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瀟潇兮(粮票可解锁回礼动态)

1.慎开高粉!粮票可解锁回礼,除了原创文和部分同人(该类如果不能用粮票,会在相应文中说明),可以放心冲;2.afd、围脖同名;3.没礼貌的会拉黑

【花亦山乙女】恶劣

*他也有不那么光明的一面,那一面或许藏着恶意,或许藏着顽劣,可无疑都是为你

*你×季元启/玉泽/宣行琮/安如是/星河

*彩蛋是“教训”星河







季元启


季元启从一名小贼手中救下你时,你正因软骨散而浑身无力地瘫在他怀里。


他一边拍着你后背安抚,一边小心将你抱到床上。


“你受伤了啊……”


他的指尖轻轻碰过你颈上一条血痕——那是小贼用匕首横在你颈前,欲逼迫你时留下的。


仿佛是漫不经心,季元启走到被五花大绑的小贼身边,蹲下身,捡起落在地上的匕首。


匕首上还沾染着你的血。


季元启举着刀,看了又看,目光死死锁住上面那点鲜血。


他突然笑了,你却直觉不妙。


果然,只见嘻嘻笑着的季元启用阴冷刀片拍了拍小贼的脸,语气森冷:“既然你这么喜欢强迫别人做那等子事,那不如小爷替你切了它?你说好不好?”


刀尖缓缓下移,落在小贼脐下三寸,小贼吓得魂飞魄散,一时冷汗直流,只知呆呆望着他。


“季元启、不要……”


季元启顿了一瞬,转头看你的目光阴沉沉的。


他很想一刀切下去。可是看到你脸色苍白,为了拉回他的理智不断摇头,只好用力闭了闭眼,呵退心底疯狂滋生的恶意。


真想剁了这混蛋……


良久,他终于抛下匕首,起身冷冷俯身那小贼,突然咧开嘴笑了:“……算你命大。”


匕首就扔在小贼脚边,落地的脆响惊得他缩了缩。而季元启快速调转方向,转身朝你走来,抱起你就朝外走去。


路过小贼时,他停了下来,似乎是想一脚踢过去,却被你拉住了。


你太怕他会为了你失去理智,你可不能让自由的少年为你背负鲨人的罪名,在阴冷牢房里结束一生。


“季元启,你快走,我不想看到他……”


所幸他满心满眼只有你,你说什么他都不会怀疑。


于是尽管杀意浓重,那只伸出一半的脚还是收了回来。


他抱紧你往外走,连停都不停,完全相信了你的谎话,道:


“好,小爷都听你的。”








玉泽


“要么她死,要么你死。”


“玉先生,选吧?”


本想挟持你以逼他自尽,谁知玉泽却只是冷冷瞅着你身边的暗斋人,缓缓笑了:“想要我死?”


“好啊。”


你和暗斋人都怔住了。


他缓缓向前踏出,一步步逼近,暗斋人则不安后退,横在你颈上的刀也用了些力,你轻“嘶”一声,脖颈间慢慢淌下一丝鲜血。


玉泽显然注意到你颈间流下的血迹,他猛地停步,语气仍是阴冷:“你杀她一次,我就杀你千次万次。”


“你在她身上划一刀,我就在你身上割千刀、万刀——”


他笑着说话,可每一句都阴狠冷厉,像极了罗刹恶鬼。


暗斋人心神俱乱,挟持你步步后退,却也不敢真伤了你。


他看得出来,眼前这个男人说得出、便做得到。


暗斋人正犹豫,谁知玉泽却骤然袭来,袖中甩出一枚琼花刃,直直朝他扎来。


他抬刀要挡,却只感觉怀里一松,接着一股重重力道击向肋下,将他打翻在地。


你拍拍掌心,鼻间溢出一声轻哼:“好歹我也是武将出身,这么容易被你杀了,花家的脸岂不都要被我丢尽。”


正将暗斋人按在地上的玉泽闻言,转头一笑:“那乖徒觉得……如何处理此人最合适?”


你正欲答,就见他仍是言笑晏晏,面色温柔,嘴里却是:“不如千刀万剐、剥皮抽筋、再下油锅烹炸,如何?”


见你一呆,像是被吓到,他又转了话头,道:“逗你呢,吓傻了?”


你无言半晌:“……玉先生,您下次可别开这样的玩笑了,这样的极刑听着就吓人。”


“为师知道了。”他仍是温柔地点点头,可掌心抵着暗斋人要害的琼花刃却更近了一步。


千刀万剐、剥皮抽筋又算得了什么?他若想折磨人,有的是手段。


谁让……他动了不该动的人,差点伤了自己的乖徒呢。






宣行琮


宣行琮抱回了一只浑身湿透的猫儿。


起初他并不关心这类小动物的死活,直到看到那双眼瞳——干净的,澄澈的,就如同你一样。


前行的脚步突然就顿住了。


宣行琮不受控地心想,若你孤身一人在外,没有人替你挡雨,那定然是要生病了。


他垂眸,猫儿则在此刻瞪大了眼,可怜兮兮地看他,不时发出“喵呜”的细弱声音。


脑海里出现你被大雨淋湿、不住打喷嚏的模样。


宣行琮当即转过脚步,走向猫儿,又把它抱进怀里。


小猫果然冷得发抖,他怀中温暖,它便往宣行琮怀里钻。


宣行琮叹息,却还是拉起衣襟,将猫儿好好护着。


脏兮兮的猫儿浸湿了华贵衣襟,但宣行琮只是对它道:“走吧,带你回家。”


后来回忆起带走猫儿那一天,宣行琮想,这真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他不知你竟这样喜欢这只猫儿,见了它,你就挪不动脚步了,只趴在桌前,拿着根羽毛逗着小猫。


“哈哈,你好可爱呀~”


“你叫什么名字?宣行琮给你取名字了吗?”


见你开心,他难得也心情大好起来:“想要它吗?”


你停下逗猫的动作,眨巴眨巴眼看他:“可以吗?”


本想说“可以”,可一想起你似乎还从未亲近过自己,可却如此亲近这只猫儿,话到了嘴边又转了一个弯。


“大概不行,这猫儿认主,你恐怕,不能带走它了。”


“哦……”


你失望地垂下头。


猫儿也失望地耷拉下脑袋。


果真像只猫儿。


宣行琮唇边漾起笑意,他抬手,想揉揉你的发顶,见你抬头,又生生克制住动作,生硬地转向猫儿头顶。


“你若想要,也并非不可……”


他话没说完,就见你眼中星光璀璨,就差高兴得跳起来了:“真的?我真的可以带它走吗?”


“……可我,有些舍不得[她]离开。”


真话到了嘴边却只能借助猫儿的遮掩才能说出,他明明不舍的是人,却要冠以不舍猫儿的名义,才能吐露心音。


你叹了口气:“好吧……我不与你争它就是。”


可是那天宣行琮还是把猫儿送给了你。


他明明说过舍不得这只猫儿的,你不明白他为什么在你临走前,又突然改了主意,把它送给了你。


你只记得每无意说起一次想带它走时,宣行琮都会失神地念上一句“舍不得”。


舍不得猫,还是舍不得人?


答案只有宣行琮自己知道。







安如是(已成年设定)


“姐姐!”


眼前只见安如是扑过来时的身影。


耳边响起“噗呲”一声,你听到利器没入身体,而眼前的少年正缓缓倒下。


你接住少年倒下的身躯,双手不由得发颤:“阿是……?”


“姐姐别怕……我无事的。”


可苍白的唇和不断流出的鲜血还是出卖了他。


无痛症令他感觉不到疼痛,但看着你此刻担心的神情,少年心底不仅升起刺痛,还逐渐生出几分诡异的欣喜。


“我带你去找大夫……”


他盯着你慌乱的神情——为他慌乱的神情。


明明只是有些提不起力气,却突然将脑袋靠在你肩头,语气也变得极为虚弱:“好难受……可以靠着姐姐吗?”


你连连点头,因为他这句“难受”,担心更甚,于是紧张地盯着他的伤口,眼都不敢眨。


而安如是在这一刻,开心地笑了。


姐姐在关心他。


真好啊。







星河


得知他为你受伤,你的第一反应竟是去解他衣襟。


他总是这样,一旦受了伤,就要藏着掖着,不肯让你看到,怕你为他担心。


不然,你也不必亲自扒开他衣服检查伤口。


“好了殿下,一点小伤,无需挂齿。”


他唇含浅笑,抓住你在衣襟前作乱的手,让你不能再扒他的衣服。


见你一副气鼓鼓模样,似乎仍是不服,他缓下声来,语气半是戏谑,半是认真:“还是……你想继续这样,为我宽衣解带?”


说完,静静看你。


此时你才发觉两人之间贴得有多近。


你几乎整个人趴在星河身上,双手还不规矩地扯开他衣襟,露出大片光洁皮肤。


两人衣衫纠缠着,毫无缝隙地贴在一块。摩擦间,热度攀升,从衣料相接处一路烧至心口。


你们此刻还在床榻上呢。


……可你总不能对一个伤患做点什么吧。


但伤患似乎不这么想。


他单手撑着下巴,胸口衣襟大敞,若有似无地撩拨着你:“殿下……不继续脱么?”


说这话时,他看着你,莫名地觉得……渴。


尤其在见到你红了双颊时,这种感觉更甚。


似乎也意识到气氛过于暧昧,你别开眼,递来药膏:“你……你自己上药。”


他接过药膏,眼底却在笑。


挑逗你不是本意,他原只想把你骗过,不让你为自己的伤担心。


可现在——


他实在很想逗一逗你。


哪怕这样,实在有亵渎神明的嫌疑……毕竟你是他奉在心口唯一的神明,逗你这种事情放在以前,他是万万不敢的。


但心口的神明却突然转过身,扑到他身上,恶狠狠地往他唇上咬了一口。


他手上的药膏拿的并不稳,只这样一下,药膏就从他手上滑落,从你们中间滚到了地上。


“要是下次再让我看到你受伤,我……我就狠狠地教训你!”


心口慢慢变得好烫。


他听见自己开了口,声音像是在笑,又像是满足:“……那殿下,想怎么教训我呢?”


神明红了脸,支支吾吾说不出话了。


他于是俯唇在少女耳边,语气带着说不出的魅惑,轻声道:“那就留在我身边吧。这样,就能随时教训我了。”





【花亦山乙女】护

*你×花忱/凌晏如/文司宥/伽华/星河

*彩蛋是星河  关于定情信物





花忱


多年后与同砚小聚,饭桌上,他们一同见识了传闻中“妹控”的花忱师兄,这才知道……


传闻诚不欺我!


“花师妹!尝尝这块臭豆腐!臭中带香,简直极品!”


“她不吃这个。”


花忱伸筷挡住对方的臭豆腐,再一拨,那豆腐就到了对方碗里。


“小花,来来来,和我喝酒!”


“她不喝烈酒。”


酒杯一挪,倒了烈酒的那杯就到了花忱面前,他举起酒杯,淡声道:“我替她喝。”


曹小月轻轻戳了戳你,问:“你真不吃那豆腐?”


白蕊儿补充道:“也不喝烈酒吗?”


你摇头。


“花忱师兄真了解你呀。”二人齐声道。


花忱确实了解你,有时甚至……了解过了头。






“唔……哥哥……不行……”


但正是因为太了解了,所以在某些时刻,他对你而言过于危险。


比如,此刻。


“今日给小妹夹菜那位同砚……和小妹关系很好?”


你软在床榻上,无力地攀着花忱肩头,只能摇摇头:“不……不是很熟……唔……”


被更过分地对待了。


花忱继续追问:“那倒酒那人,小妹也不熟?”


直觉告诉你危险,可若是对花忱撒谎,后果只会更惨。


你只得继续摇头:“他是……他是……啊……那里……哥哥……不可以……”


他太了解你的一切,太熟悉你的身体。


所以在特定的时刻,你只能任由花忱欺负。


这就是他过于了解你……的坏处。






凌晏如


薄雾渐起。


追着凶犯来到此处的你,正与站在雾中的凌晏如大眼瞪小眼。


凌晏如似乎想要呵斥你离开,却见雾中隐约闪现的犯人影子悄悄靠近了你。


抬手迅速将你揽进怀里,凌晏如目光如剑,凌厉刺向你身后。


“别动。”沉声呵斥一声,又把你护得更严实。


“云心先生,我不是孩子了,可以自护。”


他看也没看你一眼,沉声一句,“……知道了。”


见雾气越来越浓,已经彻底看不见周围景物,凌晏如又缓声道,“……但眼下,还是由我护你罢。”


“云心先生……”


不甘心只能被保护,于是扯住他衣袖,他终于瞥来一眼:“……碍事。”


嘴上嫌弃,可身体却是诚实地紧紧护着你,一点不放开。


口是心非。


似乎听到你的轻声吐槽,凌晏如一挑眉,“口是心非?”


你立马噤了声。


因为首辅大人脸上明明白白写着:出去再收拾你。


……只希望到时云心先生可以宽宏大量,不打你屁股。





文司宥


幼童顽劣,扔石子去打行人,还以此为乐。


却不知打得多少人嗷嗷痛叫。


不幸被顽劣幼童盯上,你只能抬袖,试图挡下朝自己飞来的石子。


却听一声闷哼,睁眼去看,文司宥弯身拢住你,石子不偏不倚,砸在了他身上。


“先生,你……”


“怎么不躲?”


你怔了怔,却听文司宥轻叹:“也罢……你既是我的学生,文某自会护着你。”


你无语盯他半晌。


与此同时,身后响起同砚们一声声痛呼:“哎哟!好痛!”


你提醒道:“先生,既然大家同为您的学生,您看……”


文司宥头也不回,只是推了推镜片,笑的人畜无害:“嗯?为师说什么了吗?”


你:……


您只有一个学生是吗。







伽华


一刻钟前,你还在为家人祈福。


彼时伽华看着你,最后拾起你那枚小小的祈愿笺,语调由轻柔到认真:“与其求神,不如求我。”


你只当他是与你玩笑,然而当那枚祈愿笺不慎弄丢,你却除了着急,再无办法。


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会在哪里弄丢了呢?


正冥思苦想间,伽华俯身下来,重复道:“不要求神了,神只会让你失望难过。”


“若我是神,决计不会让你伤心。”


你微抬起头:“既然不求神,那么……该求谁?”


而伽华望着你,缓声道:“……求求我吧。”


语调轻柔,虽是让你求他,却无丝毫命令与强迫。


你眨眨眼,应道:“求求你了,伽华殿下。”


伽华顿了顿。


“求你了,帮帮我吧。”


伽华似乎回味了一会儿,接着摊开掌心,魔术般变出一枚祈愿笺。


“这不是我的祈愿笺……”


“嗯。这是刚才我仿照你的手法,重新做的。”


你接过祈愿笺,手指刚触碰到他掌心,就被牢牢抓住了。


“我实现你的愿望了吗?”


“你想做神明吗?”


伽华顿了顿,最后只是摇头:“我不是神明。但你若需要,我可以是你的神明。”






星河


凌厉扇风划过脸侧,不慎割断你一缕发。


你却并不躲。


因为你知他绝不会伤你。


果然,只听身后几声痛哼,追来的暗斋之人纷纷倒地,捂着伤口哀嚎。


星河瞥你一眼,确认你无事,这才拉住你手臂往一方逃跑。


“莹儿和阿武会来接应你。殿下,记住别回头。”


“那你呢?”


你转身想拉他一起走,身体却一轻,竟是被他推下高台。


“星河!”


身体坠落进一片柔软中,离去前,你看到最后有关他的画面,是他拾起那缕墨发,置于唇边,无比珍惜地轻吻。


以命护你,却只舍得取走你一缕断发。


每次都是这样,把性命全盘交到你手上,却只敢从你身上索取一点点。


怎么这么傻


“……等我。”


你会很快回来,绝不会扔下他孤零零一个人。


要去找援兵,要……保护他。


你还没有告诉他,可以对你贪心更多,可以向你索求更多。


【花亦山乙女】乍醒却见,梦中人成榻上人

*你×宣行琮/宣望钧/季元启/玉泽/星河

*彩蛋阿琮





宣望钧


清晨。


宣望钧睁开眼,正要如同往常一般坐起身,可身侧突然传来一声嘤咛,声音不大,却令宣望钧立刻僵住了。


因为那根本就是女子的声音!


宣望钧掀开身侧被子,梦中少女的容颜映入眼帘,是他心心念念的模样,从眉形到眼睛再到嘴唇,无一不是他喜爱的模样。


咚的一声巨响——


矜贵自若的小王爷不知怎的,一个不慎就从自己的榻上滚到地上。


沉稳的少年宸王一时间变得慌乱无措,面颊可疑地泛起潮红,又一路从面颊漫延到颈下。


这一声可谓惊天动地,睡得再沉也被吵醒。


榻上少女皱着眉坐起身,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揉揉眼,语气还带着未醒的朦胧。


“唔……发生什么了……”


宣望钧的大脑在这一刻飞速运转又飞速死机,从来理智清醒的头脑乱成一团麻线,他甚至完全忘了该怎么向少女解释现在的状况。


师妹!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师妹!我真的心悦你,可我真的什么也没做,一醒来你就在榻上了!


可这两个解释不论哪一个,听起来都颇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


容不得宣望钧多想,被吵醒的少女揉揉眼,垂眸朝地上看去,先是迷茫,再是疑惑:“宣师兄,你怎么坐在地上?”


宣望钧见她衣衫不整,披头散发,于是脸上红晕更甚,抿紧薄唇,头一低,双眼直勾勾盯着地上,一眼不敢多看数次出现在梦里的心上人。


但少女似乎还没睡醒,她既不尖叫也不慌张,只是“咚”地一下又躺回去,双眼困顿地快睁不开,却还缓缓从榻上朝宣望钧伸来一只手:


“一起睡吧……地上凉,宣师兄快上来……”


宣望钧愣了愣,耳后烧得通红。


这分明是小王爷的床榻,可某人却反客为主,甚至翻了个身,闭着眼,大方地拍了拍身侧的位置,用困倦的语气说道:


“来睡吧师兄……再睡一会好不好……就一会……”


宣望钧的耳根红的更厉害了。


霸占宸王床榻的不速之客很快再次睡去,年轻的宸王终于松出一口气,脸颊滚烫地站起,僵硬地一点点走到床榻边,然后伸手替霸占了自己床榻的人贴心盖好被子。


犹豫良久,宣望钧终于在床榻边坐下。


他垂着眼眸,耳根依旧滚烫,可眼神却无比柔和,又轻又柔地落在意中人脸上,半晌,缓缓吐出一句无声的话:


师妹……好梦。






季元启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


“季元启你吵什么……”


清晨,你在季大少爷的惊喊中醒来。


你迷迷糊糊睁开眼,可左右看看却都没有季大少爷的身影,正疑惑是不是幻听了,就听一句颤抖的“你”从地上传来。


你低头看地,只见季小爷结结实实摔了个屁股墩,正一手撑在身后,一手颤抖地指着榻上的你,一句话说的十分不利索。


“你你你……你怎么会在小爷的榻上啊!”


你的大脑尚未清醒,只知道自己困得不行,除了再睡一觉,其他什么事都懒得再想。


困,想睡。


但是渴,要先喝水。


脑中刚闪过这个想法,一杯茶水就喂到了你嘴边。


你半眯着眼,困顿不已,想也没想,就借着季少爷的手喝下那杯热茶,然后头一倒,又昏昏睡去了。


“刚才不是还说要喝水……这么快又睡着了……”


你没听到季元启小声嘀咕,只是翻了个身,继续睡得香甜。


而季元启则在你睡去后,捧着杯子送回了桌上,不过这几步路他走的别扭,是同手同脚走过去,又同手同脚走回来的。


“唉……这下可好,要是老头知道小爷的房里多出个花家少主,非得打断小爷的腿。”


季元启深切担忧地看了看自己的腿,然后一抬头,又看向榻上睡得香甜的云中郡主。


突然傻笑一声,自言自语道,“算了,打断就打断吧……小爷能见到你而不是又做梦,就是被老头打断腿也值了!”






玉泽


你是被一只作乱的手吵醒的。


那只手在你睡着时,先是以指尖轻点在你眉心,接着顺着你的鼻梁轮廓,一路滑到嘴唇,若有似无地一下下点着。


细微的痒意从脸上泛起,你皱皱眉,想一巴掌拍掉脸上那只手,可刚拍掉,那只手又缠了上来。


这次更过分,一根手指直接变成了五根。


对方依旧先以指尖缓慢划过你眉眼,最后手掌捧住你侧脸靠下的位置,将你的脸微微抬高,余下那只拇指则点在你唇珠,不安分地反复轻揉。


你终是被吵醒,忍无可忍地张开嘴,恨恨咬了一口对方。


“嘶……”


玉泽痛得缩回手,修长手指上赫然是一圈不深不浅的咬痕。


见你明明已经被吵醒却仍不愿睁眼,玉泽不由得轻“呵”一声,这声轻笑里已然带了几分调戏意味。


“乖徒还不醒?再不醒,为师的便宜都要被你占光了。”


你不情不愿睁眼,眼神中带了点愤愤然的意味。到底是谁占了谁的便宜啊!


这副模样同梦中某个不可言说的场景重合。玉泽紧盯着你,心中早已涟漪荡漾,一时无法平静。


一男一女,共枕一榻,怎么看都不清白。


然而玉泽实在低估了你木头的程度。只见你缓缓抬起指尖,柔柔抚上玉泽侧脸,端的是柔顺缱绻,叫人忍不住想低头吻一吻。


玉泽这么想,也差点这么做了。


但脸上柔软舒适的触感却突然消失,玉泽眯着眼享受心上人的抚摸,可心中波涛刚起,便因这突然停下的触碰而暂停。


“玉先生啊……”


玉泽困惑又不解地“嗯?”了声,一副尚未餍足的神情。


他主动抓起你柔软的手放在脸侧,想要被再次舒服FU弄。


但榻上人一开口,便立刻吹散了一室旖旎。


“男女授受不亲,辛苦先生从这床榻上下去了。”


他的好乖徒面无表情说完这句话,又无情地抽回手,正气凛然地看着他。


玉泽先是愣了愣,再是尴尬地轻咳一声,最后挽救脸面似的,幽幽道了一句:“乖徒,这可是为师的床榻。”


他的乖徒“哦”了声,然后慢吞吞坐起上身,抱着身上的被子就要下床,“那我走好了。”


“……”


似乎叹了口气,玉泽按住你的肩膀,语气含笑,可又似乎不止是笑,“乖徒啊乖徒,你可真是……也罢,既然想睡,那就睡吧。为师下去便是。”


言罢,玉泽果然先你一步下榻。


而你则懒懒打个个哈欠,毫不客气地躺回去,枕着一床轻浅荷香,舒舒服服入睡,“那便多谢先生了。”






星河


奇术师睁开眼,彻底怔住。


殿下?不可能……即使真是她,又怎么会从梦中出现在自己榻上。


奇术师闭了闭眼,笃定自己还在梦里。


既然还在梦里,那再睡一会也无妨……如此,还能在梦中和心上人多待一会。


然而身侧却动了动,怀里被塞进一团柔软温热,肌肤相贴的触感过于真实,奇术师身体一顿,再次缓缓睁眼。


……不是梦?


他犹豫期间,少女又往怀里拱了拱,似乎是贪恋他身上的暖意,她舒舒服服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音节,这才继续酣睡。


星河张了张口,嘴里只来得及吐出一个“殿……”字,就被他及时咽了回去。


不行,不能喊醒她。


否则若是殿下误会……他就是跳进鹿河也洗不清了。


星河于是缓慢小心拉下腰上抱着的两只手,接着轻手轻脚越过少女,即将顺利离开床榻……


就在这时,身后的衣角被人拉住了。


星河一顿,眉头重重一跳,他转身回眸,少女正侧身躺在榻上,眸光清明地看着他。


“殿下……”


她似乎正要说什么,星河下意识抢先开口:“我……我并非因为梦见你高兴……不,不对,我很高兴。也不对……我不是……”


越说越混乱,越试图掩盖什么,越掩盖不了什么。


少女趴在他的床头,微微仰起头,问:“你梦见我,不高兴?”


奇术师几乎是秒答:“自然很高……”然后突然一顿,意识到说“高兴”也不是,说“不高兴”也不是。


星河沉默,进退维谷。


少女却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你不想梦见我?”


星河大气都没出。


“见了我你不开心?”


这次他终于蹙眉反驳,“我恨不得日日见你,怎会不开心?”


话一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上套了。


她就是想要自己亲口承认那份心思,就是想听他一句“我想见你”。


是啊,他想见她,梦里也想。


可惜太怕她抗拒,太怕令她为难,只好默默忍受这相思。


但少女却缓缓握住他的指尖,轻声反问:“星河,你又怎知我不想见你呢?”


他叹息:“殿下……”


却终是难以自控,缓缓靠近了她。


但无论有多渴望靠近,也仅限于拾起她一缕发丝克制地放在唇边轻吻。


够了,不能再逾越了。星河在心中警告自己。


抬眸,少女却迎着他热烈目光,手指点了点自己的额头:“这里……也可以的。”


这暗示令人心旌摇荡起来。


“可以吗?”


明明渴望不已,却还是谨慎又问,唯恐她有半点不愿,唯恐她临时反悔。


见她点头,星河心下才终于松了那根紧绷的弦,他俯唇轻轻印在那处光洁额角,唇离开前,却被另一处柔软吻住了。


她阖眸仰首,唇与唇相贴,一处柔软描摹另一处柔软。


奇术师终于抬手,扶在她脑后,主动回吻。


美梦啊,终于成真了。













【花亦山乙女】他偏心!!

*你×玉泽/凌晏如/宣望钧/惊墨/星河

*浅浅迫害一下小季  彩蛋是“望妻石”惊墨





玉泽


两杯奶茶,一杯给你,一杯十分“好心”地给了季元启。


你和季元启捧着奶茶,同时大喝一口:“真好喝啊……季元启你哭什么?”


却见季元启屁股着火般冲出桃李斋,满脸都是喝到芥末奶茶的扭曲与痛苦:“水!水在哪!啊啊啊我要喝水……!”


“……他怎么了?”不知情的你满脸迷惑。


“谁知道呢,或许是突然口渴了吧。”


狐狸笑眯眯地摸了摸你的头,语气温柔:“这是为师最近研发出的新口味,如何?乖徒,好喝吗?”


你点点头,整张脸都写满了“好喝”。


于是被狐狸奖励了又一大碗奶茶。


“记得常来,为师这可是准备了许多新口味牛乳茶呢。”


既然要研发新口味,自然也会有失败品了。


失败的牛乳茶当然不能给你喝,可是也不能浪费。


那么,给某个季姓学子尝试自是再合适不过了。







凌晏如


你只不过是说漏了嘴,不小心在他面前多提了几句你的好同事步夜。


谁知第二天还没踏进大理寺,就听门口的守卫八卦,说少卿的工作量突然暴增。


足足增加了三倍啊。


难道云心先生今天心情不好?所以要狠狠压榨一下打工人?


想到这,同样身为大理寺打工人的你不由得心里发虚。


“云心先生……”


“你来了。”


踏进书房,凌晏如正在交待步夜的任务,见你过来,便递来一本册子。


很薄,非常薄,比起步少卿那堆两只手都抱不过来的公文,不知道要薄多少倍。


“这些……是我今日的工作量?”


你不敢相信,而凌晏如则淡淡瞥来一眼:“不够?”


“够够够,太够了!”


你忙接过,偷偷瞥了一眼印堂发黑的步少卿,犹豫片刻,打算给你这位同事求求情:“云心先生,那个……”


“是批公文,还是随我微服考察民情,自己决定。”


你眼睛一亮,“我选第二个!我和云心先生一起走!”拜托,每次和云心先生微服出巡可是都能接触到很多有意思的玩意儿,吃好玩好它不香吗!


“好。去准备一下,今日便走。”


你能明显感觉到,听完你的选择,凌晏如的语气柔和了许多。


难道云心先生也想出去玩?不对不对,每次一起出去,都是你在玩儿,只有云心先生在认真考察。


不过你已顾不上更多细节了,一门心思扑在游玩上,早已将你那被压榨的可怜同事忘得干净。


因此,你绝不会想到,在你和凌晏如游山玩水,潇洒快乐的时候,步少卿一人完成了两个人的工作量。


至于另一人的工作量怎么会落到步少卿头上……这就不得不恭喜一下凌首辅的反偷家意识大大增强了。





宣望钧


宣望钧绝不会主动邀人到宸王府做客。


一来是他性子清冷,二来,则是因为社恐。


不过有时也分对象,如果客人姓花,喜着青衣,在明雍书院就读,那宣望钧绝不会犹豫,一封客帖会直接发到那人手里。


“……姓花,青衣,就读明雍书院?望钧,你若想见她,其实可以直接让她过来的。”


更何况,望钧的邀请,她又怎么可能不乐意接受?


宣望钧轻咳一声,墨发遮掩下的耳垂已泛起淡淡的红。


“楚禺,我的心思……当真那么明显么?”


一时之间,宣望钧也不知心思被看透,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只是……若她也能同楚禺一样明白自己的心意就好了。






惊墨


偶尔摆烂有利于身心健康。


况且惊墨先生体弱,若天天都出来给人卜卦,反而会不利于身体康健。


秉着这样的观念,你劝服了想要外出卜卦的惊墨,令他乖乖留在蝶谷休息。


“还得靠郡主姐姐!”秋符蝶围着你欢呼,“蝶谷的大家也都劝了好多次,可是家主谁的话都不听,就听郡主姐姐的话呢!”


“自从郡主姐姐说,会多来蝶谷看望家主后,家主就每天都坐在这里等啊等,就等郡主姐姐……啊!家主来了!”


看她一溜烟跑走,你有些哭笑不得。难道这些事情,惊墨还不许她说吗?


只见惊墨沉默靠近,随后默默牵起你的手,另一只手则放上了卜卦用的龟壳。


你歪头疑惑看他:“先生在做什么?”


惊墨默默收回龟壳上的手,道:“……卦象显示,你今日会来。我一直在等你,终于等到了。”


他等了好久,好久。


还好你来了。


惊墨握紧你的手,在心底轻柔叹息。






星河


“三千金叶子。”


听到这个价格,星河只是摇摇手指,表示拒绝。


“一万金叶子。”


奇术师从肩头戴上兜帽,根本没因这句话停顿半刻。


“五万金叶子。”


“成交。”


成功向埃兰沙的储君卖出魔镜后,星河开始收拾包袱,带领奇术团马不停蹄赶往南塘。


莹儿和阿武知道他要去见谁,因此更是没抱怨一句,随着他立刻返回大景。


果然,一回南塘,他就在南国公府门前放了一场盛大的烟火。


烟火贵重,万金也难求。


不过奇术师并不在乎,只是望着少女惊喜的容颜,星瞳柔和下来。


“别来无恙,我的殿下。”


“我来送你的生辰贺礼,幸好没有太迟。”


天边烟火齐绽,顷刻间,万金化作了尘埃。


但他却毫不在意。


因为比起万金,他更在乎眼前人。


——那是他唯一的牵挂。







【花亦山乙女】心动难安

*你×星陨文司宥/宣行琮/花忱/步夜/星河

*彩蛋是关于星河与心跳    






星陨文司宥


“画得不像?”


你不敢欺瞒文司宥,只得点点头:“不像狐狸,像兔子。”


文司宥于是伸手过来:“是吗,那你教文某画,如何?”


他看不见,而眼下这意思,大抵是要你握着他的手,带他一笔一画,细细作出那只狐狸。


你不敢拒绝,只得应了,上前握住他手掌,却被文司宥覆过掌心,将你的反握了进去。


“先……先生?”


文司宥将你拉至身前,修长手掌比你的大得多,因此轻易包裹了你整只手。


肌肤相贴,你的手背在轻微的摩擦中泛起热,叫你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是这样画吗?”他问。


他的手掌包裹住你的五指,随着你手腕的移动,笔下渐渐现出一只狡黠可爱的狐狸。


“好了……画好了……”


贴地太近,你连说话都不利索,但文司宥沉吟片刻,依旧不肯放开你的手,“再画一只吧。”


“咦……什么……”


文司宥轻轻勾起嘴角,笑意温和儒雅,握着你的手掌,又一次道,“再画一只。文某只学一次,应是不够。”


那夜你陪着他画了几百只狐狸,其实以文司宥的聪明,哪需要你带着他画这么多次?他虽看不见,但也不至于要你陪他画这么久。


但你愿意陪着他,这件事,令他做上百次,他也不觉腻烦。






宣行琮


“还没好吗?”


指尖下肌肤柔腻,宣行琮手法轻柔地贴上最后一片花钿,哑声道:“好了。”


他站在身后,躬身扶正了铜镜,照出你教了这半个多时辰的成果。


额上每一片花钿贴得恰到好处,甚至比你教给他的贴得还要仔细。


你抬指点向某处,镜中人跟随着动作:“这里,可以再往左边一些的。”


他“嗯”了声,随即俯下身,似乎打算取下花钿,重新贴上。


指尖触碰莹润肌肤,缓缓取下一片又一片花钿,每一次触碰,都将那份柔腻感触放大数倍,缠绕在指尖心头,挥之不去。


室内只听得到你和他的呼吸交缠,良久,宣行琮放下手,退开半步,凝望着你。


“好了。”


而你凝望镜中两人,看两处身影交叠在一起,垂眸去拿妆奁中的那片胭脂。


但一双手比你更快地取走,你抬眸,宣行琮亦垂下眼眸,拈着胭脂片,递至你唇边。


你轻轻抿过,在他的注视下,缓缓抬头:“这个会么?那就不教你了。下次,再教你别的。”


“好。”


他只是道,可声线依旧略哑。






花忱


“小妹,来,张嘴。”


烧得迷迷糊糊间,有一冰凉物什贴上唇,接着清凉液体缓缓流入喉间,缓解了体内灼热。


你缓缓睁眼,花忱正一手搂住你,一手举碗,喂在你唇边。


“醒了?饿不饿,可要吃点什么?”


花忱温柔询问,抬指揩去你下颌流下的水渍,指腹缓慢且仔细地擦着。


他的肌肤温凉,而你的滚烫,贪恋一时的清凉,你将侧脸贴上他掌心,一下一下,犹如小动物般轻蹭。


“哥哥……好凉……舒服……”


花忱明显滞住一瞬,随即轻柔笑起,将呼吸放得轻且缓慢:“想要这样吗?”


“嗯……”


你迷迷糊糊应了,又在他怀里迷迷糊糊睡去。


花忱探向你额头,温度已然降下去了。


见你迷糊间仍是扯着他的衣袖,不肯放开,花忱唇角温柔地弯起,随后俯身,很轻很轻地拥住你。


“好,哥哥不走。小妹,安心睡吧。”


“哥哥就在这里陪着你,哪也不去。”






步夜


“可以了吗?”


你试图缩回脚,但步夜仍是捏着小巧脚踝,目光仔细地查看伤口。


“还需要一刻。”


他抬起指尖,轻点了点药瓶,顿时,细小粉末洒下,一点点覆盖了伤处。


你痛得一动,可脚踝只是往回缩了一些,又被他握回掌心。


“郡主,且忍一忍。”


步夜温声安抚,撒下药粉的动作越发缓慢,每落下一粒,他便耐心等上一阵,直到你脸上的痛色不那么明显,才继续撒下药粉。


这样停停等等,早已过去了不止一刻,但步夜脸上没有丝毫不耐,他仍只是小心捏着你的脚踝,认真看了一遍又一遍。


“好了。这次应是无碍了,郡主记得此后,切莫令伤处沾水。”


他终于放开你的脚踝,而你点点头,不敢再看他。


“步夜……你……还有什么事吗?”


他像是才反应过来,默了片刻,终于作了一揖,“……在下,已无其他事。”接着缓缓退出房间。


离去前,步夜回眸看向你,而你也在此刻抬起头,两双视线交错,你先一步别开了眼。


“夜已深了……你早些休息,别再为了公文……”


“好。”他答,声音里已然掺了些许笑意。


半晌,屋外响起步夜清朗的声音:“……你也是。”


“什么?”


“你也是……早些休息。”


可那一夜,答应要早些休息的步夜,却仍是在你屋外站了许久才离去。






星河


“噗通”一声,你们双双摔进寒潭。


幸好水浅,幸好水温也没那么低,不然你俩定要染上风寒。


他先你摔进潭水,于是等你摔下,便做了你的肉垫,将你接入怀里。


“星河……你还好吗?”


你撑在他胸膛,缓缓起身,湿透的衣衫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玲珑曲线。而与他贴近的那部分衣衫,便黏在他衣上,难舍难分。


星河仰头看你,一手撑在身后,一手扶在你腰间,眼眸里流动说不出的光彩。


“殿下。”他低声唤,却又不肯再多说什么。


“嗯?”


你垂下眼眸,坐望向他:“怎么了?”


坐在身上的躯体温凉,大概顾虑着什么,星河别开眼,道,“……没什么。”


随后手臂揽住你腰间,将你从身上抱下。


两处躯体终于分开,可两人衣衫却依旧紧紧粘连在一块。


你抬起袖子,于是他的衣袖也跟着举起,湿了的衣衫总是粘连得紧,除非你们分开得远远的,否则势必又要黏在一块。


你示意他看,孩子似的,笑得双眼弯弯:“你看,好像牵手。”


心跳一滞,接着越来越快。等他反应过来,指尖早已不听使唤,悄悄牵住了你。


“星河……”


他迎着你的目光,好像叹了口气,可眼里分明满是笑意。


“那殿下……要我牵紧一些吗?”



【花亦山乙女】美人从天而降,摔入我怀

*你×宣望钧/弋兰天/宣行琮/星河/惊墨

*彩蛋是贴贴阿琮!






宣望钧


一阵天旋地转,你被摔得眼冒金星。


抬头一看,一双清冷金眸含着诧异,与你对视片刻,有些羞赧地转了过去。


很快,他又红着耳根,垂眸重新看向你,问,“你……可有伤到哪?”


你呆了呆,觉得自己定是在做梦,不然怎么摔了一跤,就摔到美人怀里。


于是抬手摸摸他的脸,却被一声怒喝吓得手一抖:“放肆!谁允许你冒犯殿下?!”


你一惊,正要缩回,就听宣望钧开口:“楚禺,莫要吓到她。”


啊,居然不是梦吗?也对,梦里怎会有如此真实的触感……


见你仍是一副迷迷糊糊的模样,宣望钧摇头轻笑,随后起身,将怀里的你一同抱起,“我送你回南国公府。”


你想说不用,可一转头对上楚禺那张阴沉沉的脸,只好咽了口唾沫,小心缩回宣望钧怀里。


“那,就有劳师兄了。”


楚禺:回府就回府,赖在望钧身上算怎么回事?不知道抱着你走很累吗?


你:那楚师兄你倒是别这么瞪人啊,我害怕,只有待在宣师兄这里才有安全感。


宣望钧(努力暗示):……其实你多待一会儿也无妨的。






弋兰天


“哈哈,小郡主!”


男人爽朗的笑声自头顶传来,你正摔得懵圈,就听他先一步问:“你怎么从天上掉下来了?”


只听说过天上会掉馅饼,还没听说天上会掉云中郡主呢。


要是知道你会从天上掉下来,他一定早早就来这里等着。


你掐了掐自己的手臂——一点儿都不痛,看来你还在做梦。


却听头顶一声痛哼,弋兰天扒拉开你的手,疑惑道:“小郡主,你掐我做什么?”


“……哈哈,抱歉。”


你干笑两声,挣扎着要从弋兰天怀里下来,却被他往上一颠,吓得你忙用两只手紧紧抱住他脖颈,唯恐摔下来。


“你干什么!”


弋兰天哈哈大笑:“当然是带你逛、蜀、中!”


这语气,怎么听着像是说带媳妇儿回老家啊。






宣行琮


“小君……是梦吗?”


若非以为这是梦,他大抵是不敢轻易流露这般神情的。


喜悦的、脆弱的、渴慕的……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构成你眼前的宣行琮。


他呢喃着“小君”二字,俯下身来把你抱紧,像怀中抱着珍宝,贪恋地、缱绻地,一遍遍地确认你的存在。


“不想醒……梦若能再长久些就好了……”


他呢喃着。


你想了想,轻轻推开他,在他迷茫的眼神中仰头吻住那颗眼下小痣,遂又在他倏忽僵住的神情中狡黠微笑。


“梦里的我,会吻你吗?”






星河


会摔成肉泥吗?会一命呜呼吧?救命……


焰蓝色的花瓣似一张织起的大网,轻轻兜住从天而降的你。


柔软的花床轻兜住你,完成接住你的使命后便四散而去,犹如一滴水打破平静湖面,花瓣向四周溅落,最后被风纷纷吹散。


身体悬停在半空,感受到不再往下坠落,你悄悄睁开眼,却见一人噙着笑意,揽住你的腰背和膝弯,从高空的花瓣丛林跃下。


“星河?”


“别来无恙,我的殿下。”


你扯扯他的兜帽,惊奇地问:“这是什么最新的奇术吗?”


星河微微偏头,躲开你来扯兜帽的手,接着侧脸贴上你的掌心,含着笑问你:“如何,我的殿下?满意这场只为你而做的秀演吗?”


语毕,焰蓝花瓣从天而落,纷纷扬扬洒满天际,竟是一场花瓣雨。


“好美……”


你轻声呢喃,眼中满是焰蓝蔷薇。


而他垂眸,眼底只盛下你。






惊墨


“惊墨先生?”


怀里忽然一重,你垂头一看,原来是天上掉下个病美人。


他轻咳一声,似有些不自在,“……郡主,先放我下来吧。”


你点点头,正要放下,却听他突然剧烈咳嗽,惊得你心下一紧,抱着他就狂奔。


“先生?惊墨先生??请忍耐一下,我送你去医馆!”


这一幕被追来的蝶谷众人瞧见,只见众人面面相觑,最后拍拍手,都道散了散了。


原来家主深夜起卦,是为遇见郡主啊。虽然不知为什么会以这样的方式落入郡主怀中,但到底不能坏了家主的好事……嗯,先溜为敬。




【花亦山乙女】吾之挚爱

*你×凌晏如/玉泽/星陨文司宥/家主季元启/星河

*全场唯一he:星      be预警:凌/文/季     oe预警:玉

*彩蛋是星河炫耀





凌晏如(护挚爱)


“凌大人。”


“云心先生。”


“夫君。”


一声更比一声亲密,一句更比一句缠绵。


凌晏如睁开眼,手中书卷轻敲在你头顶,不痛,反而带着丝丝纵容的味道。


“乱喊什么。”他语气平和,可嘴角却扬起微不可察的笑意。


“不喊夫君,那喊什么?”你眼珠骨碌碌直转,最后故意惹他生气似的,道,“难不成叫首辅?”


他张口,正想回应,一盆刺骨凉水仰面淋下,直浇得人瞬间从梦中清醒。


——睁开眼,所见唯有阴暗的牢房,以及触目的猩红。


凌晏如敛眸。


“怎么,凌大人对那位花家主还念念不忘呢?”


“您现在可都自身难保了,怎么还有心思想着别人?”


“再说了,就算你们曾有婚约,如今凌大人落得这般田地,难不成还妄想那位念在旧情能来看你一眼?”


耳边尽是尖酸刻薄之语,喋喋不休的话仿佛一只苍蝇在耳边嗡鸣。


见他一副懒得多理自己的模样,那人啐了一口唾沫,一边咒骂,一边推开牢狱的门走了出去。


“不就是当过几年首辅吗,装什么清高……”


那人没离开多久,另一人的脚步声很快从相反方向传来。


哒。


哒。


哒。


脚步声清脆,一下一下,在阴冷的牢狱里回荡。


“云心先生……”


仿佛隔了千年之久,耳边竟响起少女哽咽的声音。


又是幻觉罢。


凌晏如没有睁眼。


他护在心上的人,怎么可能会来这种地方?他不会允许,也绝不允许。


“云心先生……你怎么样了……”


那个声音突然更近了,凌晏如猛地睁眼,正看见她紧紧贴在牢狱门口,眼含泪光地紧盯着自己。


“你来作甚。”


他冷声呵斥,可惜失血过多,出口的话微弱不已,半分威严也无。


“不是同你说过,不准来么?怎么不听话。”


少女摇头,泪花已沿着脸侧轮廓缓缓滑落。


“我不。”


他最乖巧的学生,他最珍惜的少女,如今也学会违抗师长的命令了。


但凌晏如胸腔中却感觉不到一丝怒意,在自己如此狼狈落魄的时候,他竟从她的违抗中,尝到一丝丝被在乎的甜。


“云心先生,我要救您出去。”


她眼中月光破碎,而奄奄一息的凌晏如,却被她盛在眼底的月光中,即使满身血污,依旧如月般清朗。


“您不该待在这里……如果不是因为我……”


“即使没有你,我所推行之变法,亦不会令我落得好结果。”


“可……可……”


“况且我护你,不只为了私情,亦为了大景。”


眼泪簌簌落下,你红了眼眶,在这一瞬再也无法维持冷静。


“为了大景……为了大景……你为大景做的还不够多吗!”


“凭什么你一句为了大景……就能随意把我抛下?我在你心中到底是什么?你凭什么就能为了大景随随便便护我、又抛下我!”


失控、质问、哽咽。


你多想冲进牢房,攥住凌晏如衣襟,问他凭什么。


可那道牢门始终将你们隔开,你碰不到他,他碰不到你,明明就在咫尺之外,却又仿佛隔了千里之远。


一声叹息,凌晏如垂眸看你,银白发丝垂落身前,杂糅着尘土和鲜血,刺痛了你的眼底。


他说。


我不护你,那该护谁?


你是我唯一的学生。


是我的妻。


你倔强地盯着他,可眼底泪水还是不争气地往外涌出。


“哭什么。”他轻叹,却不是斥责的语气,而是无奈与妥协。


“回去罢。”


“我会等你来救我……若我能撑到那时。”


无所谓生死的凌晏如,还是开口给了他唯一放在心上的人,一个几乎不可能实现的承诺。


他看着你擦去泪水,看着你眼底亮起名为希望的光,看着你坚定点头,看着你匆匆离开,躲避过来的狱卒。


意识又开始模糊,可他强等着你离开,彻底看不见他后,才放任自己再次陷入黑暗。


彻底失去意识前,凌晏如又想起那年初定婚期,你与他在凌府玩闹的模样。


[“凌大人。”

“云心先生。”

“夫君。”


“乱喊什么。”


“不喊夫君……那喊什么?难不成叫首辅?”]


少女眉眼弯弯,刻意想惹他生气,凌晏如却没有板起脸,而是难得地放松神情,对她道——


[叫夫君。]


……只可惜,那声“夫君”,他终究没机会再听一次了。







玉泽(等挚爱)


“张嘴,啊——”


黑漆漆的药汁被递到唇边,玉泽略微偏头,轻易躲过那勺药,撒娇似的,对你道,“苦。”


你正气不打一处来,可一瞥见他那副可怜模样,瞬间又没了气。


“苦也得喝呀……不然怎么治好你体内的毒?寒江阴冷多风,你又不能见风……不喝药,身体什么时候能好呀……”


你絮絮叨叨,试图和他讲道理。


但玉泽仍是有些委屈地看着你,直看得你也无措起来,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逼他喝药的行为有些过分了……


你破罐子破摔,“药,不能不喝。但只要喝药,玉先生可以对我提任何要求。”


玉泽缓缓凑过来,低喃一遍你的话,重复道:“任何要求?”


“任何要求!”


“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


他这才含着笑轻点两下头,“这可是乖徒说的,不能反悔。”


……你突然反悔了。


玉泽一肚子坏水,曾经还算计了你不少,他这样郑重地询问,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但玉泽却似乎并不打算解释,迎着你警惕的目光,他伸手接过你手中药碗,将那一碗满满当当的黑苦药汁一口气灌下,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刚才不是还嫌苦吗,怎么这会不嫌了。


你抑制住心底的吐槽,耐着性子再次询问,“先生现在可还有不适?”


“嗯,浑身都不适。”


并不意外的答案。


毕竟他中毒已久,这药即使再好,又哪能刚喝下就立刻见效的?


你象征性地安慰了两句,便打算拿走他手中药碗,送到后厨去。


但在你的手快碰到空碗时,玉泽却将它拿远了。


“乖徒,是不是还忘了什么?”


“……”


“……先生想要什么,就直说吧。”


你见逃避不了,只好垂头躲开他的视线,避免自己再次陷进那双眼眸,从而上了他的当。


可玉泽却又突然不说话了。


他沉默良久,最终,只从枕下摸出一只玉簪,递到你的手中。


“先生?”


“这支簪子,你留着。”


“不必急着回应我,待你想清楚了,再告诉我你的答案就好。”


“若有一日你愿意戴上它……”话到此处,戛然而止。


男子送女子玉簪意为定情,这其中道理,你想玉泽一定比你还清楚。


可你抿着唇,迟迟不肯收下。


“先生,如今我已很难相信别人,更难轻易将自己交付出去。”


“你确定,要把它给我、而不是更值得你等候的人么?”


[别人]。


如今,他也成了“别人”。


玉泽垂下眼眸,视线落到那支玉簪上。


“嗯。”他淡淡回应,“它也在等一个主人。”


“但这支簪子的主人,从来只有一个。”


“它的主人不会是别人,只会是你。”


“……那我若不愿呢?”


玉泽的神情仍是淡淡的,“你若不愿,便将它扔了。”


“反正等不到认定那人,它的存在便也毫无意义。”


你沉默良久,然后伸手接过。


对于这支簪子,扔掉还是保留,你须得好好想想。


转身离开房间那刻,身后响起一句很轻的低语。


“我会等你。”


就如此前无数次,你等着他一个不会背叛的承诺那样。







星陨文司宥(记挚爱)


[比起死亡,我更怕被遗忘。]


[所以,先生可要长长久久地记着我呀。]


已记不清多少次,在梦里回忆起她的话。


眼前一片漆黑,分不清白昼还是黑夜。但熟悉的人却没有同往常一样上前,牵着他的手为他引路。


文司宥在原地等了很久很久,依旧没有等到要等的人。


……再等等罢。


他这样对自己说。


虽然早已对这里的一切无比熟悉,也能在没有任何人的引导下,准确无误地走到这个房间的任何地方。


……但他,依旧想再等一等。


文司宥从天黑,等到了天亮。


——又从天亮,等到了天黑。


“你……”他张口,吐出半个字,却无人回应。


……若你还在,是绝不会扔下他不管的。


文司宥于是伸手,触向身前的黑暗,准确地拿起桌上一只杯子。


——然后轻轻放开,任杯盏摔落,清脆的碎音回响在寂静黑夜。


若是以往,听到这样大的动静,你一定已经冲进文司宥屋内,紧张地捧着他的手,焦灼地询问他有没有哪里受伤。


而现在,哪怕声音这样大,他甚至蹲下身,摸索着、刻意地捡起地上的碎片,你也不会再同从前那样捧起他受伤的掌心,心疼地问一句先生可还好。


……文司宥终于确认,你已经不在了。


他不愿承认,不肯承认,却终于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他等不到的。


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所有的一切都变得可笑,他其实从一开始就知道的,那个人再也不会回来,可却偏偏不肯放下那一丝期望,用尽方法,也想要听到她的声音、触到她的温度。


手掌上的刺痛越来越鲜明,文司宥听到液体从掌心滴落的声音,那是他的血,现在,无人会为他包扎伤口了。


——所以,他放任鲜血流淌,任血液从伤口争先恐后地涌出,他也无动于衷。


“先生……忘了我吧。”


仿佛幻听一般,耳边响起她的声音。


文司宥猛地抬头,周遭又是一片寂静无声,他朝着黑暗开了口,问的却是“你在哪”。


可是再也无人回应。


良久。


他再次哑声开了口。


“不,我不会忘记。”


“你说过要我记得……答应过你的话,我绝不会食言。”


他要记得,要长长久久的记得。


你说过的,害怕被遗忘。


他不会忘记……永远永远,不会忘记。








家主季元启(失知己,失挚友,失……)


尸骸满地,疮痍满目。


往日繁盛的花家,如今却化作一场大火,似要将花家人全部烧尽。


“花家主。”


来人举起手里的刀,眼神怜悯。


“想不到你竟也有这样一天。”


而你早已开始意识模糊,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浑身沐血,只是不知道这血是来自你的,还是来自别人。


“花家主可不要怪我,我也是奉命行事,待去了地底下,你便能和家人重逢了。”


语毕,刀落。


可是想象中的痛苦却并没有到来,伴随着一声怒喝,一人的身影挡在你面前。


“别伤她!”


他以剑格挡下攻击,冷声喝退对方半步。


“哦?文人剑?”他语气玩味,“华清季家么?”


季元启挥剑再次逼退对方,随后转身将你从地上扶起。


“你怎么样?”


他语气焦灼。


“花家……”


花家?


季元启扫视一圈周围,遍地的鲜血、冲天的火光……花家,哪里还有半分往日的样子?


“……再坚持一会,再坚持一会就好,我带你回季家……”


可你已经没有家了。


你这一生,活下去大半的动力,都来自花家。


而现在,花家没了……你的家,没有了。


你虚弱地笑笑,却是推开他,不肯离开。


“谢谢你来救我……可我,怎么能抛下自己的家人不顾呢?”


“他们生,我便生,他们亡,我便亡。”


“子亦,我不能丢下他们同你走的。”


季元启喉间哽咽。


其实你和他都清楚的,你不肯离去,便是存了死志,是要守护花家直到最后一刻的。


哪怕花家早已只剩你一个,你也要为了花家,为了死去的家人,留在这里。


“你不必劝我,我已经想好了。”


“是我这个家主没有护好他们……我有愧花家。”


伤处的痛感开始变得迟钝,你的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别睡!”


“你不想报仇吗,和我回季家!我……”


眼前越来越模糊,耳中嗡鸣,你渐渐有些听不清他的话。


临别前,你缓慢抬手摸上他的脸,却触碰到一手的湿热……季元启,应是哭了。


“别做傻事。”


“不要因为我……牵连季家。”


“我没有护好花家,你不能再同我一样,护不好季家了……”


你的尾音渐渐微弱了下去。


“你要护好季家……”


“不要和我一样……”


手掌从脸侧滑落,重重垂落在地。


怀里再无声息。


火焰在身后燃烧,彻底吞噬了整个花家。


季元启怀抱着世间最后一抹青色,感受着怀中逐渐冰冷的身躯,一滴热泪砸落,重重摔在怀中人满是鲜血的脸庞。


……他失去了自由,失去了爷爷。


现在,也失去你了。







星河(得挚爱)


“姐姐有心许之人吗?就是……有没有喜欢的人?”


暗处的他听着小姑娘擅自提问,不禁又一次感慨果真是把这位小祖宗宠得无法无天了。


可同时,却又忍不住在心底好奇——


如此贸然的询问,她会回答么?


毕竟,不管怎么看,莹儿这一番问话,对她而言都有些唐突了。


然而少女却并未急着回答,而是反问,“众多人里,你为何独独对我感兴趣?”


——她果然没有回答。


本是意料之中的结果,心底却又有些失望。


星河看着不远处的青衣少女,看着莹儿小声嘟囔着“搞砸了”跑开,不知怎的,胸腔中竟牵动一丝难以察觉的惆怅。


她会记得么?会怀念么?


——那一年南塘的雪,街边她随手救下的孩子,还有她哼唱的那首温柔歌谣。


或许只有他一个人记得,只有他一个人怀念。


可即使明知自己或许已被遗忘,追逐她的眼神却依旧控制不住地热烈。


或许终于感应到那道灼热目光,她突然一个转身,目光与暗处的他直直对上。


那一刹,心脏的跳动突然迟缓下来。


人海茫茫,他却只能看到那一袭青衣,只能记住那一袭青衣。


直到她再次转身,走进更深处,消失在视野里。


……令他再也不能寻到。








“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怀里的少女仰头,很轻地吻了吻他的唇侧,莲香与蔷薇的幽香纠缠在一起,融入彼此。


“唔,没什么。”他习惯性地低头,用额角轻蹭少女,眼眸含笑,“只是突然想到一些从前的事。”


你点点头:“那,有想起什么有趣的人吗?”


星河突然叹了一声,“你啊……”


你怎么了吗?


他靠在你颈边,语气竟有些抱怨:“你该说,‘只许想我,不许想别人'才对。”


你哭笑不得,这又是哪门子的要求?


“前日在宣京大街,你可还记得那对夫妻?”


“彼时见那男子被自家妻子这样要求,我很是羡慕。”


他慵懒地靠在你颈侧,不满地发表意见:“殿下,你该多管管我。”


……他这样无拘无束的性子,你本来还担心自己会不会束缚了他。


谁知这人竟还好似被你束缚上瘾了,你若是对他的约束不够多,他反而还不乐意了。


“哪有人要求别人这样对自己的。”


你着实有些无奈,“我见别人家的丈夫都不喜欢被妻子管教呢。”


发丝被他握在掌心玩弄,一提起别人,他语气淡漠,显出几分散漫来,“别人是别人,我却是希望你能多管管我的。”


最好是时时刻刻都管着。


“他们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他如此评判。


……这话可千万不能让别人听见了,不然指不定哪天,宣京有家室的男子都要跑来你们这儿讨个说法了。


你额头直冒汗,无奈地忙用手去捂他的嘴,“……在自己的地盘说这些就算了,到了外面,你可千万别把这些话说出来。”


他偏过头,似乎有些疑惑:“为什么不能?我说的是事实。”


……这人。


“好罢,”你妥协了,“那我多管着你些……这样总行了罢。”


但他的眸间却漾开潋滟笑意,“嗯,多多益善。”神色间竟有些得意,仿佛得了夸奖的孩子,迫不及待要与人分享自己的光辉事迹。


……他这副模样,不会要在奇术团内到处宣扬了吧。


你有些不确定。毕竟他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但凡和你扯上关系的事情,他多少都要同莹儿和阿武炫耀一番。


以至于接连三日,你已经收到很多次莹儿和阿武的控诉了。


“姐姐!大侄子他太过分了,你一定要好好管管他!”


“就是就是,团长总跟我们炫耀姐姐,弄得阿虎最近也烦躁起来,都不肯好好吃饭了!”


你忙安抚两个小朋友,连声承诺会好好管教他。


一转眸,“罪魁祸首”却正似笑非笑地望着你们这边,吓得两个小朋友还没说完,就转身跑走了。


“……你吓唬他们做什么啊。”


但星河却无辜地看着你,一脸纯真,“我没有。”


……唉,不管他有没有吓唬人,至少他把奇术团成员都惹烦了这件事是真的。


想起某次撞见他正同莹儿炫耀,后者直接双手捂住耳朵,嘴里大喊着:“我不听我不听!大侄子你能不能消停会儿!”


以及阿武崩溃地附和:“团长你放过我们吧!大家都知道姐姐很好,可你实在没必要每天都和我们炫耀啊?!”


你就忍不住,想把眼睛深深捂起来。


你本想告诉他,他这样已经严重影响到大家了,可每次只要一开口,这人就会露出一副无辜的模样,乖的要命,也委屈的要命。


……你于是再也说不出半句训斥的话来。


偏偏这人还没有半点自觉,见你心软了,又要委委屈屈地凑过来,趴在你膝头,很认真地问:


“殿下,我真的很过分么?”


“……”


“……你,其实,唉,算了。”


你无力对抗那双潋滟星眸,只好转移了话题,不再提他打扰到别人这事了。


……只是良心上难免有些过不去,毕竟你曾答应了莹儿和阿虎要同他好好谈谈的,可他现在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你哪里还谈的下去?


于是,这件事不仅没得到有效解决,反而在奇术团内部愈演愈烈。


终于,忍无可忍的莹儿和阿武揭竿而起。


他们迅速收拾了星河的包袱,然后将他和包袱一起扔出门外,美其名曰,“请星河团长出去游玩几天再回来!”


彼时你正站在二楼,看着他不知所措的模样,不知怎的有些想笑。


“殿下,”他仰起头,看向楼上的你,语气委委屈屈,“可否把一样东西扔下来给我,我进不去了。”


你好整以暇地靠在围栏边,单手托腮,“嗯?你忘带什么了?”


奇术师眼里星辉熠熠,他朝你张开双臂,说,“忘带了……我的心上人。”


二楼并不高,而无论从高处摔下来多少次,他总能准确无误地接住你。


所以你不再犹豫,跨过围栏,就朝他跳了下去。


轻笑声响起,你被抱了满怀,而星河得意地望向奇术团内,对着莹儿和阿虎,轻声道,“我带走了哦。”


话里话外,又是满满的炫耀之情。


莹儿气得直跺脚,阿武痛苦地捂住脸,阿虎也在一旁“啊呜啊呜”地摇头附和着两人。


而你再也不敢多停留,双手推在他肩膀,催促着他赶紧动身。


“快走了。”


而他呢?


他低声笑起,抱着你,足下轻点,掠出原地几里。


在身后的一切离你们越来越远,只剩下他和你后,他终于在你耳边,轻声呢喃起来。


“……得到了。”


“什么?”


他垂眸看你,再次笑起——


“我的星星。”








千万不要学郡主跳楼!!否则会跌断腿的!!!千万千万不要学!!!!!!不要学!!!!!!!!!!!!!!





【花亦山乙女】思念亦有形

*小别胜新欢,一个还比一个黏人

*你×文司宥/花忱/玉泽/步夜/星河  彩蛋是因为见不到老婆,而焦虑的文

*眷恋你,痴恋你,思念你……一切可用来形容心中感受的词,都与你有关




文司宥


如果思念有形,会是何种模样?


……是他吻在你眉间的唇,轻扣你的手掌,拂过你颈间的长发。


……是他不说半句相思,却舍不得别人多看你一眼,只将你收拢在怀抱,细细吻着的模样。


爱欲,贪欲,占有欲。


——在看见你的那一刻,疯狂燃烧,直将他的理智摧毁得一干二净。


唯有你是解渴的水,轻触唇瓣那刻,才可缓解占有的急迫。





花忱


倘若思念有形,会是何种模样?


……是独属他的体温,纸上未干的墨渍,和三个缠绵黏腻的字。


——“要想我。”


他在纸上留下这一句,你便能想象出那样温柔的语气,是不甘被遗忘的赌气,是黏糊过后的撒娇,亦是满溢出的独占欲望。


只有你,唯有你。


不可将他遗忘。




玉泽


倘若思念有形,会是何种模样?


……是他对你一时的贪欢,是床头摇晃整夜的银铃,是他不知餍足,伸手来抱的模样。


“玉先生……不知羞……”


推开的胸膛再次覆上,是他将思念浇灌成你的形状。





步夜


若思念有形,可能窥见它的模样?


……是散乱一地的案牍,拨开发丝的指尖,和他用力圈紧你的模样。


[回家再做……]


[在下,等不到那时了。]


透出窗外的低语,还有被掌握的身体……屋内的凌乱构成他的急迫,倾诉日日不得相见的思念。


何日可相见,何时可缠绵?


不如抛却一切,现在与你相见。





星河


若思念有形,可能窥见它的模样?


……是水中交融的发丝,是吻遍肌肤的蕊瓣,是包裹全身的黑夜,是他眉眼低垂,虔诚爱你的情态。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七日不见,思之如狂。


他在你耳边数着你们分离的时间,用加倍的爱念叫你牢牢记住他的模样。


你默许他的贪婪,允他一次又一次的讨要。


直到他怀中露出邀请函的一角,你拈来一看,是有人诚邀云汉奇术团前去秀演。


“你何时离开呢?”


却见他两指夹住邀请函,孩子气地甩开,任它摔落在地,染上尘埃。


“……不去了。”


在你面前,没有什么能比你更重要了。



【花亦山乙女】娇纵

*你肆意胡作非为,我甘愿宠溺着你

*婚后设定 骨科预警 彩蛋小谢

*你×凌晏如/花忱/宣望钧/星河/谢行逸






凌晏如(哄睡)


你在与他置气。


这是凌晏如今晨的第一感受。


那句“再也不理云心先生”记了一整天,凌晏如本以为自己不会对你的小孩子脾气有多在意,现在才惊觉十分介意那句“不理”。


刚摸上榻,就见你背对躺着,不言不语,摆明了要冷战到底。


凌晏如默了一晌,没上榻,只落座在榻边,若无其事地看书。


你等了半天,也没等来身后的怀抱,平常抱着你给予温暖的人,怎么就能这样冷冰冰的、没一点人情味!


委屈泛起,你翻了个身,一双眼瞪着他。


“云心先生……我睡不着。”


“不是说不理我?”


话虽如此,凌晏如还是放下书册,伸手一揽,就将被子连人一起抱过来,一边点燃安神熏香,一边轻拍你后背哄睡。


成婚多日,你早已习惯在凌晏如怀里,由他哄着入睡。


如今闹了脾气,你不肯主动认错,却发现没了首辅温暖的怀抱和令人安心的气息,竟是怎样都睡不着。


“睡吧。”大掌轻揉发丝,温柔的安抚驱走寒冷,携来阵阵暖意。


困意渐渐上涌。


意识模糊间,你瞥见凌晏如唇角泄露的笑意,不自觉跟着扬起笑脸,沉沉睡去。


今夜,会是个好梦。






花忱(贴纸游戏)


“微霜姐姐,你看这个怎么样?”


你举起手中各类各形的奇怪贴纸,在手中晃了晃。


木微霜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道,“家主,以南国……以叶公子的秉性,恐怕不会同意。”


话未落,就见花忱掀起帘子进来,“在说什么?怎么还避着我。”


你迅速抄起手边最近的贴纸,“啪叽”一声按在花忱喉前。


“家主!”


“……小妹?”


两人一人惊慌一人迷茫,另一位刚好跟来的玉泽看了则憋笑到捂住肚子。


花忱往玉泽递来的镜里一看——嚯,好大一个蝴蝶结,中间还系着一个小铃铛,贵公子顿时成了只无辜的小猫咪,颈间铃铛摇晃,无声嘲笑主人的恶趣味!


玉泽边笑边拉开你,免得过会花忱咆哮起来,把人耳膜穿透。


但花忱只是无声叹了口气,一边按住额角,一边把你拉回怀里,“又顽皮了……也罢,今日无事,陪你胡闹一会也行。”


你顿感不妙,转身就跑。


但你怎么跑得过花忱圈出的怀抱。


他摘下蝴蝶结,轻轻按在你颈上,一边打量一边若有所思,“今夜……玩点什么好呢,不如这个?”


所幸这声音只有你能听见,你再也不敢闹他,只得飞红了脸捂住近在咫尺的唇,“别说了,我错了!”


花忱弯着眼,笑意浅浅,“小妹哪错了?跟为兄说说。”


你回头左右看了眼玉泽、木微霜,手下捂地更紧了,“哥哥,好哥哥,我知道错了!回房再说,求你了——”


趁两人不注意,花忱拿下你的手,吻落在腕上,唇边含着的笑意更深。


“好,我们回房。”


“——慢慢说。”







宣望钧(眼中唯你)


大雪落了一地,你和楚禺一起出现在宸王府门前,他瞥了你一眼,率先推开了门。


屋内暖烘烘的,你刚见着宣望钧,就欣喜扑到他眼前,忘了他还在同人交谈。


楚禺皱眉。


但宣望钧未因你的打断生气,拂落你肩上白雪,才失笑看你。


他眉眼间隐有倦意,却在你扑过来那瞬一扫阴霾,“怎么不打伞?我本想过一会去找你。”


他目不斜视,眼中只盛着你一个。这时你才想起他还在同人交谈,急急转身一看,屋内却不知何时只剩你和他。


“抱歉……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你有些懊恼。怎么这么沉不住气,万一惹他生气……该怎么办?


宣望钧摇头:“无妨,不是什么大事。楚禺只是来找我确认些事。”


说完,拢了拢你微乱的鬓发,极自然地牵起你,朝屋外走去。


“近日一直没有好好陪你,前几日你说想堆雪人,不知现下……可迟?”


他小心试探,唯恐你因这几日的冷落难过。


可你怎会不知他并非刻意冷落,又怎会不懂他对你的珍视。


于是你忙摇头,眼中心中皆是一片暖意:“不迟的!现在正合适呢!”


积雪未化,你却觉得尤处春日,周身融融。







星河(只赢不输)


你曾对星河说,不喜欢在游戏中输。


而不论在何种游戏中,他也确未曾让你多输。


但那是星河,换做旁人,自是不会让着你。


眼瞅着这局下来又要输了,游戏菜鸟的你摊开牌,一副自暴自弃的模样,“我认输。”


对面笑的开怀:“好,好,好!那这些我就收走了!”


叹了口气,正要站起,一根修长手指轻压手背,止住了你起身的动作。


你顺着指尖看向一旁,星河从后面躬身看你,语气凉凉,“原来殿下半夜不回,是跑来这了。”


你心虚不已,眼神乱瞟。


拉开桌边椅子,从容入座,星河支头看你,问:“介意我加入么?”


你懵懵看他,而对面一听又来了桩生意,连忙摇头,“来,来,您来!我不介意,想必这位姑娘也不介意!”


此人将为今晚说过的话后悔。但现在,他显然还没意识到什么。


厚厚一摞牌在星河手里翻转,一会便洗好了牌。


星河率先扔牌,接着轮到了你,你懵懵懂懂跟着他出牌,然后不知怎的,今夜连胜三局,之后每局,你再没输过。


最后一局结束,对面抱着怀里的东西,恋恋不舍。


可一瞅你身旁青年,又只好全都推到你面前:“行吧,愿赌服输,看不出小姑娘你原来还是个隐藏的高手,唉。”


怀里抱着一堆战利品,你更懵了。


另一堆物品被推到眼前,你瞅瞅星河,疑惑不解。


“这不是你的……给我干嘛?”


“愿赌服输。”


他淡漠答。


……输什么输,你难道还能不知道他是故意让你赢的?


手上突然一轻,没了那些沉重物品的压迫,你轻松不少,连忙捶了锤酸痛的手臂。


抱着怀里一堆东西,等着你跟来后,星河一扬兜帽,轻轻盖住剩下的话。


“你不喜欢的事,我不会允许发生第二次。”


至于偷跑出来牌坊玩……他后续再追究。



【花亦山乙女】救赎

*如果认定死亡是一种解脱,那是否,它就是唯一的救赎?

*是痛苦求死的你,与给予救赎的他

*你×花忱/季元启/家主季元启/星河/步夜

*彩蛋星河 粮票解锁   隐藏结局全员后续 是他们救赎你 糖果可解锁






花忱


兄长的鲜血从刀刃缓缓滑下。


刺向你心脏的刀尖悬停在半空。上面温热的血顺着刀刃尖端掉下,在你眼前绽放出一朵血花。


“当啷”一声,你松开了手,而花忱趁机将匕首甩开。


“哥……”


你颤抖开口,想要捧起花忱鲜血淋漓的手掌,却迎来更用力的拥抱。


力气极大,几近禁锢,让你动弹不得。


你听到花忱很轻的呢喃,他在责怪你,怎么能扔下他一个人独活于世,怎么能连他都不要了。


每一句斥责都那么清晰,又那么轻柔,却比歇斯底里的质问更让人无措。


“对不起,哥哥。我实在坚持不下去了……原谅我这么懦弱,只能想到用死亡来逃避痛苦……对不起……”


可花忱却一点一点把你拥得更紧,禁锢你的双手微微颤抖着。


无论死亡是否是唯一的解脱方式……只要你死,他必定追随着去。







季元启


眼前是一杯鸠酒。


你用尽手段,好不容易才得了这么一杯毒酒。现在,你要用它结束自己的性命。


可指尖还没碰到杯壁,一旁伸出的另一只手就狠狠打翻了酒杯,“你做什么?!”你惊慌地扑过去,却只按住季元启的手掌。


酒杯骨碌碌滚下地,一同响起的还有季元启的吼声:“我才要问你干什么!”


你侧过眼,不去看他满眼怒气,“……我只是闲着无事,小酌一杯……”


“你以为我不知道这是毒酒吗?!”


他打断你的话,含满怒气的双眼在触到你无声滑落的眼泪后,愣住了。


“……季元启,我恨死你了!”


“你既然知道我想干什么、那为什么还要阻止我!!”


“你凭什么不让我去死?凭什么凭什么!”


周围沉默。你只能听到自己压抑的低泣。


良久,季元启伸手扳过你的脸。他双手捧着你的脸颊,举止轻柔,带着些小心翼翼的试探:“那你……你告诉我,为什么不想活着?”


你张了张嘴,却吐不出一个字。喉间只有破碎的泣音。你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却阻止不了泪水洗刷整张脸。


“你别哭……我不是怪你,我只是、我……”


他抬起袖子,很轻很轻地擦掉你脸上的眼泪,却立刻又有更多泪水涌了出来。


“我就在这陪着你,哪也不去。你想做什么都陪着你,好不好?”


他想知道你寻死的理由,也想你好好活着。


虽然你现在不愿说,但他愿意就这样陪在你身边……直到你愿意坦诚、直到你不再伤害自己为止。







家主季元启


举起的毒酒还没饮下,电光火石间,有人伸手夺去,代替你一口饮尽。


“季元启!!”


比厌世更强烈的情绪爬满心头,你惊惧地抢过他手中酒杯,盯着空荡荡的杯子,脚下踉跄。


“那是毒酒……你怎么能……你怎么能……”


“我知道。”


看着你双手颤抖掩面,季元启叹了口气,伸手扶住你,语气轻柔,“……我知道。”


他早就发现你存了死志,因此暗中阻止你自杀。但多次的阻拦根本无用,你一心向死,无论重来多少次,你最后的选择都一样。


他要怎样才能救你?


季元启无数次自问。


可你自杀越发频繁,他已经没时间多想了。


于是在你举起毒酒那一刻,他同老天打了一个赌——


——赌他这次能活,赌他这次能救下你。


绵密的刺痛从腹间升起,阴冷顺着血液流向四肢百骸。


季元启咬住牙,冷汗已经浸湿了衣襟,但他却一点点扬起笑脸,强忍痛苦,道,“你看……你要是喝下这杯酒……那现在害怕的人……就是我了……”


目睹你满脸的恐惧,听着你惊慌地保证不会再伤害自己,季元启知道,自己赌对了。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用这种方式害你担心。


——但他已经没有办法了,他用尽手段,也唤不回你求生的意志……唯有赌上自己的性命,他才有可能救你回来。


“别……别哭……”剧痛令他连抬手都吃力,季元启轻轻擦去你眼角的泪,笑容清澈如旧,“看你伤心……小爷也有些后悔……”


——但只要能救你,哪怕再来一次,他也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














步夜


水面渐渐没过头顶。


湖水无声地吞噬你,而你并不作挣扎,只任冰冷涌进鼻腔、肺腑,缓慢合上了眼。


刺骨的寒冷中,有人紧紧抓住你的手,竭力拉你浮出水面。


“云中郡主!”


“哗啦”一声,他带着你破开水面,一手拥紧你,一手划水,带你向岸边游去。


“……为什么救我?”


云中郡主的眼里早已没了“生”的欲望,步夜作为阅人无数的大理寺少卿,一眼就知。


但步夜却没有立刻回答。


他在你身边生火,用厚实的大氅把你包进怀里,让所有能想到的温暖围绕着你。


过了很久很久,久到你快要在这样的温暖中睡去时,他终于开了口,语调缓缓,浸透着火光的温度——


“余生很长,你若是觉得坚持不下去了……那在下,陪你走完这条路。”


你没有回答,只是靠在步夜胸口,一点点汲取温暖。


余生漫长,他曾溺于自己的心渊,而你让他离水。


如今你溺于自己的心渊,而他亦甘愿陪在你身侧,救你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