起身退开,露出正粘在指腹上的那抹艳丽 纟工 痕,语气温和且无辜,“郡主的口脂花了。”


你捂着唇连连后退。


好端端的口脂怎么会花了,还不是因为方才在榻上他……因为他……!


这一瞥不要紧,却见步夜唇上竟有一抹与你同色的口脂。你瞬时僵在原地,又一次回忆起自己的口脂是如何蹭上他的唇、入了他的口。


一时间,整个人都冷静不下来了。


……犯了朝廷命官,会被大理寺判多久?


你僵直了身子,动也不敢动。


而步夜则缓缓朝你踏出一步——仅一步,就逼得你退到门边,后背紧贴上门框,退无可退。


步夜弯眸,仿若温和的笑意下隐有压迫。他抚上你脸侧,在你紧张的视线下将一绺漏出发带的青丝撩回你耳后,动作轻柔,却在放下手时轻碰上你耳根肌肤。


你差点从原地跳起,但他身上那股若有似无的压力顿时荡然无存。


正想开口叫他离远些,他却又在此时恰到好处地退开几步,保持着你能够接受的距离。


……几次与你发生肢体接触,可又时刻不忘保持距离……莫非一切不过偶然,只是你多想了?


你压下心底疑惑,试探开了口:“步少卿还有什么事吗?若无事,我便出去了。”


“无事便不能同郡主共处吗?”


“你……”


“玩笑罢了,郡主不必在意。”


这句解释仿佛是为了掩盖某种心思,但你已无意细究,只一门心思想要离开。


“门外好像上了锁……我去看看窗户能不能打开。”


遗憾的是,这间屋子并无窗户,唯一的出口,只有那道紧锁的房门。


你有些沮丧,又哪能料到,开门的钥匙竟就在这间屋子里。


步夜安慰你不必着急,道不妨先休整一番再想其他办法。


安慰完你,他一转头,视线停在房间某个无名角落。


——那儿藏有一把金灿灿的钥匙,但大半都掩在阴影下,只余豌豆大小的部分露出,若不细看,根本没人能发觉这里竟有把钥匙。


步夜走向那个无名角落。


待他再离开时,角落里彻底没了钥匙的痕迹。


“我方才用了许多手段,可不论是踢是撞,还是其他方法,都不能打开这门……难道除了钥匙,就没有其他能打开的法子吗?”


  


步夜未答,只是笑意依旧温和。深蓝长袖下露出了一点金属光芒,却被摩挲着,慢慢、慢慢,滑进了不见天日的更深处。


星河


被逼婚至躲进奇术团,实属无奈之举。


但星河却并不在意,甚至十分乐意提供你的食宿,且不求回报。


你心中过意不去,总担心自己打扰了奇术团。


“我在这里待了这么久,恐怕会打扰到你们。明日,我便收拾一下行……”


“不,不打扰。”


他飞快打断你的话,“另外,那人近来找你越发勤了。殿下,安心待在此处吧。有我在,任何人都不能带走你。”


待他离开你的房间,门外站了许久的莹儿对上那双眼眸,“大侄子,你说谎了。”


星河并未显露惊慌,反而垂首看她:“哦?我说谎了么?”


莹儿脸上露出愤愤的神情:“那人明明已经走了很久!大侄子,你不该欺骗姐姐,更不该把她困在奇术团里!”


“……留下她,不好么?”他语气微沉,反问。


“……”莹儿一时无话。虽说大侄子是骗了姐姐不错,可不仅大侄子,其实奇术团上下都很想要姐姐留下来。


“可,可这样是不对的……”


但他已看出小姑娘眼底的动摇,于是只笑了一声,反问,“是吗。”


是对是错,早就已经不重要了。


宣行琮


“小君。”


来人轻唤,躬身抱起你,从庭院步入内室。


你缩在他怀里,有些困倦地闭上眼,轻声呢喃:“我好像忘记了很多东西……我真的生来便是海岘人吗?”


他一顿,没有回答。待到放你下来,才蹲身仰头看你,语气很轻:“又难受了吗?”


见你扶着额角,微微蹙眉,似乎很不舒服,宣行琮熟练地轻按上你合谷穴,被他这样几下轻揉,头痛感很快减轻。


你逐渐放松下来。本来就已困得不行,此刻疼痛缓解,眼皮更是沉重,恨不得立马睡过去。


见你如此,宣行琮便又轻揽过你,一下一下轻拍你脊背,柔声安抚:“睡吧。”


你迷迷糊糊“嗯”了声,接着便不由自主沉入梦境。


待到确认你熟睡,宣行琮才小心翼翼将你放下,却仍是坐在你床边,并不离去。


直到门外传来萧策的声音:“王爷,陷害郡主的人抓到了。但他们……”


话未完,就听宣行琮冷冷开了口:“一个不留。”


“可……可他们身后那人……”


宣行琮低笑,却是透出几分疯狂。


“……本王,迟早会亲手sha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