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亦山乙女】恶劣
*他也有不那么光明的一面,那一面或许藏着恶意,或许藏着顽劣,可无疑都是为你
*你×季元启/玉泽/宣行琮/安如是/星河
*彩蛋是“教训”星河
季元启
季元启从一名小贼手中救下你时,你正因软骨散而浑身无力地瘫在他怀里。
他一边拍着你后背安抚,一边小心将你抱到床上。
“你受伤了啊……”
他的指尖轻轻碰过你颈上一条血痕——那是小贼用匕首横在你颈前,欲逼迫你时留下的。
仿佛是漫不经心,季元启走到被五花大绑的小贼身边,蹲下身,捡起落在地上的匕首。
匕首上还沾染着你的血。
季元启举着刀,看了又看,目光死死锁住上面那点鲜血。
他突然笑了,你却直觉不妙。
果然,只见嘻嘻笑着的季元启用阴冷刀片拍了拍小贼的脸,语气森冷:“既然你这么喜欢强迫别人做那等子事,那不如小爷替你切了它?你说好不好?”
刀尖缓缓下移,落在小贼脐下三寸,小贼吓得魂飞魄散,一时冷汗直流,只知呆呆望着他。
“季元启、不要……”
季元启顿了一瞬,转头看你的目光阴沉沉的。
他很想一刀切下去。可是看到你脸色苍白,为了拉回他的理智不断摇头,只好用力闭了闭眼,呵退心底疯狂滋生的恶意。
真想剁了这混蛋……
良久,他终于抛下匕首,起身冷冷俯身那小贼,突然咧开嘴笑了:“……算你命大。”
匕首就扔在小贼脚边,落地的脆响惊得他缩了缩。而季元启快速调转方向,转身朝你走来,抱起你就朝外走去。
路过小贼时,他停了下来,似乎是想一脚踢过去,却被你拉住了。
你太怕他会为了你失去理智,你可不能让自由的少年为你背负鲨人的罪名,在阴冷牢房里结束一生。
“季元启,你快走,我不想看到他……”
所幸他满心满眼只有你,你说什么他都不会怀疑。
于是尽管杀意浓重,那只伸出一半的脚还是收了回来。
他抱紧你往外走,连停都不停,完全相信了你的谎话,道:
“好,小爷都听你的。”
玉泽
“要么她死,要么你死。”
“玉先生,选吧?”
本想挟持你以逼他自尽,谁知玉泽却只是冷冷瞅着你身边的暗斋人,缓缓笑了:“想要我死?”
“好啊。”
你和暗斋人都怔住了。
他缓缓向前踏出,一步步逼近,暗斋人则不安后退,横在你颈上的刀也用了些力,你轻“嘶”一声,脖颈间慢慢淌下一丝鲜血。
玉泽显然注意到你颈间流下的血迹,他猛地停步,语气仍是阴冷:“你杀她一次,我就杀你千次万次。”
“你在她身上划一刀,我就在你身上割千刀、万刀——”
他笑着说话,可每一句都阴狠冷厉,像极了罗刹恶鬼。
暗斋人心神俱乱,挟持你步步后退,却也不敢真伤了你。
他看得出来,眼前这个男人说得出、便做得到。
暗斋人正犹豫,谁知玉泽却骤然袭来,袖中甩出一枚琼花刃,直直朝他扎来。
他抬刀要挡,却只感觉怀里一松,接着一股重重力道击向肋下,将他打翻在地。
你拍拍掌心,鼻间溢出一声轻哼:“好歹我也是武将出身,这么容易被你杀了,花家的脸岂不都要被我丢尽。”
正将暗斋人按在地上的玉泽闻言,转头一笑:“那乖徒觉得……如何处理此人最合适?”
你正欲答,就见他仍是言笑晏晏,面色温柔,嘴里却是:“不如千刀万剐、剥皮抽筋、再下油锅烹炸,如何?”
见你一呆,像是被吓到,他又转了话头,道:“逗你呢,吓傻了?”
你无言半晌:“……玉先生,您下次可别开这样的玩笑了,这样的极刑听着就吓人。”
“为师知道了。”他仍是温柔地点点头,可掌心抵着暗斋人要害的琼花刃却更近了一步。
千刀万剐、剥皮抽筋又算得了什么?他若想折磨人,有的是手段。
谁让……他动了不该动的人,差点伤了自己的乖徒呢。
宣行琮
宣行琮抱回了一只浑身湿透的猫儿。
起初他并不关心这类小动物的死活,直到看到那双眼瞳——干净的,澄澈的,就如同你一样。
前行的脚步突然就顿住了。
宣行琮不受控地心想,若你孤身一人在外,没有人替你挡雨,那定然是要生病了。
他垂眸,猫儿则在此刻瞪大了眼,可怜兮兮地看他,不时发出“喵呜”的细弱声音。
脑海里出现你被大雨淋湿、不住打喷嚏的模样。
宣行琮当即转过脚步,走向猫儿,又把它抱进怀里。
小猫果然冷得发抖,他怀中温暖,它便往宣行琮怀里钻。
宣行琮叹息,却还是拉起衣襟,将猫儿好好护着。
脏兮兮的猫儿浸湿了华贵衣襟,但宣行琮只是对它道:“走吧,带你回家。”
后来回忆起带走猫儿那一天,宣行琮想,这真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他不知你竟这样喜欢这只猫儿,见了它,你就挪不动脚步了,只趴在桌前,拿着根羽毛逗着小猫。
“哈哈,你好可爱呀~”
“你叫什么名字?宣行琮给你取名字了吗?”
见你开心,他难得也心情大好起来:“想要它吗?”
你停下逗猫的动作,眨巴眨巴眼看他:“可以吗?”
本想说“可以”,可一想起你似乎还从未亲近过自己,可却如此亲近这只猫儿,话到了嘴边又转了一个弯。
“大概不行,这猫儿认主,你恐怕,不能带走它了。”
“哦……”
你失望地垂下头。
猫儿也失望地耷拉下脑袋。
果真像只猫儿。
宣行琮唇边漾起笑意,他抬手,想揉揉你的发顶,见你抬头,又生生克制住动作,生硬地转向猫儿头顶。
“你若想要,也并非不可……”
他话没说完,就见你眼中星光璀璨,就差高兴得跳起来了:“真的?我真的可以带它走吗?”
“……可我,有些舍不得[她]离开。”
真话到了嘴边却只能借助猫儿的遮掩才能说出,他明明不舍的是人,却要冠以不舍猫儿的名义,才能吐露心音。
你叹了口气:“好吧……我不与你争它就是。”
可是那天宣行琮还是把猫儿送给了你。
他明明说过舍不得这只猫儿的,你不明白他为什么在你临走前,又突然改了主意,把它送给了你。
你只记得每无意说起一次想带它走时,宣行琮都会失神地念上一句“舍不得”。
舍不得猫,还是舍不得人?
答案只有宣行琮自己知道。
安如是(已成年设定)
“姐姐!”
眼前只见安如是扑过来时的身影。
耳边响起“噗呲”一声,你听到利器没入身体,而眼前的少年正缓缓倒下。
你接住少年倒下的身躯,双手不由得发颤:“阿是……?”
“姐姐别怕……我无事的。”
可苍白的唇和不断流出的鲜血还是出卖了他。
无痛症令他感觉不到疼痛,但看着你此刻担心的神情,少年心底不仅升起刺痛,还逐渐生出几分诡异的欣喜。
“我带你去找大夫……”
他盯着你慌乱的神情——为他慌乱的神情。
明明只是有些提不起力气,却突然将脑袋靠在你肩头,语气也变得极为虚弱:“好难受……可以靠着姐姐吗?”
你连连点头,因为他这句“难受”,担心更甚,于是紧张地盯着他的伤口,眼都不敢眨。
而安如是在这一刻,开心地笑了。
姐姐在关心他。
真好啊。
星河
得知他为你受伤,你的第一反应竟是去解他衣襟。
他总是这样,一旦受了伤,就要藏着掖着,不肯让你看到,怕你为他担心。
不然,你也不必亲自扒开他衣服检查伤口。
“好了殿下,一点小伤,无需挂齿。”
他唇含浅笑,抓住你在衣襟前作乱的手,让你不能再扒他的衣服。
见你一副气鼓鼓模样,似乎仍是不服,他缓下声来,语气半是戏谑,半是认真:“还是……你想继续这样,为我宽衣解带?”
说完,静静看你。
此时你才发觉两人之间贴得有多近。
你几乎整个人趴在星河身上,双手还不规矩地扯开他衣襟,露出大片光洁皮肤。
两人衣衫纠缠着,毫无缝隙地贴在一块。摩擦间,热度攀升,从衣料相接处一路烧至心口。
你们此刻还在床榻上呢。
……可你总不能对一个伤患做点什么吧。
但伤患似乎不这么想。
他单手撑着下巴,胸口衣襟大敞,若有似无地撩拨着你:“殿下……不继续脱么?”
说这话时,他看着你,莫名地觉得……渴。
尤其在见到你红了双颊时,这种感觉更甚。
似乎也意识到气氛过于暧昧,你别开眼,递来药膏:“你……你自己上药。”
他接过药膏,眼底却在笑。
挑逗你不是本意,他原只想把你骗过,不让你为自己的伤担心。
可现在——
他实在很想逗一逗你。
哪怕这样,实在有亵渎神明的嫌疑……毕竟你是他奉在心口唯一的神明,逗你这种事情放在以前,他是万万不敢的。
但心口的神明却突然转过身,扑到他身上,恶狠狠地往他唇上咬了一口。
他手上的药膏拿的并不稳,只这样一下,药膏就从他手上滑落,从你们中间滚到了地上。
“要是下次再让我看到你受伤,我……我就狠狠地教训你!”
心口慢慢变得好烫。
他听见自己开了口,声音像是在笑,又像是满足:“……那殿下,想怎么教训我呢?”
神明红了脸,支支吾吾说不出话了。
他于是俯唇在少女耳边,语气带着说不出的魅惑,轻声道:“那就留在我身边吧。这样,就能随时教训我了。”